马里奥 发表于 2023-7-2 11:29:52

【幸福假面大作战】

  序章 剧情急转直下
  牧本和树和新岛怜子,两人正在旅馆的房间里缱绻在一起。为了让屋里的气氛更佳,他们特意把采光调整到最小。两人在享受完烛光晚餐之後,酒醉耳酣之际,和树轻声的对怜子说∶“到房间去吧!”
  怜子似乎很快就理解和树话中的意思,两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
  新岛怜子与和树是大学的同班同学。有著一头宛如瀑布般乌黑亮丽的长发,雪白的肌肤加上立体的五官,新岛怜子在人群中是个特别亮眼的美少女。
  似乎是天忌红颜,新岛怜子在同学们的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话题人物。传言在这次一年一度的清秋大学小姐选拔赛中,新岛怜子被推选为优胜候补。
  并坐在床边的怜子和和树,含情脉脉的凝视著对方。
  “你好美。”
  和树挪近身躯在怜子耳边细语,怜子害羞的躲开了和树的眼神。
  怜子一身半袖的纯白罩衫,配上鲜红窄裙的装扮,更加凸显了她的娇媚。
  和树一手托住怜子的下巴,慢慢的将她的脸靠近自己。怜子湿润的眼瞳中映著和树的容颜。而她也在和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随著怜子慢慢的闭上双眼,和树将自己的唇紧紧贴上怜子。
  这时,和树的手已不知不觉的隔著罩衫,试探似的抚摸著怜子的胸部。
  当怜子意识到和树的动作,而想发表意见时,被紧紧压住的双唇,让她根本无法开口,动弹不得。
  和树的手伸进了罩衫,隔著胸罩,摩挲著怜子的乳房。怜子的胸部似乎比想像中要来得丰满。一边抚摸,和树一边想像著藏在胸罩里那柔软的双乳。
  怜子弯扭的扭动著身体,但是,和树似乎没有要把手拿开的意思。
  和树仍旧吻著怜子的唇。当他一一解开怜子罩衫的钮扣後,一并将胸罩往上掀开,双手直接触碰到了乳房。
  “嗯…”怜子从唇瓣发出游丝般的声音。
  和树双手游走在怜子柔软的双峰间,异常陶醉。经由手传达到脑神经的触感,使得和树整个人愈来愈兴奋。
  也许是承受不了和树轻柔的爱抚,怜子终於开口说话。
  “和树,不要…”
  然而,从怜子喘息的抵抗声中,似乎听不出一丝拒纯的意味,只是更突显地欲语还休的可爱模样。这种甜蜜的感觉紧紧揪著和树的心。
  毫无抵抗力的怜子慢慢的躺下。而此时,和树的手也伸向怜子的大腿。
  和树的手在怜子大腿间轻抚著。一步步的往上挪,往裙子的深处探去。
  和树的眼底映著怜子纯白的内裤。看著怜子尚未揭开的“私处面纱”,和树不禁兴奋的喘息。
  当和树在怜子的三角裤上轻柔的抚摸时,怜子整个人一下子弓了起来,身体硬梆梆的抵抗著。但是,在和树绝妙的爱抚攻势下,怜子逐渐投降,慢慢的放松。在和树一次次触碰著怜子的私处时,怜子情不自禁的从口中吐出热切的呻吟声。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怜子发现自己的内裤好像湿了。
  和树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跳跟著变快了,他似乎无法停止愈见高涨的兴奋。激情过後,当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孩终於将所有的一切,赤裸裸的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和树满足的大叹一口气,将手放在怜子身上的白色被单。这时,铃铃铃…不知从哪冒出了大哥大的声音。
  从迷朦中逐渐清醒的和树,终於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
  这里是涩谷八番公园前,人潮最多的等人区。这里一半以上的人,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或带有同情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著和树。
  似乎是和树沈醉於想入非非的美梦时,不小心泄漏了意淫的表情。
  和树心虚的甩了甩头,拍抽脸颊,亟欲做出轻松状。但此时,他的手心却不听使唤的频频出汗。
  七月的第二个周末,梅雨过後阳光露出了笑脸,夏天的脚步逐渐逼近,每个地方的温度都愈来愈高了。就连和树现在所站的位置,涩谷的八番公园也不例外。午前艳阳高照,热暑将和树整个人团团裹住。
  在这种天气里,如果想要获得美女的青睐,就必须在服装上有所展现。一身令人感觉酷热的打扮,铁定会将爱情的温度降到最低点。
  正因有此领悟,和树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短衫,配上刚买的白色泡泡裤,准备展现最具夏意的凉快装扮。但是,像雨滴般直落在额上的汗滴,无疑是破坏整体感觉的最大杀手,酷热难当,依旧写在和树的脸上。
  和树从裤子左边的口袋拿出了手帕,不停的来回擦拭脸上和颈上的汗滴。
  今天是和树期待已久,与新岛怜子的第九次约会。两人的约会,从第一次进行到现在,感觉一直很不错。如果好景能持续下去的话,刚刚那想入非非的画面就有可能成真了。然而…和树颓丧的想。
  虽然刚才在想入非非的途中,很快就警觉到四周状况不妙。但是,关於胯间的秘密,恐怕已经在众人面前赤裸裸的呈现了吧。如果在大白天让怜子看见自己这种非份之想的表现,两个人就不会有下一次的约会了吧。
  对和树来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他的失态是在怜子尚未出现前,这应该可以算是幸运的了。
  想著想著,和树终於发现口袋里的大哥大似乎正响著。
  大概是被四周人的目光分了神,和树压根没意识到是自己的大哥大在响。
  但也许是因为他根本就记不得自己大哥大的声音。因为知道自己大哥大号码的人,只有怜子而已,所以事实上它是很少发出响声的。
  所以,这通电话应该就是怜子打来的…
  和树赶紧从口袋拿出大哥大,飞快的按下了通话键。
  “你在搞什么啊!牧本君。”
  和树还来不及开口,电话的那一头就传来怜子急躁的质问声。
  “对不起、对不起,这里太吵了,我没听到手机的声音。”
  和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毕竟,他总不能老实的说自己刚才正沈醉於两人的情事吧。和树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心,心虚的跟怜子赔罪。
  这时,怜子根本无心听他的解释,直管说道∶“我今天不去了。”
  “什么?”和树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没有错的话,找听到的应该是“不去”,而不是“不能去吧”…
  而在怜子的话里,似乎完全感受不出丝毫的愧疚。顿时,和树直楞楞的呆立在那。
  终於,和树回过神来,慌张的问∶“我们俩约会一向好好的嘛,怎么…”
  “应该这么说吧,我对你已经感到厌烦了。之前跟你交往,是因为你提供丁我很多物质的享受,可是实际上,除此之外,你对我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怜子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坦白,听得和树当场愣在那里,想要有所反驳却哑口无言。
  “总之,我已经不想继续跟你交往下去了,而且,以後当我们在学校碰面的时候,我也不会跟你说半句话。”
  就这样,於电话那头,只听见怜子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著。说完便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第一章 幸福的假面 诞生
  ⒈
  “…”
  和树切掉通话钮後,手里的大哥大还贴在耳边,整个人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活像个橱窗模特儿。
  …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安排好的计划,这下全泡汤了!
  在兴叹之馀,无可讳言的,和树对於怜子的态度是怒不可遏的。只是,和树没想到,相对於自己现在的处境,怜子在不久前也遭受过相同的待遇呀!两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预定好的约会,却硬生生的让和树给取消了啊!
  …难不成这是报应?
  想到这,和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颓丧的坐在椅子上。
  牧本和树,今年十九岁,身高⒈⒎⒏,体重⒍⒌。以同龄的青少年来说,这样的体格算是较为健硕的。他并没有特别做什么运动,充其量只是均衡发展而已。拥有介於少年的稚气,和成人的成熟之间微妙的容貌,绝不是件坏事。如果真要细分,和树应该归类於美男子。轻微波浪的发型,其实相当适合他。
  个性温和,从不与人结怨,为人也非当的直爽,就像街上随处可见的一般大学生。以常理推断,这样的人想要有个女朋友,应该不算困难。但是,和树到现在仍孤家寡人一个,一直无法和女孩子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
  当然,他也有些女性朋友,但那些都是国高中的同班同学。
  当和树对她们其中某位有好感,而想进一步交往时,总是在向对方告白时,被还以“我们还是当朋友就好了”硬生生的给拒绝。总之,他已经过了十九个没有女朋友的年头了。所以,牧本和树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在室男。
  而执著谈场“纯纯之爱”的和树,是不会愿意和一个不喜欢的女孩上床的。所以,对於自己即使到现在还是个“完璧之身”,也不会感到可耻。
  但是,到今年九月,自己就满二十岁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在二十岁之前把童贞奉献出去。抱著这种等待的心情,当和树在大学联考那天,看见怜子的那一刹那,整个心就被她掳获了。
  就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奉献出童贞的女孩了。和树想著,决定展开攻势。
  对於和树的攻势,怜子也毫不扫兴的配合著。就这样,两人在两个月内,约会的次数也已经达八次之多了。这期间,不管怜子开口要求什么,和树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其中不乏怜子要求到所费不赀的高级餐厅用餐。
  买大哥大的情况也是如此,其实和树本身并不需要手机,只是因为怜子曾说∶“人家想随时可以联络到你嘛!”所以和树二话不说就买了手机。当然,手机的号码也只有怜子一个人才知道!就这样,和树几乎将所有打工赚来的钱,全花在怜子身上,但是即使如此,和树也不曾感到心疼。
  和树始终相信,就是因为他如此日以继夜的努力,才能拥有今天这样丰硕的成果。只可惜,他的信念就在怜子一通电话下给击垮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一个完美的计画,就在刚开始要实现的一刻,硬生生的给摧毁了。和树震慑於现实的残酷,一动也不动的杵在那发愣。
  怎、怎么会这样…
  顿时,他的脑袋里像是装了倒带机,一直重复著同样一个画面。
  “我真的这么没有魅力吗?”
  和树不停的嘀咕著,此时…
  “一点也没错。”和树背後冷不防的传来这样一句话。
  惊慌失措的和树,赶紧往背後看去,只见身後不知在何时,冒出了一个老人。
  老人穿著袈裟,一副僧侣的模样。从他脸上的皱纹看来,应该是有把年纪了。然而和年龄相反的,和树似乎可以在他的眼底,看见一种猎人瞄准猎物般锐利的眼神。
  而这种眼神,让老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来得年经。
  老人的身高虽然只有和树的一半,但他拥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魅力,令人很难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种魅力可说凡人皆无法挡。老人看著和树的脸,笑嘻嘻的说∶“你大概没什么女人缘吧!”
  听了老人这句话,和树终於清醒过来。
  要不是背後突然传来的声音,和这个奇怪的老人,自己可能还陷在茫然的情绪中。
  然而,老人说的话似乎不是一个陌生人会对自己所说的一般。
  虽然老人一语正中了和树的要害,让他无法辩解,哑口无言。但是被一个才初次见面的老头,一语命中自己的心事,和树仍难掩羞愧,不住的发火。
  “说什么嘛!老爷爷你真是失礼。”
  看到和树生气的脸,老人发出一种诡异的笑声,继续说道∶“别生气,话虽如此,但你拥有一副珍贵的身体,而这个身体是非常健康完美的,它会不知不觉的对你发出爱的呼唤。”
  “你怎么知道我很健康?”
  “那还不简单,我用看的就知道!恐怕世界上就只有我有这等功力呵!”
  危险!和树在心里嘀咕著。一开始用这种玄虚的话和人交谈,不就是宗教团体利诱人入教最擅长的把戏吗?而从老人的面貌看来,活像某个教派的教主。然而事实上,和树确实可说是个健康宝宝。自从小学二年级得了水痘之後,就再也没有生过什么病,连个感冒也没,可谓超级健康,就算还有个什么怪癖,也不能就此推说老人所言不实呵!
  那么,再来呢?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说∶“如果你加入了我们的教派,包你根除那一丁点的坏毛病。”
  想到这,和树不等老人继续说,迳自转身就要离开,这时,老人又说话了。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女孩表示喜欢你,你一定也不习惯和女孩子有亲密的关系吧!”
  和树停下一了脚步。他说这话,说不定是从我被女孩子甩掉的样子观察到的。
  但是说到我总是没办法谈成恋爱,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能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透彻,除非是读到这个人的“心”。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得见啊!事实上,你的体质根本就是个没有女人缘的人。”
  我从前只听过没有女人缘的“命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没有女人缘的“体质”。
  “那我该怎么办呢?”
  和树直觉的反问老人,但老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再度发出了一阵轻笑。之後便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和树。
  “我话说到此,若欲知详情,就来这个地方来找我。希望我的话对你会有所帮助。”
  老人说完,便自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和树手里拿著名片,呆立在原地,一边望著老人远去的背影。
  今天好像一直处於茫然的状态,太多出乎意料的事了,脑子似乎有点打结,转不过来。不久,和树终於回到了“正常”的状态。脑袋开始有些空间可以思考之後,看著老人给他的名片。
  这张名片似乎是手工做的,在淡茶色的名片上印著“仙道研究家。斋云”等字样,而地址就在和树念的大学附近。
  “可是…”当和树再看了一次名片上的名称,似乎有了另一种体悟。
  所谓“仙道”,就是仙人用的法术。而那个老人,如果就是斋云的话,或许他真的就是所谓的仙人。而如果再仔细回想老人散发出一股奇妙的存在感及不详的年龄,或许正可以解释为是仙人经过修行所得。而一切的徵兆就这么不谋而合的衔接在一起了。
  虽然他穿得像个僧侣,但是如果将自己打扮得像个仙人,在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就显得太突兀了,不是吗?想到这,和树对斋云说的话,越来越觉得兴味盎然,似乎不再觉得不可思议了。
  但说不定斋云只是为了要拉和树入“仙道”,在言语上故弄玄虚而已。
  而这些疑问,都随著问题的核心“斋云”的离去,变成无解了。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并没有被强迫“入教”。
  对方并不知道和树的住所,所以整件事的主导权可以说是掌握在和树的手里。
  除非和树有所行动,否则这件事应该就此为止了。
  和树把名片放进裤子的口袋,转身往涩谷车站走去。
  ⒉
  “呼…”
  回到了九条寺车站,和树终於轻松的喘了一口气。因为自涩谷离开之後,和树的每一次呼吸总是夹杂著叹息。
  被怜子无情的抛弃,好不容易精锤百炼的约会计画,在刹那间就崩溃了,这对和树来说无疑是精神上的一大打击,这样的打击当然不可能说恢复就恢复的。在遭受这样无情的打击之後,和树最後终於选择黯然的回家。
  和树出生在九条寺町,从涩谷出发,经过新宿,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九条寺町是个经济繁荣的地方,以住宅区发迹。
  车站前是条栉比鳞次的商店街,人潮熙来攘往,非常热闹。
  和树的家,就在距离商店街不远的地方。
  和树总爱挑几条路,迂回的绕一绕,顺便逛逛街再回家。
  九条寺的商店街,几乎清一色为个人行,所以常给人一种杂乱的印象。但是正因如此,使它更富有人情味,这也是和树最喜欢的地方。
  最近传言,有人计画在附近设立一座大规模的购物城,而原本的商店街便面临了存亡的危机。然而,这样的说法似乎丝毫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整条街还是生气勃勃的。
  或许是从小生长在这,和树对於这里的一景一物,不光是熟捻,几乎已和它融为一体了。它活泼明朗的氛围,深深感染著和树。
  虽然和树的家是一栋宽敞的大宅院,但是由於父亲任职於某家商社的海外营业部,一年到头出差,几乎很少在家,所以和树可说是自己一个人住。
  从四月起,因为商社打算进行一宗大买卖,和树的父亲又有近半年的时间在巴黎出差。而和树的母亲,经营一家建筑设计公司,打从和树小的时候,也是每天来回奔波於公司和家里。为了拓展业务,她现在人正在札晃出差。
  而和树因为时常处於与父母聚少离多的日子,所以基本上来说,和树与商店街的人显然较为熟悉,时常有碰面的机会。
  从小,和树就时常在买东西的时候,接受叔叔阿姨的一些小赠品,或者免费吃吃东西。自从上了国中之後,因为课业越来越忙碌,较少有时间上街。但是尽管如此,对於商店街,和树仍有一份深深的思念。
  下午一点,街上的购物人潮暂时告一段落。
  “啊,和树!”
  正要离开商店街时,和树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叫声,於是停下了脚步。
  虽然还没看到她的脸,但是光从声音和口气来分辨,就知道是“沙库马”蔬菜店的老板娘-佐久间美夏。看著正向他招手的美夏,一身蓝色牛仔裤及鲜黄色衬衫,自然不造作的打扮,脸上洋溢著年轻女孩的青春气息。
  美夏和和树同年,从幼稚园到高中都是就读同一所学校,可说是和树从小到大的冤家,和树压根就没把她当女孩子看待。
  美夏的活泼可是出了名的。从小,美夏就是个淘气的野丫头,说起话来帅气洒脱,玩起来可从来不输给男生。和树和几个男孩子,好几次都败在美夏的手下,不得不对她折服。
  一直到升上了国中,也许是年龄的增长,美夏的个性成熟了不少,说起话来也越来越有女孩子的模样。只是一直到现在,她那英雌不让须眉的气概,仍丝毫不减当年,面这种个性也刚好符合她现在的职业。
  她慷慨大方的经营风格,让她的蔬菜店在商店街上颇受好评。听附近的主妇说,美夏最近连续办了几场户外拍卖会,生意好的不得了,几天下来收入比平常高出三成。美夏和蔬菜店几乎已成了密不可分的共同体。
  “啊!好久不见!”
  和树走近“沙库马”,美夏开心的跟他打招呼。
  “是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和树努力的附和著,事实上,自从高中毕业後,只有两三次短暂的会面,在和树的印象中,这一年内,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交谈。
  美夏高中毕业以後,就开始在蔬菜店里帮忙。而和树在重考一年後进入大学,开始过著多采多姿的大学生活,忙著打工,交朋友。在开始和怜子约会之後,生活的空档也就更少了。美夏目不转睛的看著和树。
  “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呀!看样子,又被女孩子给甩了哟!”
  …她还是这么会损人,和树被当头棒喝。
  和树警告自己,千万不可以露出破绽来,不然铁定会被看扁。
  压抑著激动的情绪,结结巴巴的回答∶“才、才没有呢!”
  但是,和树越想假装镇定,似乎越是让美夏给瞧出端倪来。
  事实上,和树根本没有本钱在美夏面前乔装些什么。对美夏来说,她似乎已经完全掌握和树的行为模式及心理状态,一眼就能看穿他。这对和树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以美夏的说法,是因为两个人认识太久了,不想 解对方也难。
  但是对和树而言,尽管两个人认识已久,对於美夏的心理,他却始终难以捉摸。这种不对等的感觉,无形中让他倍受压力,异常难受。
  或许美夏是看见自己大白天穿成这副德行,又刚巧在回家的途中,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推测。
  这时,美夏看穿和树此刻的想法,毅然决定放他一马,不再尖锐了。
  “好啦!不逗你了,喂!你好歹也偶尔来捧捧场嘛!我爸妈好想看看你呢!”
  美夏最大的优点就是懂得‘得理饶人’,及时煞车,恰到好处的转换话题。这种爽朗的个性,也是从小到大她讨人喜欢的原因。和树见美夏转移了话题,这才松了口气。
  “没办法呀!大学生活太忙了嘛!”
  和树就读的清秋大学,要修的学分非常多,特别是一年级的学生,课业压力颇重。当然,课程顺序的安排,是可以在四年内自由选择的。但是,一旦你把一年级时间花在玩乐上,二年级以後铁定会尝到选修学分的塞车之苦,很有可能因此受限於被当的学分。所以,能尽早把该修的学分修完才是上策。
  “嗯!我也好想上大学喔!”
  美夏落寞的喃喃自语著。
  高中时代的美夏,成绩是凌驾在和树之上的。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打算考大学。可是,就在高三下学期结束的时候,她选择接管家里的事业,到“沙库马”学习帮忙。
  和树虽然没有直接探问美夏原因,但据消息来源是说,美夏的父亲在几年前因为脊背受伤,无法再继续工作。虽然这几年店里确实也赚了些钱,但毕竟没有再雇用人的馀裕了。而美夏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因为了解家里的处境,所以毅然决定接下“沙库马”,继续父亲的志业。
  “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处了。”
  和树满脸抱歉的说。
  …在美夏面前,最好还是别提有关“大学”的话题才好。
  和树心里想∶虽然自知没有女性般善体人意的纤细性格,但是,总该知道发挥一下朋友间互相关怀的功能,否则自己岂不一无是处了吗?
  而美夏似乎也感受到和树善意的体贴,很快地恢复了笑容。
  “没关系啦!是我自己开始的话题嘛!”
  “我知道了,以後我一有空,就会到店里光顾的。”和树说。
  “嗯!一言为定喔!”
  看到美夏爽朗的笑容,和树突然感到怦然心动。对於美夏,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有的感觉呢!
  可能是太久没见面的关系吧!毕竟美夏是个女孩子呀!
  基於人性,和树会有这种悸动是可以理解的。和树希望自己这种潜藏的欲望,没有被美夏发现才好。但是他仍关不住心中的蠢动,不自主的凝视著她。
  “干嘛这样盯著我看?”
  美夏不禁两颊微微泛红,娇嗲的说,并试图躲开和树的目光。
  美夏这种十足女人的反应,是和树怎么也想像不到的。
  “哟!怎么啦?美夏越来越像个女人罗!”
  刹那间,美夏就像煮熟的虾子,涨红了脸。
  美夏二话不说,抓起眼前堆放的红蕃茄,一股脑地往和树丢去。
  说时迟,那时快,和树对美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马上就被命中了。“啪”的一声,全身上下染成一片红。
  “笨蛋和树!活该!”
  一逞报复之快,美夏心满意足的走进店里去。
  徒留一脸茫然的和树,错愕的杵在那。
  “搞什么嘛!这丫头!”
  在和树的印像里,美夏凶归凶,但还不至於会丢东西啊!况且,以前在打打闹闹的时候,没印象她有这种举动啊!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和树边想,边擦著附著在身上的蕃茄汁。不久,他终於发现周遭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些奇异的眼光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瞧。
  他们看起来像在观赏一出爱情肥皂剧,和树不知所措的急忙逃离现场。
  ⒊
  隔天星期一,在上学的途中,和树不禁想著今天所必须面对的处境…和怜子照面。每周一固定一小时的必修课,是想躲也躲不了的。
  这对和树来说,是件多么无奈的事。
  …想想自己才在上星期六被狠狠的甩掉呵!虽说如此,和树想,今天见到怜子,还是必须拿出君子该有的风度,大方的向她问好才行。
  和树抱著一丝希望,走进了教室。不久,他便在人群中看见怜子。
  想要在人群中找到怜子美丽的倩影,就像在群车争艳中,一眼便瞄中法拉力跑车的踪影一样,再简单不过了。
  尤其是怜子今天一身鲜艳的翡翠绿洋装,把自己衬托的更加醒目。
  “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和树想,这大概就是女人特有的绝招吧!
  虽然确定了怜子的踪迹,和树仍心有未了。他心里犹豫著∶虽然见到了怜子,心里的期待可说是实现了一半。但是,该就此罢手吗?还是该继续追击,主动去打招呼呢?心里的一点犹豫,让他始终跨不出步伐。
  然而,这个烦恼很快就得到解决…从怜子看见和树,脸上显现出视而不见的冷漠表情,和树便知道了答案。像是看见了蟑螂或蜘蛛般的厌恶,怜子的表情彻底摧毁了和树心中仅存的一丝期待,绝望的感觉排山倒海而来。
  顿时和树脑中一片空白,思绪完全停止,连老师来了,他一点也没发觉,甚至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空白好长的一段时间,和树突然感觉到四周吵杂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下课了,他赶忙看看四周。
  已经找不到怜子的踪迹了。唉!本来也就没被人看在眼里呵!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和树一边叹气,一边走出了教室。这时,背後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还是老样子,又陷入低潮了。”
  这、这声音是…
  和树心中怀疑著,小心翼翼地回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背後站著的正是耶个老人-斋云。和上次一样,同样是那个老爱给人“意外惊喜”的老人。如同前次,老人还是穿著袈裟,像个僧侣。
  虽说清秋大学设有佛教系,僧侣在学校自由进出是很自然的画面,但是,看见斋云的身影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眼前,和树仍然觉得非常不习惯。
  “你连我读什么学校都摸的一清二楚呀!”
  “呵呵呵!我就住在这附近呢!我是偶然看到你进学校来的哟!”
  “那么…”
  和树压根忘了,斋云给他的名片,上头的地址明明白白就在学校附近!
  虽说如此,但是斋云的话可信吗?说不定自从上星期六和自己碰面之後,斋云就一直秘密地在跟踪他,和树不安的想著。
  斋云看见和树猜疑的眼神,故意假装清清喉咙,咳了几声。
  虽然和树的猜疑是“虽不中,亦不远矣”。但是,为了转移焦点,斋云尽量让两人这次的相遇,有种偶遇的感觉。
  “事实上,我有东西想要交给你,请跟我来好吗?”
  “可是,我下一堂还有课…”
  虽然快要放暑假,有些学分早已陆续停课,但是今天的课确实还没有上完。
  “呵呵呵!抬头看著天花板也叫上课啊!”
  和树现在确实是脑中一片空白。而自己上课的模样,想必都被斋云看到了。想到自己好像被偷窥一样,和树心里不禁感到一阵不快。
  还没等和树开口,斋云打铁趁热的说∶“怎么样,你是要选择继续上无聊的课呢?还是想知道关於你体质的秘密呢?”
  不愧是有两把刷子,斋云像是掌握了和树的脾胃,先发制人的正中他的要害。
  这样一路问下来,和树几乎无言以对,他感觉自己就要乖乖的束手就擒了。可是,他心里仍迷惘著,到底该不该跟这个怪老头走呢?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会不会只是想要“引君入瓮”,故意把我说得这么不堪?
  “好啦!你就别犹豫啦!真是受不了耶!”
  斋云拉著和树的手,一迳地往校门口走。
  “等、等一下啦…”
  和树极力想挣脱斋云的手,可是…
  “你如果是个男子汉,就赶快觉悟,跟我走!”
  经斋云这一声斥喝,和树顿时一点反抗能力也没了。
  …反正下一堂也不是必修课,姑且听听他要跟我说些什么吧!
  当下,和树便决定随著斋云去。
  然而,当他来到斋云家时,一阵懊悔之意猛然袭上心头。斋云住的是木造房子,房屋的基架似乎一碰就会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个废墟。
  屋子的玄关处,挂著一个不甚醒目的招牌,上头写著“仙道研究所”,就像是告诉大家这地方是有人住的。
  但是,即使是和树,在来来回回经过数次,仍一点也没发觉它的存在。
  “这也可以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呀!”
  和树不禁发起牢骚来。
  如果风强一点,这房子可能就被刮跑了。和树不禁为“它”担心起来。
  如同鬼屋般,这里充满著鬼魅之气,让人感觉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似的。
  我究竟为什么来这里?
  …这种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是打从一开始就有了。
  管他的,进去吧!和树心一横,索性跟在斋云的後头进了屋内。
  走廊灯光微暗,和树每踏一步,脚底下的地板就不停的嘎嘎作响。
  他实在担心,如果再用力一点,地板恐怕就会被踩出一个洞来了。和树著实走得战战兢兢的。
  而相对於和树的亦步亦趋,斋云气定神闲,步履缓慢的走著。
  这不只是轻重的关系吧!不正是因为有无研究仙道的差别吗?
  想著想著,和树好不容易走到屋子最里头的房间。
  屋子的四壁,全覆盖一本本的旧书,以整个房子的破旧程度看来,这样一路走来,地板没塌陷,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这些书看来大部分是中国古书,至於上头写些什么,和树一点也看不懂。
  只是,看那书斑驳的外皮,似乎就可以感觉它历经久远的年代。
  这古朴的东西,对和树这个门外汉而言,是怎么也无法感受到它的价值。但是对於内行人来说,这也许就是无价之宝了。
  斋云走到房间中央,在一个单人座的老旧沙发上坐下,顺便请和树坐在隔著一张茶几的对面沙发。
  和沙发一样老旧的茶几上,摆了一个半炭化,有点污秽的小箱子。
  和树好奇的巡视了周遭,正准备坐下,却发觉斋云的眼睛正往自己全身上下打量著。
  “嗯!希望没什么差错。”
  斋云在和树身上来回打量一阵後,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叫没差错?你别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解释给我听听吧!”
  “你觉得受欢迎和不受欢迎的人差别在哪?”
  斋云根本不顾和树满腔的疑惑,继续问道。
  “嗯!我想是脸蛋、外型、个性之类的吧!”
  “那么,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不受欢迎呢?”
  和树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若以外貌或个性来决定受欢迎与否,以和树的条件而言,拥有一两个女朋友应该不是件难事。而这时,和树脑中浮现了过往,以怜子为首,曾抛弃过他的女主角们,分手时所说的话。
  虽然分手时各有不同的说词,但似乎有个共同的重点,那就是…
  “缺少男性的魅力…”
  听著和树的喃喃自语,斋云也点头表示赞同。
  “就是这么回事!能不能受到女孩子的青睐,完全看你有没有男子魅力!就算是其貌不扬,只要有男子气概,同样也能吸引女孩子。”
  “嗯…是有道理,可是…”
  斋云看著和树,继续说道。
  “但是,你知道魅力需要有什么要件吗?”
  被斋云这么一问,和树顿时陷入了沈思。
  但是,任他再怎么想,脑袋充其量只出现“个性”、“动作”之类肤浅的特质。而这些恐怕都不是斋云要的答案吧!和树索性说∶“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
  听了和树的回答,斋云莞尔一笑。
  “答案是‘性贺尔蒙’!”
  “性贺尔蒙?”
  “没错!”
  “就像昆虫或动物,它们在繁殖季节的时候,身体都会释出性贺尔蒙来吸引异性,这你知道吧?”
  和树虽然确实听过贺尔蒙这个名词,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把它和“吸引女孩子”
  联想在一起。为此,斋云将“贺尔蒙”简单的解释一遍给他听。
  “贺尔蒙”日文将它译成“引诱物质”。最原始的意思就是指,能够吸引同伴的所有物质。而事实上,贺尔蒙的种类有很多,像是∶集合贺尔蒙、警报贺尔蒙、阶级分化贺尔蒙等。它们在昆虫和动物的世界里,扮演著举足轻重的角色。但是一般来说,存在动物体中最多的,还是所谓吸引异性的“性贺尔蒙”。
  “在人类的视觉越来越发达时,嗅觉反而逐渐衰退。所以,位於鼻子,负责感觉贺尔蒙的器官,相对的也就慢慢退化。但是它并不会完全退化,只是我们平常没感觉到它的存在而已。”
  “但是,这和魅力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因为这样,人类常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释放出贺尔蒙,而不自觉的散发出自己的魅力。能够强力释放出性贺尔蒙的人,对於异性就会有很大的吸引力。”
  听了斋云的一席话,和树心中更加的不安了。
  总觉得在这样的结论下,自己已归属於毫无魅力可言的一族。
  “难道就是因为我体内吸引异性的性贺尔蒙的量比较少,所以才不受女孩子的欢迎?”
  和树小心翼翼的发问,斋云一听便露出惯常的笑容,指著和树说∶“你太客气啦!你身体里的性贺尔蒙根本就没释放出来!”
  和树当场瞠口结舌。
  量少也就算了,没想到答案却是最糟糕的“零”。
  “当…当真?”
  斋云点点头。
  “当然啦!像你这种体质,在数万个人中只会有一个…这可是非常珍贵的喔!”
  虽说好似万花丛中一点红般的稀有,但对和树而言,这却一点也不值得庆贺。
  虽然在和树的印象中好像有种说法∶人类的心能左右贺尔蒙的释放。
  而这或许可以让陷入“缺乏贺尔蒙”窘境的和树带来一线生机。
  可是此时此刻,斋云的说法实在太具有说服力,让人觉得完全没有转圜的馀地。而且,和树之前也曾在某本杂志上,看过一种“如何吸引女孩子”的推 香水…
  由雄的麝香鹿体内,抽出贺尔蒙所提炼的。
  在地球上,人类也是一种进化的动物。其他的动物会受到贺尔蒙的影响,人类应该也就会受到影响吧!
  看著陷入混乱思绪的和树,斋云安慰他说∶“虽然你到现在还得不到女孩子的青睐,但是,这种日子不会让你过一辈子的!”
  虽然斋云在结尾加了这个意寓颇深的注脚,但和树对於目前的处境仍难一笑置之。毕竟这对於青春年少的他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和树不禁颓然丧气。
  “如果真是这样,似乎只有放弃和女孩子交往,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还是有办法!”
  斋云打开眼前茶几上的小箱子,从里头拿出一块布来。
  “把这个面具戴上。”
  “面具?”
  和树从斋云手中接过白布,放在手掌中摊开。这块布似乎可以罩住自己全部的脸。布的背面有个倒V开口,戴上它活像个戴著面具的摔角运动员。
  面具的眼睛和耳朵两个部位,各有开孔,所以还不至令人有压迫感。
  而鼻子的地方,弧度刚好吻合,在鼻孔处也有开孔。
  嘴巴的地方有一笔直的小开口,所以事实上,如果要开口说话的话,也是很自在的。面具的颜色微褐中带白,谈不上好看,反而看起来像是历经沧桑般的陈旧。
  但是当用手触摸它时,感觉却有如丝绢般,触感极好,也很有弹性,一点都不像是劣质品。面具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固定的系绳,也许是因为刚好可以浮贴在脸上,也就用不著了吧!
  看来一片素净的面具,没有任何的花纹及装饰。
  一套在头上,整个脸就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气。如果换个材质,搞不好会被误认为是个死人的石膏脸。和树仔细端详著手里的面具。
  斋云说∶“这个面具来自古老的中国,戴上它,有助於增强人性贺尔蒙的释出。”
  斋云开始缓缓道出面具来由的原委。
  最初,是中国北宋神宗御用的。北宋神宗继位後,便发觉了一件事∶就是後宫三千佳丽,对於这位走马上任的皇上,似乎都“性”趣缺缺,一点争妍斗艳的兴致也没有。神宗为此懊恼至极,虽贵为皇帝,大可利用权势相逼,使她们臣服。但这种做法只会“有损皇威”,一点也无法展现皇上的魅力。於是,神宗终日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万般的苦恼。
  神宗的一名随侧,得知皇上的烦恼後,随即请益仙人吕洞宾,此事该如何解。
  在当时,恐怕只有吕洞宾一个人和斋云一样,有所谓“性贺尔蒙”的观念,甚至有测知“性贺尔蒙”的能力吧!
  过了两年,吕洞宾果真做了一张激发性贺尔蒙的面具。
  自此之後,听说後宫三千佳丽,如预期所料,自动的争奇斗艳起来,极尽心力的讨神宗欢心。而想当然尔,神宗的性生活便开始多采多姿起来了。
  後来神宗死後,外敌入侵,北宋灭亡。接著中国陷入一场场的混战中,面具也就随著战乱消失踪迹了。
  当初神宗唯恐面具的秘密走漏,所以严格要求周边的随侧三缄其口。
  所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说寥寥无几,而它的存在遂因此葬送在历史的洪流里了。斋云为了挖掘这个秘密,费了好长一段岁月。
  年轻时的斋云也和和树一样,是个缺乏性贺尔蒙的体质,总是吸引不了异性的青睐。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非常的懊恼,始终不 解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後来,他为了要传扬“南派仙道”,必须到中国学习“房中术”。
  南派仙道最著名的道法,就是一种使男女两人能够情投意合的“双修法房中术”。修得这个法术,就能清楚知道自己在身体上所欠缺的特质。
  在持续修行的过程中,斋云得知面具的传说。
  於是,他契而不舍苦苦追寻二十年之後,终於如愿的找出了面具。
  “这么说来,老爷爷也用过这个面具罗!”
  和树插嘴问,斋云听得笑弯了腰。
  “哈哈哈!那当然!我‘那话儿’虽然已经年久失效,但是,现在我仍然可以让许多的女性大大的满足呢!”
  “所以,为了造福所有男女,我将面具命名为‘幸福的假象’。”
  “‘幸福的假象’…”
  真是个糟糕的命名!和树想。
  但是话说回来,它实际上的效用还是比名字来得重要呵!
  “这个面具真有如此的神效吗?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想必和树的疑问还有一箩筐吧!
  本来嘛!这又不是事先设计好的漫画或电玩的剧情,谁会相信戴上它就能吸引异性呢?为了解答和树的疑惑,斋云继续说明。对於这个面具,斋云可是花了一些功夫去研究呢!
  关於它的原理、结构等等,斋云可说都 解得非常透彻。
  制作面具的仙人-吕洞宾,在中国传道无数,可说是个极有名望的仙人,甚至以创始者之姿被景仰著。要 解这样一个人物的作品,非得像斋云一样累积数十年的功夫不可。而他也如愿的解开了这个秘密。
  斋云不断的分析,大致引导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面具的形状,对於头部的穴道会给予某种刺激的作用,连带促使整个脑部的活化。
  在古代的中国,死人及罪犯的脸上都必须覆盖著面具。
  而当皇帝开始使用这样的面具时,就必须特意做出有别於一般面具的样子,所以这张面具的来由不是没有根据的。
  戴上这张面具时,体内的潜在能力,会被一股脑地激发出来,不自觉地散发出比平常强十倍的能量,而这都是因为脑内受到刺激所引起的。
  “也就是说,一戴上这面具,就会大受女孩子欢迎罗?”
  “没错!在你戴上它的一瞬间,所有的女孩都会拜倒在你的膝下罗!”
  看斋云说得这么有把握,和树心中反而产生了疑惑。毕竟,他说得实在太笃定了。说不定,他只是先说说好话,再来就是想办法说服自己,出高价买下这个旧面具…
  斋云看著手拿面具,陷入沈思的和树,开口说∶“你就试试吧!看看戴上它之後,是不是会立刻吸引女孩子过来。”
  “可是…”
  和树心里直觉斋云所说的,实在荒唐可笑。但是仔细想想,似乎又有点道理,不可不信。
  “怎么样?试试看吧!”
  斋云试图诱导他。和树看著面具,一边犹豫著。
  斋云从沙发站起来,走近和树。
  “你这家伙,还在犹豫什么!”
  斋云从和树手中抢走面具,走向他背後,二话不说,将面具一迳地往他头上套下去。
  “你,你做什么?”
  和树试图抵抗著。但斋云丝毫不肯松手,一下子就将面具给牢牢套上了。
  而这张叫做“幸福假象”的面具,戴在和树脸上,竟无需藉任何外力的固定,异常的吻合,简直就是浑然天成。
  对斋云这种强硬的作法,和树生气了。
  “一点都不舒服!莫名其妙被迫戴上这东西…”
  和树一边发著牢骚,一边试图拿掉面具。但就在这个时候,和树感觉身体发出了一股燥热。
  “这、这怎么回事?”
  “感觉到了吧!这就是‘幸福的假象’这张面具产生的效果。”
  “怎么会这么神奇…”
  和树不自觉的发出了惊叹。
  老实说,这种变化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就像是隐藏在体内的一股能量,一下子迸了出来,充满和树的身体。顿时让他充满了自信,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事能难倒自己了。姑且不论什么性贺尔蒙,对於这张面具,和树几乎已经不再怀疑它的影响力了。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吧?”
  和树用力的点点头。
  “那么,你就好好利用它吧!不收你钱。”
  “不收钱?”
  就这么便宜我,一毛也不收?这岂不是太慷慨了吗?
  和树确实感觉到它的效果,这种变化就像是被催眠一样,更何况它的效果比起催眠术,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的结果,就算索求个几百万的天价,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也太慷慨了吧!”
  和树直言不讳的说,斋云照例笑了几声。
  “你别说傻话了,想当初我也是性贺尔蒙的烦恼者呢!这张面具只对体内无法释放出性贺尔蒙的人有效,不让你这种同病相怜的人用,给谁用呢?”
  多么合理又体贴的说法呀!和树觉得没有再推辞的理由了。至少,自己也可以亲身经历一番!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将这面具拿来使用。”
  斋云脸上堆满笑容,频频点头。此时,和树压根没发觉从斋云眼底,闪现一抹的诡谲。
  ⒋
  和树从斋云的家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和老人谈了这么久,学校里大半的课都已结束。
  四点的那堂课大概也快要开始了吧!对於怜子的课目表,和树可说是记得一清二楚。她选了四个小时的必修课,如果没跷课的话,怜子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和树告诉自己“此时不做,更待何时”,现在就必须戴著面具去见怜子。
  他甘冒被众人误认为变态,或有被警察问话之虞,硬是鼓起勇气,一刻也不想耽误,直往怜子的公寓走去。
  怜子住在离学校大约步行十来分钟,一栋十层楼的高级公寓,虽然和树没进公寓参观过,但是,光从公寓豪华气派的外表看来,他想,住在这里一定所费不赀吧!一间最便宜的房间,每个月的房租恐怕也要二十万日币呢!
  和树最初知道怜子住在这栋公寓里时,不免咋舌。尽管如此,怜子似乎一点也没有缩减预算的意思。
  怜子所使用的东西,不论是身上穿的衣服,或是手里拿的皮包,一概是高级的舶来品。这不禁令人怀疑∶她的钱到底都从哪来的?
  当然,在怜子的囊中物里,不乏和树掏钱买的。而其他的东西或许是和他一样,拜倒於怜子石榴裙下的诸君所呈贡的吧!
  和树在公寓附近闲晃著,等怜子回来。
  虽然夏天的白昼比较长,然而,过了七点,天色多少也有些灰暗了,而这时仍未见怜子回来,或许怜子拐个弯绕到其他地方去了。
  此时,和树已丧失刚从斋云家里出来的那种兴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不安。而这种不安随著时间,愈来愈沈重。
  和树在戴上了面具之後,确实感觉到身体里正产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但是,如果这种变化并没有如预期般释放出性贺尔蒙呢?如果一个搞不好,很有可能被怜子当作是色狼或是暴徒。万一真的如此,自己不就是落入怪爷爷的唬人圈套里的冤大头了吗?
  正当脑中回荡著各种可能的结果时,和树眼底闪现了怜子的影子。
  乌黑秀发及腰的怜子,正从远处翩然走来。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枝、圆润的臀部及均匀修长的双腿。怜子一身玲珑的曲线正无言的向众人展示著。
  她穿著剪裁合身的绿色丝质洋装,轻踩著模特儿般的台步,吸引了路上所有男士的目光。然而,怜子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和树的存在,迳自往公寓走去。
  …事不宜迟,就是现在了!和树心想,若不试试这张面具的功力,或许这种困窘的情况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和树当下醒悟∶为了突破现状,非放手一搏不可。他从包包里拿出面具,迅速将它戴上。
  “好了,出发!”
  和树催促著自己,断然地出现在怜子面前,怜子被和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眼睛瞪得像牛铃一样大。
  …面具啊!助我一臂之力吧!和树一边拼命地祈祷,期待面具能适时地显现神迹,一边不住地凝视著怜子。
  虽然仅仅是一刹那的时间,此时的和树,却感觉有如一世纪之长。果不其然,面具似乎开始发挥功效了。将眼前这个戴著面具的男子视为笨蛋的怜子,突然开始显现出扭捏不安的姿态。然而,不知是否因为彼此相距数里而有误差的关系,和树似乎隐约看见怜子脸红了。
  和树从来没见过怜子这样的反应。在和树的印象里,打从两人交往以来,怜子就是一惯地冷漠。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如此赤裸裸地表现出情感。
  难道是面具发功了吗?和树一边惊异於面具所发挥出的威力,一边慢慢的接近怜子。如果以这种状态持续接近怜子,会有怎样的效果呢?
  一丝邪恶的念头悄悄爬上和树的心头,他开始试图缩短与怜子的距离。
  怜子害羞的把脸转开,翻白眼珠望向和树。
  当两人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怜子冷不防地将双手架在和树的脖子上,一下子将和树抱个满怀。
  对於怜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的和树只有一味地向後仰。
  或许是不习惯怜子如此热情地拥抱,和树一个脚步没站稳,摇摇晃晃的差点向後倒下。幸亏适时稳住了右脚,才让身体取得了平衡。
  怜子似乎愈见热情,一下子便将整个身体及双唇贴上了和树,接下来便是一阵的狂吻。然而,原本期待会是一次轻柔之吻的和树,突然惊觉事实与想像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怜子胸部柔软的触觉,正一点一滴地传递到和树的身上。对於这种“第一类接触”,不一会儿,和树便意识到胯下渐渐开始膨胀起来。
  察觉了和树的异样,怜子的双唇离开了和树,春意荡样的说∶“到我的房间继续吧!”
  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和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瞬间便毅然决然展开双臂,迎接美梦降临。
  ⒌
  怜子住在七楼的一间两房两厅的房子里。两个房间之一当作睡房,而另一个房间则当作收衣间。
  把一个足供一对夫妻外加一个小孩的房子,当作单身贵族的住所,是多么奢侈的事。然而,这对怜子来说,说不定还太过狭窄了呢!
  怜子将和树唤了进来。此时的她,俨然已将“幸福的假象”当真了。
  进到屋内,怜子垂涎欲滴地看著和树。
  大概是刚才在电梯那狭窄的空间里,和树身体释放出来的性贺尔蒙刺激到了怜子吧!怜子湿润的双眼透露著即将爆发的欲望,她不住地扭动身体,像是亟欲压抑就要从心中跳出来的冲动。
  然而,一旦进到屋内,似乎早已不需要什么矜持了。若以单人来说,八坪大的房间里,角落里的那张床感觉上似乎过大了点。
  一进到房间,怜子追不及待地将和树抱紧全身,似乎有意不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的空隙。然而,到目前为止,和树紧张的感觉丝毫未减。他著实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而此时的怜子,已再度将双唇贴上了和树。她的舌头在和树的嘴里探索著,直到两片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刚刚尝到初吻滋味的和树,对於怜子这波强烈的舌头攻势,简直毫无抵抗之力。然而,怜子依然故我忘形地进攻,似乎完全无视於和树此时的状态。
  很快地,两人吻成了唾液交融的地步。
  啾啾啾啾…打结的舌头亲吻声,外加交融的唾液声,交织成阵阵声响。
  亲耳即闻的缠绵声,从耳朵传达到了大脑,和树感觉阵阵的刺激再度让胯间充满了血液。
  “嗯…”
  在一阵激情地纠缠过後,脱离了和树的双唇,怜子大大地喘了口气说∶“嗯,我再也等不及了!”
  怜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脱掉上衣。她迅速地脱下上衣,接著是胸罩、裙子。一下子,身上仅存一件内裤的怜子就这么赤裸裸地呈现在和树眼前了。
  完美无暇的雪白肌肤,衬著粉红的双乳,眼前俨然是维娜斯再世的女人,不由得令人眼睛为之一亮。怜子似乎正等待著和树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丝毫没有经验的和树,想当然对於怜子如此一波波密集的攻势根本束手无策。
  再者,在面对自己倾慕已久的女子,如此坦然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和树脑中早已一片空白。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木偶,茫然地呆立原地。
  相较於茫然的和树,伶于已迫不及待地跪下双脚,迅速地扯开和树裤子的拉链,一把就将里头直挺挺的“那话儿”给拉了出来。
  而“那话儿”也早已禁不住诱惑,不听使唤地“夺门而出”。
  “等,等一下…”
  不顾和树迷惘的低唤,怜子热情的目光早已锁定了她的目标。
  “好棒啊!第一次看见这么雄壮的…”
  怜子好像呓语一般,双手紧抱著和树的分身。
  接下来就将和树的“那话儿”朝自己嘴边撇过来,接著便用唇亲吻著。
  哔咕…从男根前端传来的甘甜刺激,一下子震慑了和树整个身体。不一会儿,男根前端便勃起了。
  这可能也是面具发挥的效果吧!这可是和树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勃起。
  霎那间,和树似乎深陷一种错觉,感觉体内所有的血腋已全数倒灌到男根前端上了…这种直觉的反应未免也来的太快了吧!
  当和树正领受著第一次的快感时,怜子的舌头已经迅速地和他的“肉棒”交缠在一起了。
  “嗯…”
  和树享受著来自於怜子灵活的舌头所带来的触感,不自觉的发出呻吟声。
  乍见和树舒服的反应,怜子一口气将整个男根前端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不知性经验为何物的和树,当他如此第一次享受著鱼水之欢时,脑中的快感神经不断地释放著激素。他感觉自己已经距离童贞越来越远了。
  而当他一想到自己正被倾慕的对象拥抱著的时候,那种兴奋的程度又更往上一层了。
  和自己以前只能用手自慰比较起来,怜子口、舌熟捻地在男根前端上来回搓磨,刺激遍及男根前端所带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同日而语。
  嘶呼,嘶呼…怜子忘形地吸吮著。
  这种沈醉的姿态,相较於平常她蛮不在乎的表情,简直判若两人,令人难以想像。怜子的嘴在和树的男根前端上不断的亲吻著。
  这种意淫的光景,在听觉、视觉、触觉三者兼备的情况下,和平常看A片时,只能自我撩慰的感觉,实在有如天壤之别。
  不久,快感已经袭及和树腰部四周了。
  “好、好了,停…”
  “停?”
  怜子手握著和树的男根前端,不解的看著他。
  和树也注意到怜子的表情了。然而,此时的和树,就像个在空中盘旋已久的喷射机,虽然亟欲停止,却仍拼命散发热情,最後仍难以控制,全力爆发了最终仅存的一丝精力。
  噗滋!当怜子的嘴一离开和树的男根前端,一霎那间,和树一口气将浓浊的白色精液射入怜子的喉咙里。
  於是带有一股腥味、微温的精液,一下子充满了怜子的嘴。
  不一会儿,便从怜子的嘴边缓缓流出有如白色绢丝的东西。怜子强忍著令人作呕的腥味,好几次都呛得差点吐出来。然而,一切都似乎无可抵挡。
  和树的精液有如他无可抑遏的热情,一下子爆发般的不可收拾。
  咕噜噜…黏稠精液的味道,想必和喝果汁的感觉不一样吧!怜子用舌头搅动著口内的精液,咽下了几口。
  “嗯!好喝…”
  怜子脸上露出了愉快笑容,食髓知味似的,不放过任何一滴可能外泄的精液,用舌头舔舐著双手。
  “呼…”
  怜子吐了一口气後,便看著和树那混合著精液与唾液的男根。
  “呵!太可惜了!”
  怜子像个“见糖眼开”的小孩,顽皮地再度一把抓住和树“那话儿”。
  只是这回,不管她再怎么搓揉,和树的男根前端再也不会变大或变硬了。
  怜子用舌头将残馀在肉棒四周的精液一舔而乾,然後再吸出残留在男根最前端的白色液体。
  啾!当最後怜子的嘴离开男根的时候,故意发出了一个响声。
  “我们到床上去吧!”怜子说。
  怜子坐在床上,双手在背後迂回著,准备解开胸罩的钮扣。一下子,两个丰满的乳房就大剌剌的坦露在和树的眼前了。由於丝毫未受日光曝 ,乳房的颜色和其他部位相去甚远。
  在距离二十岁还有一年多,正处於青春期的怜子,她那两个年轻的乳房自然是弹性有加、坚挺傲人。
  “快点过来嘛!”
  怜子娇嗲的催促著仍陷於虚脱的和树。对於眼前这个饮涸了自己精液的女子,她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和树听来都像歌谣般的悦耳。现在的他,就像沈浮在汪洋中的一艘小船,无可救药的随著流水载浮载沈。
  和树像著了魔似的,随著怜子的召唤,走向床边。
  “你也快把衣服脱下来嘛!”
  面对怜子娇嗲的女儿姿态,和树 扭的开始动手宽衣。
  此时的和树,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般,一股羞耻在心里不安的蠢动著,而和树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跳正以加速度在进行当中。
  他彷佛听见屋里充满著自己的心跳声,而他的脸颊是愈来愈热了。
  但是,因为脸上是戴著面具的,所以脸红的情况应该是不会被怜子看见的!只是,到目前为止,连勃起的“那话儿”都明白的暴露在外头了,还有什么好隐藏的呢?更何况,现在的怜子,正以仅剩一条短裤的姿态等著自己呢!
  如果不趁现在有所行动,那么,戴著这张面具的原始动机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下定了决心的和树,立刻脱下全身上下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的和怜子坦诚相见。
  和树的身上似乎一点赘肉也没有。然而,他从来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运动习惯。
  除了高中时代,每天约三十分钟的脚踏车通学外,其他就没有了。
  怜子睁著湿润的眼瞳看著和树,对於早已被性贺尔蒙控制住的怜子,眼前这个裸体的和树,无疑是最上等的春药。
  和树一步步靠近怜子,慢慢的将她压倒在床上。
  被压倒在床的怜子,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开来。
  仔细一看,怜子雪白的全身,转眼间变成了带点微红的樱桃色。
  “好美啊…”
  和树不禁发出了惊叹声。怜子的裸体美,无疑更胜平常。眼前这般晶莹的肌肤,终将男子的兴奋带到了更高一层的境界。
  而此时,因著和树的赞美,怜子的笑容也更加抚媚动人了。
  此情此景,和树再也不愿多浪费一秒钟,双手即刻伸向怜子的胸前,开始抚摸著。
  “啊…”
  单单只是如此的爱抚,怜子已禁不住地开始喘息。随著和树轻柔的爱抚,怜子双峰上的乳头渐渐地突起了。不一会儿,乳头便直挺挺的立起来了。
  和树一手感受著怜子乳头硬挺的触觉,一边生硬的搓揉著另一个乳房。
  “嗯…呵…”
  怜子随著和树的爱抚,不自觉的喘息著。这种初次触摸的感觉,和怜子口中发出的“爱之声”,使得和树的思考再度陷入了胶著。
  在这种情境下,对於这次自己的“第一次”,和树的脑中著实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印象。然而,时空一转,回到现实中的和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只让自己的脑袋充满了紧张及兴奋,其他则是一片空白。
  …必须再更轻柔些,和树想著。
  然而,他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一点力也使不上,一动也不动了。
  而怜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状况。她以为,和树不再动,是因为自己已经觉得满足了。她觉得和树这样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怎,怎么办,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此时的和树俨然陷入了自我的瓶颈,觉得双手实在笨拙得可以,遂沮丧地脱离了怜子的胸部。
  “不要!”
  怜子发出了抗议。这时,和树将脸凑近怜子的胸部,吸吮起左边的乳房。
  “呵,好棒!”
  怜子从嘴巴透露出心满意足的欢喜声。
  “我是怎么了?怎么光是胸部,我就会这么兴奋呢?”怜子想著。
  大概是受了和树释放出的性贺尔蒙的影响,怜子感觉自己的全身比平常更为敏感。而和树笨拙的动作,似乎一点也无损於自己的快感。
  此时,怜子的私处,早已溢满了“爱的汁液”,将床单都濡湿了。
  怜子兴奋的不能自持,双脚不住地抖动著。然而,仍沈醉於怜子上半身的和树,对於怜子下半身的变化,压根不会注意到。
  …对了,还有下半身!和树像是被当头棒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对於女性的“那个地方”,不论是在成人电影或是成人杂志等一些市面上贩售的物品里,仍是属於隐讳的一部份。
  以一个仍保有童贞的人而言,那更是一个神秘的国度。想著想著,和树颤抖地将右手伸向了怜子的下半身,一下子便触碰到了怜子的短裤。
  “好湿喔…”
  怜子的短裤早已是汗“蜜”夹杂,带著湿气的状态了。
  当和树将手拦腰放上怜子的裤头时,聪慧的怜子就透析了和树的意图了。於是,她将双脚伸直,腰部挺起,和树也跟著坐起身,隔著裤子感觉著黏稠的液体,接著便一口气把怜子整个裤子用力的扯下。
  一下子,怜子已经如同初降临世间的婴儿,赤裸裸的呈现在眼前了。
  脱光了下半身的和树,当他整个人缩进了怜子的胯下後,便静止了所有的动作。他的眼睛动也不动的凝视著怜子的“私处”。
  …在眼前的,实实在在是怜子的本尊哪…和树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感觉撼动著。
  他看著怜子的私处,心想∶“如此美妙的东西,放弃了岂不太暴殄天物了吗?”
  然而,在这个被不甚浓密的私处毛发所覆盖的地方,实在令人难以想像里头的奥秘。但,也并非完全无从得知。
  因为,就在私处裂缝的顶端,有一个如豆般的突起,而它似乎在渐渐涨大中。
  再者,或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外来的刺激,裂缝流出了黏糊糊像汁液般的东西,顿时染及了被单。
  看到此景,和树益加兴奋起来。於是,他很自然地把脸凑近了怜子的私处。接下来便是一阵吸吮。和树不断地吸吮怜子私处所流的液体,感觉如同在吸食蜂蜜一样。
  啾、啾、啾、啾…
  “呵!好舒服呀!”
  被和树用嘴亲吻著私处,怜子的快感似乎到达了最高点,不自觉地发出了阵阵的呻吟,她用力的将双手抵著和树的头。
  就像沈迷於碗中牛奶的小狗,和树忘情地舔舐著从怜子身体释放出来的“爱液”。
  嘶、嘶、嘶、嘶…
  “呵、呵,啊…”
  怜子不断地从鼻子发出甘甜的呻吟声,而和树舔舐爱液的声音更是响彻了整个房间。和树的舌头似乎就要和所有的爱汁全搅和在一起了。这时,他不知不觉的触碰到了怜子的花蕊。
  “啊!”
  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一下子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和树见到怜子春意荡漾的神情,心想∶这里可能就是怜子感觉最舒服的地方了吧!和树带著模糊的思绪,一边继续爱抚著。
  “呵…用力…再用力点!”
  或许是单只有下半身的爱抚,怜子觉得不过瘾,很自然地发出了央求声。但是,到目前为止,和树已使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极尽取悦之能事。
  现在要叫他对於怜子的要求再有任何的回应,似乎已经没有馀力了。
  不久,怜子回复常态似的,将刚才抵住和树头的双手,一下子全放松脱离了。
  她开始用自己的手,胡乱地在两个乳房上搓揉。
  “啊!好舒服啊!”
  与其说是爱抚,怜子在乳房上这般狂乱的搓揉方式,简直堪称一种几近疯狂的毁灭手法。然而,从她的表情看来,这种举动似乎带给了她无限的快感。
  和树偷窥似的看著怜子乐在其中的表情,心甘情愿地继续为她服务。
  “呵…呵…呵…”
  怜子似乎已满足了前後这种局部及两胸的爱抚,她停止了搓揉的双手,抬头以忱醉的眼神看著和树。
  “我、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好想要喔…”
  听怜子此言,和树停止了舌头继续的移动,他当然 解怜子的话中之意。
  终於到了最後的阶段,和树的脸撤离了怜子的胯间,站起身来。
  和树那载满欲望的肉棒…男根,似乎已关不住春意,迫不及待地挺立起来了。
  垂涎欲滴的怜子,凝视著眼前这个紧张的男子。
  …再继续下去,就要变成一个男人了。
  这样的想法,突然横过和树的脑袋,一下子,他整个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和树那充满热情的男根,还紧贴著怜子的“私处”。
  “上了!”
  虽然力显镇静,但声音微扬的和树,自知掩不住心中的紧张。然而,沈溺在欲望之海的怜子,在兴奋之馀,丝毫未发觉和树的犹豫。
  “快点嘛!”
  怜子迫不及待地张开大腿,用指头试图扩张一下花瓣。私处张开的裂缝,不断地流出诱人的“蜜汁”。
  对於这种引人入胜的画面,和树不由得弯下腰,准备进军攻略。
  但私处里具有伸缩性的肉壁,毕竟和口腔不同,它是有抗力的。然而,拜“蜜汁”的润滑所赐,男根进入的还算顺利。
  和树虽感觉到了怜子私处似乎有“排外”的状况,但是他仍努力想办法冲进前线,试图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哇!我竟然进到这么里头了。
  好像已经完全攻进了敌国,和树享受著全面占领女性生殖器的滋味。
  “啊,好舒服呵!”
  怜子转身弓著身体,急促的呼吸著。
  “你还好吗?”
  和树关切的问著。然而只见怜子双眼布满血丝,看著他说∶“用力点,越激烈越好…”
  怜子看来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看来怜子的性经验是很丰富的,想必她也用舌头爱抚过男孩子的性器官吧!和树应怜子的要求,继续他强烈的“活塞运动”。
  咕啾、咕啾、咕啾…和树觉得,男根在私处被包裹起来的触感,与舌头爱抚所带来的快觉,简百无可比拟。这样在私处一进一出的感觉真好。
  光是如此在私处里进出的动作,已经将和树所有的热情,一股脑地散播到怜子的身体里了。而怜子的予取予求,在和树的感觉里,可说都是一种幸福呵!和树迫不及待地重新调整体位,以覆盖住怜子的姿势,开始扭动腰部。
  “再来、再来,用力点!”
  为了得到更多的快感,怜子不自觉得也顺势摇起了腰。
  和树虽然想配合怜子,但在速度上似乎很难跟得上此刻早已过於激动的怜子,顿时两人的动作陷入了无法协调的地步。
  “喂,我换到上面好了。”
  拗不住怜子的渴求,和树抽出沾满怜子爱液的“肉棒”。
  刚从私处抽出的男根,马上感觉到一阵冷风的吹拂,这才体会到包裹在怜子身体内时的温热。体内的男根被抽出的怜子,立刻坐起身来,将和树压倒,让他呈仰卧的姿势,然後迅速地爬上了他的身体。
  怜子如同恶虎扑羊般迅速地行动,这让和树一点缓冲的馀地也没有。
  怜子爬上和树的身体後,立刻调整了男根的位置,将它引导至私处的入口,一口气坐了下来。
  嘶呼,嘶呼…男根插入私处的一刹那,怜子咬牙切齿的打颤著,从嘴里吐了一口长长的热气。因为是采骑马打仗的姿势,另根可说是插入得非常深。
  此时,和树的男根已经涨到了最大的极限,将怜子整个私处塞得满满的。
  “呵!插得好深哪!”
  被男根贯穿的怜子停止了一切的摆动,双手抵住和树的胸膛,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来自身体的快感。
  “好棒喔!全身充满了热痛夹杂的快感…”
  怜子跪坐的双脚又再度使力,腰杆再度挺直。
  嘶…当和树的男根露出一半时,怜子再度一屁股用力地坐了下去。
  “啊…”
  怜子兴奋地喘息著。她像是要确定姿势,动作开始缓慢起来,不一会儿,她便又开始使劲,像是弹跳一般,激动的扭腰。
  “呼…呵呵…”
  相对於男上女下的正常做爱位置,这种骑马的姿势所带来的快感,似乎更能配合怜子的口味。和树著实觉得难以想像。
  “呵,第一次感觉这么棒!”
  怜子散乱著头发,仰著头,陶醉在快感当中。
  而和树也正享受著从被私处包裹的男根,所传来快感。
  …这样放浪形骸的怜子…
  此时此刻,一头散乱的头发,摇晃的丰胸,沈醉於摇摆中的怜子,像极了一支浸沈於交欢中的雌物。从怜子私处流出来,黏糊糊的“蜜汁”,濡湿了和树的腰,更顺势沾染了床单。
  …女孩子都会有这种东西吗?
  然而,随著怜子愈加的狂乱,和树心中却莫名的渐渐冷却下来。
  但是,他是没有停止做爱的念头的。不,正确来说,没有任何男人会在这紧要的关头就此休兵的!
  不愿意就此半途而废,实在是因为怜子的肉体实在是太诱人了。
  然而,此时的和树一方面想满足怜子的欲求,而一方面心里却有个渴望告诉自己∶“该收山了,出来吧!”
  和树顿时陷入了一场天人交战的窘境。
  为了突破困境,和树必须有所抉择。和树配合怜子摆动的腰,突然决速地震动起来。而拜床的弹簧所赐,这种姿势动起来,比一般正常的做爱姿势要来得轻松。
  “啊!好棒呵!”
  对於和树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怜子冷不防兴奋地叫了出来。她同时顺著和树的动作,调整了自己的姿势。
  吱啾、吱啾、吱啾…
  “啊、啊、啊…”
  此时,整个房间混杂了两人结合的搓磨声,床 吱吱作响的声音,及怜子的喘息声。怜子的私处壁,随著和树男根忽强忽弱的进攻,渐渐地收缩。
  不知是否是下意识使然,和树的男根开始以不规则的规律,技巧地刺激著怜子。
  “啊、啊、啊…”
  怜子的呼吸开始慌乱起来,声音也开始变得微弱。或许是因为呼吸的速度,已跟不上所感受到的快感了吧!而同时,和树也发现,自己腰部四周似乎更加的有力了。
  “怜子,要开始罗!”
  为了朝第二次高潮进军,和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幅度地扭腰摆臀。
  “哇!好棒!”
  怜子发出了欢喜的叫声。这时的怜子,私处的爱液再度源源不绝的流出,更胜以往。而同时,她的私处壁更加的紧缩,跟著将和树的男根紧紧的包裹住。这不仅给了和树一剂堪称致命的兴奋剂,也将自己的快感带到了最高潮。
  “啊!用力。对,就是这样…”
  使劲呼出了最後的一声,怜子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颓倒在和树的胸膛。几乎就在同一刻,和树脑中灵光闪现,一下子,男根里的能量瞬间溃堤而出。和树的男根仍在怜子的私处里快速地抖动著,一下子便沾满了怜子私处里的热液。
  “啊…好热啊,里头…”
  怜子打从心里满足地低语著。怜子这种幸福又满足的脸庞,是和树从来没见过的。
  “好温暖啊,做爱…从来没有过这么棒的感觉…”
  怜子缓缓地闭上双眼,自言自语地倾诉著。
  精液完全吐尽後,男根已经不再抖动,这时,和树也大大的吐了口气。
  此时的怜子仍心满意足地倒卧在和树的胸前。她整个人像失了神的人一样,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她胸部在上下移动,一定会以为她就这么垂死了呢!
  和树转移了看著怜子那张满足的脸的视线,凝视著天花板,地想著。
  自己这个“分身”已确确实实地和怜子交缠在一起了,而自己也就这样告别了童贞。虽然如此隐藏真正的身份,并不恰当,但是,这种如同梦境般的快乐,在现实的“本尊”里是绝对无法实现的。可是。这样做恰当吗?一丝的悔意悄然爬上了和树的心头,迟迟挥之不去。
  《幸福假面大作战(中)》
  第二章 抢救高中女生⒈
  “好热啊…”
  和树搭著地铁,一路站到人烟稀少的九条寺车站。
  一下车,便对车外的酷暑皱起了眉头。梅雨季过後,就堂堂进入夏季了。
  已经将近午夜十点了,外头竟一点凉意也没有。
  尤其是刚从冷汽车下来,疲惫了一天的身体,似乎也感染了夏的炎热,非常的
  不舒服。今夜,可说是个不折不扣的酷暑呵!在这种态势下,和树心想∶这回一定
  又要睡眠不足了。然而事实上,睡眠不足其实另有其他的原因。
  那就是怜子…距离上次两人缠绵的一晚,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星期了,到目前为
  止,在和树的脑袋里,仍然存留著怜子的痴态及娇淫的喘息声。而自己的手及“那
  话儿“更残留著怜子柔软的触感。
  这样的记忆,如今仍实实在在地触动著和树的心房,一切似乎仍能令人觉得兴
  奋。而对於自己那时最後的一丝悔意,却也随著时间与日剧增。
  每当午夜梦回,这两种背道而驰的感觉,交集地回荡在脑海,著实影响了和树
  的睡眠品质。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和树,自此就热衷到一家从上大学之後,便一直待
  在那打工的“回转速食店”。因为至少在打工的时候,不会想起关於怜子的种种。
  这对目前的和树而言,可说是唯一的救赎了。
  如果连打工的机会都没有,他的脑袋一天中可能就只有拼命地回荡著那件事了
  。只是,似乎无可逃避的,只要下了班,他的脑袋仍不忘提醒他那天发生的事,丝
  毫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反正回家也睡不著觉,不如去散散步吧!
  走出了车站,和树便往和家里相反的方向走去。离开了九条寺町,便可看见一
  条涓涓大河,这距离和树的家大约需要步行二十来分钟。
  而这样的距离,刚好适合散散步,藉此消除考试所带来的疲惫感。
  和树无所事事地往大河的方向走去。然而,他边走,脑中边不断地回想关於怜
  子的一切。
  他是爱慕著怜子的,而这种爱慕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在乍见怜子的
  那一刹那,和树就直觉地被她深深的吸引了。而这种爱恋,说得白一点,实在是太
  过无 头及理想化了。想著想著,和树似乎也体认到了这个事实。遂对於怜子盲目
  地爱恋,在这一刻完全冷淡下来了。
  …我真的喜欢她吗?还是只是单单心仪她亮丽的外表呢?
  在这个自我怀疑的时刻,和树又想起了在即将进入暑假之前,一位友人北村所
  说的一段话,而这段话著实让他更加的迷惘了。北村是大家公认人脉极广的人,从
  他那里,可以得到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包括藉由搭讪美女,以从中获得多种情报
  。然而,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立场不够公正。
  虽然这种获得消息来源的作法,和树是不甚苟同的。因为这与他标榜“谈一场
  单纯的恋爱“的态度大异其趣,但不知为什么,和树与北村一拍即合,实实在在地
  从泛泛之交演变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
  就在放学前,北村还问道∶“喂,牧本,听说你被新岛怜子给甩了呀?”
  “没、没有的事…也不能说是被甩啦,只是…”
  和树支支吾吾的说。
  确实,说起来,牧本和树的的确确是被甩了,虽然带著“幸福的假象”面具的
  那个和树仍和怜子维持著关系,但是本尊基本上就是已经被公认为“被甩了”。然
  而,话虽如此,对於此种说法,和树仍显得有些抗拒。
  但他终究是不能说出实情的呵!而就算他说出来了,又有谁会相信呢?
  北村对於和树这种暧昧不明的说法,似乎并不以为意,他继续说道∶“唉哟!
  对我,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被甩了就被甩了嘛!“
  “你还在那幸灾乐祸,算什么朋友嘛!”
  和树顺口接了下去。而此村也倏地转换了口气,像哄小孩一样的说∶“好啦!
  逗你的啦!不过说实在的,被她甩了,对你来说才是件好事呢!“
  “什么意思?”
  “以前看你被她迷的那样,要跟你说,我想你也听不进去。就这么说吧!其实
  关於新岛怜子,学校里可是有很多传言的。“
  北村故意压低声音,开始诉说他口中所谓关於新岛怜子的传言。
  话说,新岛怜子自从中学三年级後,便以高价开始贩卖自己的身体。
  她以自己与生俱来的美貌及性作为最佳利器,从男性身上换取金钱及物质上的
  享受,不断地以此进行所谓的“援助交际”。
  “她现在住的房子,好像也是由一个有钱的艺术家支持的。而且还听说,只要
  是出的起价钱的男士,就可以享受到她的肉体呢!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哟!“
  听了北村的话,和树心中顿时夹杂了“错愕”与“恍然大悟”的复杂感觉。怜
  子所住的高级公寓,以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来说,实在是不搭调,这点也是和树早先
  就觉得很奇怪。
  而再回想她做爱时,那种纯熟的技巧,实在很难不令人将她和“经验丰富”这
  四个字联想在一起。这样回想起怜子的种种,对於北村的话,和树就觉得与事实一
  点都不相违背了。
  和树顿时陷入了沈思。看到和树陷入了沈思,北村误以为和树怀疑自己所说的
  ,立刻追说∶“唉!我知道你是很相信她的啦!可是我还是劝你和她保持一点距离
  比较好喔!“
  北村安慰和树後,便转身离开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盲目的爱”吗?
  虽然之前便多少听说了怜子种种不利的传言,然而对於怜子,和树似乎仍不自
  主地信任著她。可是,当与怜子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後,和树似乎无法再维持一贯那
  种“一笑置之”的态度了,心中不免激起了一丝涟漪。
  …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原本十分深信怜子的和树,如今心中也开始有了动摇。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和树对於怜子的想念也就淡了下来。
  对於和树来说,这或许算是一种解脱吧!从那天起,几乎每堂课都再也没有见
  到怜子的踪影。和树心想,会一直这样进入暑假了吧!
  然而话虽如此,事实上,和树仍然考虑著自己以後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和怜子见
  面。而且他仍为了担心不能再在学校里见到吟子而心情显得有些恍惚。
  不仅如此,和树还烦恼著一件事。那就是,被怜子所接受的,充其量只是那张
  “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哪!
  再怎么说,“牧本和树”实实在在被怜子抛弃了呵!
  当怜子与和树再度接触,或者是与没有戴著面具的和树的本尊相见时,她还会
  接受他吗?恼人的疑问不断地在和树脑中盘旋著。
  最後,和树自我下了一个结论。
  …利用一个短暂的时间,重新改变和怜子相处的模式吧!
  对於自己是否能在这段时间内,心情有所转换,和树自己也没有把握。
  他想∶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⒉
  清风吹拂著草原,一阵凉意涌上心头。和树沿路走到了河堤,坐著仰望草原。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座铁桥。因为附近都没有住家,所有平常很少会有人来这光
  顾。
  虽然在假日的时候,会有一些到此玩遥控飞机的人潮或是一些同性恋者,但因
  为没有街灯,所以晚上人潮很快的便自动散去了。
  到那时,这里就会是一片寂寥,如同随时会有幽灵出没的荒郊野外。
  和树从包包里拿出了“幸福的假象”的面具,凝神注视著。
  自从那天之後,和树便时常将面具放在包包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和树
  只是单纯的觉得,假如没有把它放在垂手可得,或是眼睛看得到的地方,似乎就有
  失去之虞。这个面具的效果实在超乎和树的想像。不管怎么说,它总是让自己告别
  童贞的最大功臣呵!
  只是到目前为止,对於慷慨授予自己这张面具的斋云,其心中的意图,和树仍
  然想不透。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斋云对自己心怀不轨,有什么不良的目的,面具在
  自己身上发挥功用的事实,却也是无法抹灭的啊!
  所以,与其在这胡乱猜疑,不如好好运用它吧!
  …既然如此,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那就…
  和树回想起斋云对这张面具所做的说明。
  “当你戴上这张面具,身体里所有的潜能瞬时便会一一被激发出来,进而发挥
  比平常强数十倍的能力。“
  确实,在戴上面具的当头,和树感觉自己的体内,源源不绝的散发出一种未知
  的能量。而且,在抱著怜子的时候,丝毫未曾感觉到疲倦。只是,初次尝到做爱滋
  味的和树,压根不晓得到底该施多少力气才对。
  和树打从心里对於“面具究竟能产生多少力量”兴起了莫大的兴趣。
  “再试一次如何?”
  和树自言自语的说著。
  很幸运地,眼前正是一个无人的境地,在这戴上面具就不怕引来侧目了。
  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陌生女子的情欲。和树将包包放在地上後,随即戴起了面
  具。
  此时和树感觉整个脸完全地被面具覆盖住了。而瞬间,一股力量旋即自身体深
  处涌了出来。
  “真是个货真价实的东西!”
  这不是在作梦,和树感觉面具真的赋予了他力量。
  不一会儿,心情愉悦的和树似乎觉得∶一刹那间,此地已如同恢复了白昼,而
  耳畔更彷佛响起了各种声音。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视觉及听觉的层次都更往上一层了。
  …这也是面具发功的结果吗?
  真是个难得的宝贝啊!心满意足的和树,试完後准备脱下面具。可足就在这个
  时候,耳边的声音让他的手停止不动了。
  “好棒喔…”
  “我也要…”
  在平常,这种微弱到近乎没有的声音,和树是怎么样也听不见的。
  这个声音的源头,似乎跟和树还有点距离。虽然只有断断续续的,但听起来似
  乎像是两个女生的声音。
  …在哪呢?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和树下意识地摒气凝神,专注地听。
  “啊…”
  “嗯…”
  这微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铁桥下传来的。
  和树迅速地从河堤上望向桥的那一端。但是,望遍了整座桥,一概只见桥头那
  同人一般高的丛生的杂草,从和树所在的位置,似乎看不进杂草的深处。
  这座铁桥可说是个累赘,一般到此的游客大概都会这么觉得吧!
  为了不让一般人接近它,一年当中,除了有一两次的除草动作之外,其他时间
  都是任由它杂草丛生的。
  而从这里,以任何角度来看,这里铁定是进行私秘行为的最佳地点。
  照理说,应该不会有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才对呀!但是,和树心里仍担心有人
  在偷窥自己。
  …我该靠近去看一看呢?还是就此回家了呢?
  和树顿时心里七上八下的。不一会儿,他快走上前一探究竟。
  “啊…咕…”
  “嗯,好可爱啊…”
  女子的对话不绝於耳,听得和树直觉胯下间“那话儿”的体积,又在不知不觉
  中与时剧增了。
  …不行,我实在忍不住了!
  或许是“幸福的假象”又发挥作用了,和树感觉自己的性欲又再度被挑起,隐
  约感觉男根不断地勃起,似乎就要到达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如果就这样回去了,脑袋里的那股遐想仍然会挥之不去,徒增烦恼而已。
  …但是,在野外作那档事,似乎不太恰当。
  何况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下流的事,到时候连想反驳的机会都
  没有了。和树一边自言自语的考虑著,一边背著包包,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铁桥附近
  。当他接近草丛的时候,粗心地发出了一个响声,和树为了隐藏胯间逐惭的膨胀,
  他弯下了身,一面注意别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一面悄悄地走向桥头。
  一下子,两个只穿著内裤交缠在一起的肉体,映入了和树的眼帘。
  藉由面具的力量,和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两个人的姿态。而且和树所站的
  方位,刚好就在两个横卧的肉体正中央。
  也正因如此,两个女孩的脸都被和树瞧个正著。骑坐在上面的那个女孩,绑著
  马尾,一脸活泼的表情。而在她下面,正爱抚著胸部,喘息著的女孩,带著眼镜,
  留著长发,看起来较为成熟。
  她们似乎非常陶醉其中,一点也没发觉正在草丛细缝间窥视的和树。
  “河边的感觉真好!”
  长发女孩一边喘息一边说。
  “好可爱啊!东实真漂亮!”
  绑马尾的女孩给了叫做“东实”的长发女孩一个吻。绑马尾的女孩似乎就叫做
  “渚”,而另一个长头发的想必就叫做“东实”了。
  渚和东实,两人正双舌缠绕,用力地亲吻在一起,亲吻声啾啾作响,两个人都
  各只穿了一件内裤,整个身体的曲线,即使在昏暗中也依然清晰可见。
  东实虽然穿的是一件可爱的白色内裤,然而,以整体的曲线而言,堪称是个诱
  人的胴体。而相对的,渚身著一条蕾丝的黑色内裤,看来成熟性感,而她整个胴体
  比起东实来说,似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若以怜子的标准来看,两人的水准还是有待加强呢!以这般发育的程度
  看来,两人应该还是高中生吧!两个看起来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可能正因如此发挥
  了互补性,所以才会有如此如胶似漆的画面吧!
  渚的手伸进东实的内裤里了。
  “不、不行…这里是…”
  东实以微弱的声音抗议著。但是,这却停止不了往东实私处爱抚的渚的手。
  “啊啊…”不久,东实的喘息声愈见加大了。就像身体著了火,隐约可见渚在
  东实内裤里的手,已经沾满了东实的爱液。
  “东实,你看,变成这样罗!”
  渚出示了自己被濡湿的食指及中指。而此时的东实,一脸羞答答的,她脸上的
  表情,似乎意图躲藏自己的视线,不去正视它。
  “嗯,你舔舔看!”
  “我不要啦…”
  东实抗拒著。但是,渚已经将濡湿的手指送进了东实的口里了。
  “你舔舔看嘛!”
  “嗯嗯…”
  东实怯怯地伸出了舌头,开始小心翼翼地舔食。
  …好厉害啊!
  和树忘我地看著她们两人,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双腿间集中,无法停止,男根
  也开始放肆地涨大。和树虽然很想将裤中的男根拿出,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
  这样的动作一定会被她们发现的。
  “好吃吗?”
  渚将手指从东实的口中抽出,问著她。
  “嗯!”
  东实用沉迷的双眼,静静地点头。
  渚又将东实的内裤脱去,开始朝她的下半身进攻。
  和树想要看清楚些,身体便不自觉地向前移动。这时,东实恍惚的眼神,突然
  朝和树的方向看去。
  …糟糕。才这么想,却已来不及了。
  “谁在那里?”
  东实从兴奋中觉醒过来,脸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因为在暗处,没办法清楚看
  见她们的表情,但如果真让他看到那僵硬的表情,相信他一定会被吓得脸色发白。
  渚往和树的方向看去。和树慌张地拔腿就跑,像个恶作剧的小孩被发现似地,
  用尽全身力气逃离现场,双腿间的膨胀感,也因为在东实发现他的那一瞬间,冷静
  下来。现在和树也没空去想那些事,只想能快一点离开这里。
  和树一股脑地想要逃离草原,奋力爬上堤防,往车站的方向跑去。
  以连自己也无法想像的超速度,全力地向前冲刺,一直跑到看见车站的灯光後
  ,才停下来休息。
  “呼!呼!呼!”
  不断用力呼吸,想要替严重缺氧的肺部,补充点新鲜空气,但因脸上还戴著面
  具,没办法像平时正常呼吸。
  正好是个闷热的夜,气喘如牛的他,才刚停下脚步,身上的汗水便大量涌出,
  将运动衫浸湿。他的运气不错,在奔跑的途中没有遇到任何人,否则让人看到他戴
  著面具的样子,任谁都会感到奇怪。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看到我的脸?
  和树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心里设想著最糟的状况。
  因为戴上面具的关系,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眼睛的地方,所以能清楚地看见她
  们两人的姿态,再说,在明亮处的她们应该无法看清在暗处的他才对,如果真的看
  见了,戴著面具的他也不会被认出来。
  和树安心地喘口气,心里愈想愈後悔。
  因为偷窥的行为被发现,所以才会害怕地逃跑,但当时如果用“幸福假象”,
  说不定可以将她们迷得神昏颠倒也不一定。
  …想想,真是有点可惜。
  和树想起刚刚的情景,以她们艳丽及淫秽的姿势看来,应该不会是高中生才对
  …当时还没注意到那么仔细的地方。
  和树应该算是相当小心,怎么还是被东实发现呢?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想想能看到那样的情景就算是相当幸运了。或许
  这是因为有“幸福假象”的关系吧!和树边想边将面具拿下。
  ⒊
  中午前在九条寺的商店街上,挤满购物的家庭主妇。自从和美夏发生那件事後
  ,每当和树走到这条商店街附近,下意识便会想要逃开,心里还惦记著傍晚的事,
  情绪还相当兴奋,恍惚中已接近午餐时间。
  因为要赶著去打工,没空自己煮饭吃,这时和树便想到商店街中的食物,能让
  他暂时填个温饱。一进入商店街,和树便朝“樱屋”的方向看去,店里头,美夏还
  是和平常一样,热情地招呼著客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和树。
  和树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在躲避妈妈的眼神,畏缩地从“樱屋”的店门前急
  速走去。
  …怎么会这样呢?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我。
  和树心中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他进入一家位於商店街中央的定食屋。
  “欢迎光临,耶!这不是阿和吗?好久不见了!”
  和树一进入店内,便和第二代的老板打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
  说完,和树便向老板低下头。这家定食屋在商店街成立之前就在这里了。不但
  价格公道,又好吃,份量也相当地实在,所以和树常光顾这家店。
  他因为这样,和树与老板相当熟识,常用亲昵的小名“阿和”叫他,而且也很
  疼爱他。特别是和树高三的那年,为了考大学,在分秒必争的情况下,更经常到这
  家店来。但自从上了大学後,生活的步调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到这家店的机会也相
  对地变少,大概每四个月才来这里一次。
  和树坐在椅子上,点份定食。
  “阿和,大学放假了吗?”
  “对啊!从现在放到九月中左右。”
  “大学生真好命耶!还有放假的时候。”
  两人轻松地聊著,老板的双手也没有休息,做著和树点的食物。由从接掌上一
  代老板的事业到现在已有十年的时间了,但包括在当学徒的日子,算一算已有二十
  年。这么长的一段日子,让他不用多加思索,也能轻而易举地做出一道好菜来。
  没多久的时间,和树的面前便摆上食物。炸鸡排及淋上味噌汁的饭,是一道相
  当普遍的餐点。比起那些精心设计过的食物,和树还是比较喜欢简单的料理。和怜
  子约会的那天,虽然到一家高级的餐厅中用餐,但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传统的料理情
  有独锺。
  “我大概就是属於平民的命吧!”
  当和树自言自语的当时,店里走进另一位客人。
  “欢迎光临!”
  老板响亮的声音,传遍整间定食店。
  “午安!”
  充满精神的声音,让和树停下正将鸡排送入口中的手。和树想回过头探视的眼
  神,恰好与正在寻找位置的美夏碰在一起。
  “啊!”
  美夏也注意到和树,身体僵硬不能动。
  好不容易没让美夏发现,偷偷地从“樱屋”前走过,没想到,现在竟然在定食
  店中相遇,这是和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美夏似乎也有著同样的想法,红红的双颊,低著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老板没有发现异状,照常煮著东西。
  “啊!真是恰巧啊!阿和也来了!你就坐他那里吧!”
  老板以轻松的口气向美夏说著。
  如果这时马上走出定食店或坐在别的位置,一定会让人感到很奇怪。为了不让
  人说闲话,美夏将视线移开,坐在和树的面前。
  “美夏要吃些什么啊?”
  “吃…定食好了。”
  说完,美夏便沉默不语。
  “…”
  和树和美夏之间,有股不太和谐的气氛。
  如果是高中时,即使吵了架,隔天见面时,骂骂对方也就能消消气,但现在不
  同了,互相考虑著对方的心情及想法,一直无法捉住好时机说话。
  …糟糕,要说些什么好呢?
  和树努力地想要说些话,但因事发突然,头脑一时无法思考,想不出什么好话
  题,但也因此忘了吃饭这回事,手拿著筷子,久久不动。
  美夏看到和树这个样子,心里也感到不自然。就像一对害羞的男女在相亲似的
  ,沉默且不自然的气氛包围著两人。
  “啊!”
  和树终於忍不住,先开了口,无奈还是找不到话题,又沉默了下来。
  “嗯!”
  美夏低著头,悄悄地发出声。如果她能适时地说些话,两人一定能够打开话匣
  子,无奈她只是“嗯”的一声,两人便又开始不说话。
  沉默了一段时间,美夏似乎想探探和树的心,抬起头说∶“对不起喔!将…蕃
  茄酱…砸在你身上。“
  断断续续地说完後向和树道歉。
  “不…不要这么说…我也有错!”
  被美夏的行为吓了一跳,和树搔著头回答著。
  …美夏真的变了。
  在和树记忆中的美夏,与现在的她真是完全不同,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虽
  然她将蕃茄酱砸在他的身上,但说起来,和树自己也有点责任,所以也没有怪她的
  理由。虽然因为半开玩笑的结果,而发生争执,但美夏及和树两人现在是因为对方
  的改变而无法像以前一样嬉戏玩闹。
  之後,两人间又充满著怪异的气氛。
  老板将食物放在美夏的面前,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
  “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啊?”
  听老板这么一说,两人连忙否认。
  “没有啦!没什么事啦!”
  “对喔!你们可能是太久没有见面,彼此变得生疏了!”
  老板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回到厨房中。多亏
  老板从中插入,让两人终於打破沉默。
  “美夏,你怎么会在这啊?你不是都在家中吃午餐的吗?”
  “今天因为要和妈妈一起集合,还要帮爸爸看店,那有时间煮饭啊?”
  “集合?”
  “嗯!就是反对建设购物中心的集合抗议啊!”
  “啊!是啊!原来我听到的是真的啊!”
  和树听说商店街外的一块空地,正计划要做为购物中心。
  如果真是如此,一定会影响到商店街的生意,说不定还会使商店街无法生存下
  去。虽然还在计划中,但商店街必须要早点表明自己的态度及立场。
  美夏似乎不想再说,低下头吃饭。
  和树虽想听,但看美夏没有想说的念头,也就没有再追问,他也跟著低下头吃
  饭。
  和树将鸡排塞入嘴中,瞄了美夏一眼。美夏也注意到和树,不时地抬起头,瞄
  著和树。让和树有初恋般的错觉,不敢正视美夏。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和美夏…?
  和树摇摇头,停止心中的杂念。对和树而言,美夏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型,因为
  她太男孩子气,和心目中温柔婉约的理想对象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怜子外表看起来倒是蛮符合他心中的理想对象。
  …是啊!只是外表而已!
  一时想起已被遗忘的怜子,和树轻轻地叹口气,想起女孩子,心情便会忧郁起
  来。
  “喂!和树!”
  美夏出其不意的叫了和树一声,让和树差一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美夏敏锐的观察力,似乎看穿和树心中的事。和树故意装得很镇定,试著不让
  美夏发现。
  “怎么了啊?”
  美夏用怪异的表情看著和树。
  “和树,我觉得你变了许多喔!”
  “啊?”
  和树搞不清楚她想要说些什么,头倾向一边,那惊讶的样子,也让美夏有点失
  措。
  “没…没有啦!我只是觉得你似乎有点改变,变得有点像大人!才一个星期的
  时间,竟然…“
  美夏为自己辩护著。
  “啊哈哈!怎么可能啊?”
  虽然这么笑著,但美夏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入和树的心中。
  说起这星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因为斋云给他“幸福假象”,而使他
  失去童贞吧!
  因为失去童贞,而使和树有了些许的变化,连这都看得出来,不愧为具有敏感
  洞察力的美夏。
  …美夏果然厉害。
  和树既惊讶又害怕地低下头继续吃饭。看著和树尴尬的样子,美夏知道再问也
  不会有结果,於是沉默不语。
  “糟糕!不快点的话,就会被爸爸骂了。”
  说完,美夏便一股劲地将剩下的饭吃完。
  看见这样的美夏,和树心中安心许多,也跟著她将盘中的饭赶紧吃完。
  ⒋
  “牧本,这些盘子拜托你了!”
  “好!”
  站在收银机前的主厨对和树这么说著,和树便将桌上的碗盘收拾到後方的洗碗
  区,开始洗碗。和树在都内的一家旋转寿司店打工,因为不会捏寿司,所以只负责
  接待客人及洗碗的工作。
  因为店经理神崎良夫与和树的父亲相识,而且这家店又位於上学的途中,这么
  方便,当然不可错失良机啊!虽然可以向父母亲要钱,但他不想在这四年间都过著
  靠父母亲才能生活的日子,於是上了大学便在这家店打工。
  将碗盘放入已掺有洗洁剂的桶子中,大慨地刷洗一下,因为之後还要放入碗盘
  洗洁器中清洗,所以不用洗得太乾净,只要大约地将污垢去除就可以了。
  刷!刷!刷!每洗一个盘子的时间大概是五秒钟,真的相当快速。
  和树用充满节奏的步调,将盘中的污垢去除,没多久,桶子中几十个盘子便被
  和树轻松地解决。
  每天一到晚上五点到八点半这段期间,是最尖峰的时候,常常会忙到昏头转向
  ,所以不趁现在有空的时候,将这些先处理掉的话,等会儿就会忙得欲哭无泪。而
  且听神崎说,今天会有两个新人要来。
  因为是新人,尖峰时候他们没办法帮什么忙,而且还要指导他们,这也会成为
  和树的负担,所以要趁早将这些事解决。
  和树大概做到一半,在叹气的同时,後头的门被打开来,神崎站在门後。
  神崎笑眯眯地走过来,他是一个相当有亲和力的人,嘴巴附近留著类似卓别林
  的小胡子,但因为他个子较小,又较胖,所以与卓别林还是有点差异。
  “嘿!和树!新人来了!我帮你们介绍一下吧!”
  说完,神崎便叫身後的两个女孩进来。和树看著带著紧张表情的两人,差点叫
  出“啊”的一声,但他强压住自己的嘴巴。
  神崎催促著进入屋内的两人,就是那天傍晚在草原上的渚和东实,东实躲在渚
  的身後,不安地看著和树。神崎没有注意到和树的模样。
  “我来介绍吧!这是伊东渚,水村东实。”
  她们两人跟著神崎的介绍,纷纷向和树俯头行礼。
  “请多多指教!”
  “拜托你了!”
  “啊!别…这么说!”
  和树在内心里捏一把冷汗,向两人点头。
  “那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完,神崎便离开洗碗区,似乎蛮信任和树,才会将训练新人的工作全权交给
  他处理。
  “那么…”
  和树用手搔著头,看著她们两人。
  两人也用著紧张的表情注意和树的指示。其中东实的表情相当僵硬,像个洋娃
  娃一样动也不动,似乎太害怕而吓得脸色发白。
  但从她们两人的态度看来,她们好像没有发现和树就是那天在偷窥她们的男子
  。和树的心中放下一颗石头,静静地观察著她们两人。
  渚的身上穿著一件领子上有白色滚边的T恤,两人身上都罩著一件白色短袖制
  服,与和树身上穿的一样。而下半身穿著一件丈青色的紧身裙,再加上充满健康感
  的黝黑皮肤,看起来比较有活力。
  相比之下,东实身上穿著件淡蓝色的长袖T恤,样式与渚身上穿的相同,但却
  是冬季的制服,下半身则穿著土其色的长裤。
  微露的肌肤与渚比起来,的确是雪白许多,又有长及肩膀的黑发陪衬,使她的
  肌肤看起来更加苍白。戴著一只不加装饰的银框眼镜,似乎是个不太容易与人相处
  的女孩。
  但是…在那夜,隐隐约约看见她们的模样,心里就觉得是两个美女,现在仔细
  看来,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两人是不同的型,各有各的特色,谁也不输给谁。
  说这两人是同性恋,要不是那天亲眼看见,和树还真是无法相信。
  想到这里,和树这才注意到两人的存在。他轻轻咳一声,问她们说∶“喂!你
  们两个人是第一次打工吗?“
  “对啊!我们都是第一次打工!”
  渚在和树刚问完,便轻松回答著。
  “东实!你还好吧!从刚刚就一直很紧张的样子,你可以放轻松一点不要紧的
  。“
  和树想要让她自在点,故意走近她身边。
  “喂!喂!等一下!”
  渚站在和树的面前。
  “东实有男性恐惧症,你不要太接近,否则她会发作喔!”
  “男性恐惧症?”
  和树瞪大了眼。
  “对啊!刚刚差点昏倒,现在试著努力忍耐著。”
  东实的态度的确紧张得有点过份。再说,在这么热的夏夜里,竟然还穿著长袖
  的衣服,看得出对男性似乎真的有警戒心。
  …那她怎么帮忙接客人啊?
  和树心中的疑问油然而生。
  叮当!呆滞的和树被门口的铃声吓醒。
  “糟了,客人来了!”
  和树赶紧考量两人工作的安排。既然东实有男性恐惧症的话,那就无法让她迎
  接客人。
  “那么,东实你先在这里洗碗,轻轻地冲洗一下,放到洗碗机中就可以了,知
  道了吗?“
  东实小声地回答“是”。
  “那渚和我到外面迎接客人,我等一下会教你有关的事情。”
  和树急忙带著渚出去迎接客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和树都在教渚待客之道,
  也忙得昏头转向。在比较空闲的时候,和树便问起她们两人为何来此打工的理由(
  事实上只有问渚一人)。
  渚和东实都是九条寺附近泉流女中二年级的学生,在国中时两人便是很好的朋
  友,两人的家也住得很近。
  再加上,东实上了国中之後,便得了男性恐惧症,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敢接
  近。病情不算轻,但也不是很严重,就连东实本人也不知道为何会得到这种病。和
  树这才了解那夜为何两人会在一起的原因。
  因为东实注意到自己对男性有强烈的厌恶感,而且对异性完全没有兴趣的情形
  下,转而向自己的好友渚求救,而善於照顾人的渚在听过她的诉说後,便充当起保
  护她的角色,这么想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和树的这些想法只是推测,但注意渚的个性,这样的假设也别无可能,而
  且渚似乎很关心东实。
  但东实不能一生都过著只有女性的生活,快一点的话一年後便要进入社会,就
  算是考上大学,五年後也会和社会接触,一但踏入社会,怎么可能不接触到男性呢
  ?渚也不可能跟在东实的身边一辈子啊!
  於是渚决定在暑假期间到外头打工,让东实适应社会的生活,於是强压著东实
  和她一起来。或许可以藉著打工的机会,可以治疗好东实的男性恐惧症,就算无法
  马上治疗好,也应有点改善,能和一般人过著正常的日子。
  泉流女子高中是都内出名的学校,校规也明订不准学生在外打工,所以她们才
  会选择与学校有点距离的这间旋转寿司屋。
  与其他女高中生喜欢去的打工场所比起来,像速食店或超级商店都必须要全身
  穿上规定的制服,东实会有抗拒的心理。而这家寿司店在制服方面,只要上半身有
  规定,这样让东实觉得舒服些,渚也才能说服她一起来。
  神崎大概是听了渚的话,才会给东实一件冬季的制服,神崎的确是个大好人,
  即使知道她是个有男性恐惧症的女孩,还是愿意雇用她,这种事是很少人做得到的
  。
  …可是这样子,真的能够治疗她的病吗?
  和树边在心中怀疑,边听著渚说话,但自己又不是心理学家,自然无法对这件
  事做下定论,所以他什么也没说。虽然心有疑虑,但和树的心中倒是乐得很。能和
  两个旗鼓相当,各有特色的美少女一起工作,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啊!
  即使还没真正在一起相处,和树的心中早就乐歪了。
  ⒌
  十天後。
  叮当!
  “欢迎光临!”
  渚和东实的学习能力相当好,才两天就把该做的事都搞懂。特别是渚,现在已
  经能与和树一起做相同的工作。倒是东实在接客方面,特别是男客人,会显得有点
  不自在,但她还是跟著和树或渚一起学习,所以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
  精神方面的压力虽然增加,但在劳力方面,好在有渚的帮忙,轻松许多,与人
  手不足的地狱般生活比起来,现在和她们两位美少女一起工作的确是轻松快乐许多
  ,就像在天堂一样。
  事实上,让和树觉得高兴的是,自从她们两人出现後,他便很少想起怜子的事
  ,甚至之前因为想怜子的事而睡眠不足的情形,也大大改善许多。这应该算是她们
  两人的功劳吧!
  …我怎么只会注意到身边的女孩子呢?我真是…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和树还是天天乐於打工,高兴得不得了。
  今天,又是渚和和树一起在外接客,东实在里头洗碗盘。和树趁渚走向收银机
  的同时,收拾桌上客人吃剩的餐盘,往洗碗区里头走去。
  “东实!这些麻烦你了!”
  “好!我知道了!”
  东实回答的声音很小,就像铃铛一样,声音中带有清脆透明的质感。
  柬实虽然长得很可爱,但除了高中的校服外,她绝对不会穿裙子,实在有点可
  惜,但今天穿著灰色长袖运动衫及蓝色牛仔裤的她,朴素中却也挺好看的。
  “如果忙不过来,可以叫我来帮忙。不要客气喔!”
  “喔!好!你也是,如果真的很忙,叫我出去接客也没有关系。”
  说完,东实便对和树笑了一下。这十天,和树与她们两人混熟。
  暑假期间,除了星期六以外天天上班的和树,与从星期六上班到星期四的两人
  ,每天有四天的相处时间,她们通常是从下午两点做到晚上八点,而和树则是由下
  午一点做到九点,常常一起吃饭,彼此也愈熟识。
  平常晚上六点到八点左右是店里最忙的时间,三个人常常忙到无法开交的地步
  。但今天特别奇怪,才到七点钟,店里便没有客人上门,只剩下一位常客坐在桌边
  。
  “好奇怪喔!怎么这么清闲啊?”
  “对啊!今天真的很怪耶?”
  闲得发慌的和树,走到洗碗区泡咖啡,顺便与东实聊聊天。和东实聊得正愉快
  时,渚突然走进来。
  “东实!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客人!”
  东实听了渚的话後,“嗯”的一声便准备到外头接接客人。和树担心东实一个
  人无法应付,便想和她一起出去。
  “和树,我想要和你谈谈!”
  渚在此时叫住和树。用著和树从未见过的严厉表情看著他。
  …做什么啊?难不成是要对我告白?不太像呀!?
  和树边这么想著,边看著渚。
  渚一手放在领子边缘摩蹭,对他说著∶“你觉得东实怎么样啊?”
  突然这么问,和树呆了。
  “怎么说啊?她很可爱啊!”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她?”
  “为什么要突然这么问我?”
  还无法了解渚为何要这么问的理由,只说了一声“还不错”,渚的整张脸便紧
  紧地贴近他。
  “我是第一次看到东实那么开心与男孩子交谈,实在让我吓了一大跳,或许,
  可以让你和她试著交往看看…“
  “什、什么?”
  和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心脏直怦怦跳。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自然地在男孩子面前微笑,而且还能和你这么自然
  地谈话…“
  “怎么会…”
  东实对和树的态度的确特别自然,而且还向和树展露出渚从未看过的微笑,甚
  至对客人也没那么自然,让渚不觉得奇怪也难。
  “怎么样嘛?你会不会讨厌东实啊?”
  和树回答不出来。虽然不讨厌东实,但也没有非常地喜欢她,他对东实的态度
  就和渚一样,还不到恋爱感觉的地步。
  这时候,和树的脑中突然闪过美夏的模样。
  …奇怪!我在想什么啊?怎么会想到她呢?
  焦急的和树甩甩头,想忘了美夏。惊讶自己竟没想起怜子,却想起美夏。
  “喂!怎么样啊?”
  听见渚的声音,和树这才惊醒过来。看著渚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塘塞装傻
  。
  “如果真要说喜欢还是讨厌,我当然会说喜欢啊,但不是恋爱的那种喜欢,毕
  竟我们才相处十天,我无法下结论。“
  听了和树的回答,渚显得有点失望。
  “是…这样啊!东实好不容易可以和男孩子自然地谈话…”
  说著,嘴中念念有词。
  …渚果然非常担心东实的事情。
  和树觉得无法达到渚的愿望,心中也很难过,但他也想著为何东实会对他有这
  么自然的态度。东实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接近,为什么会和我这么亲近呢?难
  不成是由於性贺尔蒙的关系。
  东实虽然对有男性贺尔蒙的人感到厌恶,但却与和树特别亲近,大概是那天晚
  上在草丛里,东实会突然注意到和树的原因是一样的吧?
  自从戴上“幸福假象”的和树,体内增加性贺尔蒙,会让一些即使距离遥远的
  女性,也会对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而对东实而言正好相反,虽然讨厌男性,
  但因和树性贺尔蒙增加的缘故,也让东实忘了他是“男性”这回事。这样想想一切
  都很吻合。
  …这算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和树的心中百感交集。
  事实真如同和树心中预测的一样,那么东实现在对和树的亲切感,只是没有意
  识到他是个男性的状况下,一旦戴上“幸福假象”,其中的性贺尔蒙充分发挥,说
  不定会让东实感到极度厌恶。
  到时候,就算想要和她更亲密,也不可能了,和树的心中进退两难。但这些话
  ,和树当然不能对渚说。如果向她说性贺尔蒙的事,要她全然相信是不可能的,就
  算她真的相信了,又有什么帮助呢?如果不查出东实男性恐惧症的真正原因,说什
  么也是於事无补。
  和树与渚都无法适时地结束对话,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叮当!
  门口的铃铛声响起,表示有新客人进来。听到铃铛声後的渚,好不容易才开口
  说∶“和树!既然你不愿意和东实交往,那以後请你要多多照顾她。”
  也不听完和树的话,说完便转身走向外头迎接客人,和树也只能目送她的背影
  离开。
  “欢迎光临!”
  装得若无其事地,大声对客人打招呼,让在洗碗区的和树也听得一清二楚。和
  树的脑中还在想著“请你要多多照顾她”这句话,连自己本身的问题都应接不暇的
  他,怎么会有资格谈要照顾别人的事呢?
  如果和树身上的性贺尔蒙消失,让东实发现他是个“男性”的时候,到时,双
  方是否还会保持这样良好的关系呢?再说,和树对自己是否能对这样的美少女,一
  直保持著大哥哥或朋友的立场,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现在这样的我,能照顾她什么呢?
  和树边等著外头新客人的菜单,边这么想著,却无法下任何结论。怜子的问题
  还未解决,又来个新的问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想得入神的和树,终於注意到渚出去之後,很久都没有进来。
  “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啊?”
  从门後悄悄地看著,却被外头的景象吓了一跳。座位的正中央,有位身穿著夏
  威夷装,橘色短裤的男子,眼神相当犀利。
  而站在右手边的男子穿著现在流行无袖的黑色背心,左手边坐著的男子则穿著
  迷彩装,看起来相当年轻,似乎与和树差不多大。
  虽然穿著流行,但他们的脸上却流露出相当邪恶的表情,之间洋溢著奇怪的气
  氛。而渚及东实的样子也极为异常,看来状况不寻常。
  可惜因为生意清淡,许多员工都己先行离去,只剩下站在收银机的主厨,但他
  似乎与老顾客聊得太尽兴,完全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著看著,身穿夏威夷服的男子拿出一叠照片摆在她们两面前,从和树的位置
  看去,根本看不清楚相片内容,但他们似乎以那些照片威胁著渚及东实两人。和树
  从门後走出来,两人注意到後,便赶紧离开那些男子的身边,走进洗碗区。
  “喂!你们两个怎么了?”
  和树正想问她们,渚及东实却故意将视线移转,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你们等著吧!”
  穿著迷彩装的男子在她们背後喊著。听到这句话後,她们便紧张地往洗碗区走
  去,逃离那些男子。
  看著她们这样的动作,再加上在客桌的那三个男子,奇怪地奸笑著,和树知道
  这件事情必有蹊跷。之後,渚及东实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装著没有发生任何事,故
  意躲著和树,不敢正面看他。
  大概到了八点,她们两人和大夜班的男工读生交接班後,便走出洗碗区,没有
  多说什么。三个人在五分钟前,才付钱走出店门口,或许现在正在店的附近等著她
  们也说不定。
  和树担心她们,便与来接晚班的男工读生说“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家休息”
  後,便急急忙忙地走出店门,却不见渚、东实和那三个彪形大汉的踪影。
  和树走回更衣室,从柜子中拿出制服,另外还拿了藏在袋子中的“幸福假象”
  。
  走出店後,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便拿出面具戴在脸上,并将精神集中在耳朵。
  经过许多次的练习,才能在那天看到渚及东实互相安慰的画面。也因为如此,和树
  惭惭能够捉到一点诀窍。车子的声音、人们走路的脚步声…
  有许多声音突然进入和树的耳中,但这些都不是和树想要听的,他的耳朵就像
  雷达般,仔细地搜索渚及东实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和树听到“照片…想要…”几声男人的声音,又听到渚用恳求的
  语气,说著∶“东实她…不要…”
  这些声音是从寿司店後的死巷传出来的。
  但是,寿司店与那个死巷间有一道墙,如果想要跳越那道墙,恐怕连奥运的跳
  高选手也办不到。於是和树摘下面具,绕过大街,往死巷的方向走去。
  那条死巷与外头的大街比起来,显得脏乱许多,因此有种怪异的感觉。昏暗狭
  窄巷道的两旁,都是一些老旧大厦,且大部分早已没有使用,荒废许久。
  好几年前,曾有一间大公司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一些大楼收购下来,无
  奈,在收购完毕前遇上泡沫经济,那间大公司便倒闭了。
  一直到现在都没人使用,原本要做新开发的计划,就这样停摆下来。据说,因
  为现场没有封锁好,所以一些不良少年长期逗留在此,成为他们的聚集地。和树看
  看周围,实在还搞不清楚她们两人的正确位置。
  於是他又拿出面具,在这种龙蛇杂处的地方戴上面具,应该不会引人注目吧!
  为了要救渚及东实,无法再顾及别人的眼光,任他人怎么想都可以,和树豁出去了
  。戴上面具,和树开始环顾周围的建筑物。
  “昨天的那些女孩…”
  “警察他们…”
  “一公克一万元…”
  “这是捣成粉状的…”
  和树听到一些奇怪的对话,但死巷中却没有任何人。
  他试著镇定下来,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不想遗漏任何一句对话。
  终於他能听得比较仔细。
  “啊!啊!啊!”突然有几声喘息的声音从和树的耳旁掠过。
  …这是东实的声音。
  和树仔细地听著。
  “不!不!这样子好舒服啊!”
  “啊!啊!好舒服啊!”
  这一次,清楚地听见东实及渚的声音,东实的声音中带有抵抗的感觉,而渚则
  失去理性地猛喘气。在和树的脑中,突然浮现那三个男人下流的奸笑样。
  “难不成…是被他们给…”
  这么一想,和树心中愈来愈慌乱,拼命地朝声音的方向找去。
  ⒍
  和树走到废弃大厦的地下室。心里相当确定她们两的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但与刚刚相比,她们现在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是被强暴或是在互相安慰,倒是挺像
  在自慰。
  两人克制不叫出来的声音有点不太寻常,像是停止不了身体的快感,而忍耐不
  住发出的呻吟声,综合之前的想法,很容易可以想到的便是…
  春药…想起戴著“幸福假象”,和怜子在一起时的情形,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
  法。但是,如果真在她们身上用药,有男性恐惧症的东实,应该会在之前就不支倒
  地吧!怎么现在还会听到她的声音呢?
  反正,最要紧的是赶快救出她们两人,确定她们真的没有被强暴,心情轻松许
  多。地下室的门没有锁,或许是因为太老旧而无法锁上吧?
  和树将手放在门把上,深深吸一口气,然後再将门用力打开,整个人跳进房间
  里头。
  虽然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但还是可以看出这是间大概二十坪大的房间。在已
  出现裂缝的墙壁上,有人用著喷漆在上头写著难以入目的字眼。
  在房间的正中央,摆著一张脏兮兮的沙发,此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从空气中可
  以嗅出,这里没人居住,因为这里没有冷气,在炙热的夏天里,让三个男人住在这
  种地方,应该是不可能的。和树又快速地搜寻她们两人的位置,感觉到她们两人坐
  在房间的墙角自慰,不停将身上的衣物褪去。
  “啊!啊!好舒服啊!”
  渚用左手放入胸罩中抚摸著,而右手则放在内裤中摩蹭著,嘴里发出激烈的声
  响。
  “啊!呵!啊!”
  而东实则是四脚朝天,用两手抚摸著私处,乍看下,左手像在阻挡著右手的动
  作,但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两手一起用力紧压。努力著不发出声音,但致命的快感,
  却让她不断用牙齿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时地吐气。
  两人因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闯进来。渚的脚边,有一罐已开启的小
  圆筒容器,果然与和树想的一样,那里头应该就是装著春药不会错。
  而三个人正在用摄影机拍摄著她们两人的动作。穿著皮衣的男子,适时地旋转
  放在三角架上的摄影机,而穿著迷彩装的男子则负责照明,身穿夏威夷服像是头头
  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像在负责监督的工作,仔细地观察她们两人。
  这三名男子对突然冲进房间,又戴著面具的男子吓了一大跳。
  “你要做什么啊?”说完,身穿迷彩装的男子便朝和树袭击。
  但和树却轻轻松松地躲开这男子的拳头。
  虽然这是第一次戴上面具打架,但似乎也因此增加不少体力。和树似乎看得见
  对方的下一个动作,所以才会这么技巧性地躲开他们的攻击。或许职业拳击手在面
  对他的敌人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和树捉著那身穿迷彩装男子的手腕,用力地将他抛出去。说也奇怪,他觉得自
  己就像是在扔个洋娃娃一样轻松,力气竟变得这么大。
  被抛出去的男子撞到穿著皮衣的男子,然後又波及到後方的摄影机及照明灯,
  发生巨烈的声响後,便应声倒下。
  但是渚及东实两人似乎还沉沦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注意到周遭的事。
  “啊!啊!啊!”
  “啊!呜!呜!”
  两人已达到高潮,嘴巴不断发出销魂的声音。
  “可恶!”
  身穿夏威夷服的男子从口袋中拿出一把折叠小刀,想要往和树的身上刺去。平
  时如果看到这样的画面,应该会相当害怕才对,但现在脸上戴著“幸福假象”的和
  树,却完全不会感到恐惧,因为刚才的拳头都能轻松地闪过,他怎么还会去怕刀子
  呢?心里反而觉得容易对付。
  穿著夏威夷装的男子挥挥手上的小刀,正想要朝和树的方向冲去时,和树似乎
  又能看出他之後的动作,轻而易举地躲过他的袭击,就像小时候在和朋友玩假刀假
  枪的游戏一样。
  身穿夏威夷装的男子故做镇定,说著∶“畜生!”
  边叫著,边挥动几下手上的小刀,但他虚晃著小刀的样子,和树看出他已失了
  神。和树打算趁虚而入,把握几秒钟的时间,两手扣住那男子的脖颈。
  “嘎!”
  只听见那男子发出短暂的叫声後,便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这时和树看著喘息
  不止的渚及东实。
  “啊!啊!啊!”
  恰好这时东实转过身吐口气。靠著些许的理性,忍住已达到高潮的尖叫声,而
  一旁的渚似乎也已告一段落,躺在地上喘气。
  “你们两人还好吧?”
  正想冲上前去的和树,突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什么而有所犹豫。大概是害怕
  自己戴上“幸福假象”後,所发出的强性贺尔蒙素,会让患有男性恐惧症的东实感
  到害怕,而病情发作吧!
  但事实却与和树所想的正好相反,东实不但不害怕,反而还对和树抱以深情的
  眼光,原本和树心中担心的事便一扫而空。
  …你们还好吧?
  不知为什么,东实竟不会感到害怕?和树渐渐放开心胸走向她们的身边。
  ⒎
  和树、渚及东实三人仓促地逃开那栋破旧的建筑物,来到附近的一家宾馆。因
  为渚及东实两人所受的刺激实在太大,一时不知往那里去,便来到这家宾馆稍做休
  息。就是因为太仓促,所以和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走进一家宾馆里。都已到
  这步田地,他没别的地方可去。
  说起来现在的年轻人似乎很流行到这样的宾馆来,能够有机会见识一下也不错
  。而且宾馆的房间在色调方面相当重视,让每个客人进门後,都能感觉很舒适。和
  树一进入房间,便觉得自己彷佛置身在大海里头。
  自己像是站在深海里,墙上挂满热带鱼或是些深海鱼类的装饰品,好像走进童
  话世界。而心型床位的周围有许多面镜子,让整个房间感觉更宽敞。
  和树一走进房间里,便将背在身上的渚放在床上,从渚的眼神看来像是恢复点
  意志,但因春药剩馀的药效,使她的眼神有点恍惚。
  而东实一路倚靠著和树勉强走来,走进房间後也支持不住,倒在床上。
  由於戴上面具的关系,和树身上的体力剧增,即使刚刚对付那三个大汉,现在
  还是相当有精神。和树在心中猜想著,那三个男子一定是拍下渚及东实互相爱抚的
  照片,然後要威胁她们。
  可想而知,渚及东实一定经常在那个草原上互相爱抚,而不只和树看到,他们
  三个男人也看到,於是他们便将这画面用照相机拍下。
  可惜她们两人的运气不好,在他们三人路过旋转寿司店时,被人发现她们在里
  头打工,於是便想利用那些相片来威胁她们。
  他们让渚及东实吃下春药,然後再将她们自慰的样子拍摄下来,好在和树及时
  赶到,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但是…大概是用药过度的关系,渚及东实的眼睛都变得相当无神,看著她们泛
  红的肌肤,及衣衫不整的样子,让和树起了色心。
  看著她们如此抚媚的姿态,又让和树想起那天两人在草原上的情景。他赶紧甩
  甩头,将视线从她们的身上移开,因为和树的下体早已不听使唤地鼓躁起来。
  “啊!”
  听东实这么一叫,和树又将视线移到她们身上。
  只见东实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戴上“幸福假象”的和树。
  “你可以抱抱我吗?”
  “耶!你不是有男性恐惧症吗?”
  话还没说完,和树便赶紧闭上嘴巴。
  和树心中想著,如果这么一说,那东实就会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於是他便赶紧
  将声音放小,或许东实被那“幸福假象”所发出的性贺尔蒙迷得晕头转向,所以根
  本没有听见和树在说些什么。
  “我拜托你,我已经受不了了。”
  说完,整个人便倒在和树的身上。这与之前在草原上的状况完全不同,原本害
  怕东实会对“幸福假象”感到惧怕,但事实上却正好相反。
  对於东实的改变,和树虽然感到怀疑,但也无从追究起。渚看著东实及和树两
  人,大腿抽动了几下。
  “我也想要!”
  和树看著渚及东实两人,知道她们都成了“幸福假象”下的俘虏,於是刚才好
  不容易克制的情势,现在又爆发开来。
  和树犹豫一下,决定豁出去。在这世上,那有人会拒绝妙龄女子的美意呢?说
  不定是刚刚吃下的药发挥药效,而不是“幸福假象”惹的祸。
  “那,你们两个先来吧!”
  听著和树的提议,两人虽愣了一下,但很快地,两人便开始爱抚对方的胸部。
  “啊!啊!啊!”
  “啊!哈!啊!”
  从她们口中不断发出细微的声音,渚及东实红著脸互相用舌头舔著对方的胸部
  。大概两人都已无法克制,所以不停发出“嗯!嗯!”的呻吟声。
  不知是春药,还是有第三者在旁边观赏的关系,两人的脸都非常红润,激动地
  舔著对方的胸部。东实将手放到渚的胸上。
  “嗯!”
  虽然隔著衣服,但强烈的触感让渚忍不住叫了出来。
  尽管用牙齿咬著唇,但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声音,尤其在东实那么积极的攻击
  下,渚难以抵挡。东实将渚的衣服褪去,直接抚摸她的胸部。
  “不!嗯!”
  渚随著东实的每个动作,节奏性地发出声响。
  “啊!啊!啊!东实!嗯!”
  渚用著甜蜜的声音喘息。
  和树被东实的行为吓呆了,他从未想过东实会有这样积极的动作。
  或许是吃下春药,加上被“幸福假象”所发挥出的性贺尔蒙影响,才会使东实
  的行动如此积极吧?想著想著,两人已脱光衣服,在床上互相爱抚著。
  东实的嘴巴含住渚的胸部,用舌头在乳头的前端上下来回,对东实这么主动的
  样子,渚吓得有点不知所措。
  但好强的渚也不愿就这样示弱,想要挽回局势。
  “这一次换我了!”
  说完,便开始刺激刚转过身的东实。
  “啊!不要!渚!”
  正想要逃开的东实,却因被渚攻击到自己的弱点,失去力气,无法挣脱。
  “嗯!嗯!啊!啊!呀!”
  於是失神的东实便全然任渚摆布。不久,两人呈面对面的姿势,而渚还是猛向
  东实的胸部进攻。
  “啊!啊!哈!好…”
  东实倒在渚的身上喘息,双手扣住渚的手,并不是想要阻止,而是想增加自己
  的快感。两人双脚开开地坐在床上,渚渐渐将手移动到东实的私处,从和树的角度
  看去相当清楚。渚将食指的第二个关节插入东实的私处。
  “啊!啊!啊!”
  随著渚的动作,东实的体内便开始分泌白色黏液,口中也忍不住呻吟。
  …她们好厉害喔!
  比起上次若隐若现的情景,这一次这么明显的画面的确过瘾许多。
  东实的胸部在渚的爱抚下坚挺不少,颇有“女人”的姿态。渚的私处也开始流
  出蜜液,滴到大腿上。和树看著看著,自己也开始兴奋起来。
  只是这样看著,和树的身体就已不听使唤。和树脱去衣服,往她们走去。
  但渚和东实都太沉醉,完全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
  “渚!要不要帮忙啊?”
  和树坐到渚的背後,火热的下体,接触她的敏感处。
  “啊!”
  渚边爱抚著东实,自己也发出呻吟声,或许也感染到渚的感受。
  “嗯!嗯!”
  东实也从鼻腔中发出声音。才碰一个人,两人同时有感觉,真可说是一石二鸟
  啊!和树将手指放到渚的裂缝处。
  “啊!那里…”
  渚似乎想要阻止,但手却被东实架住无法动弹。
  渚的身体不停抖动,像是和树的动作使她有了快感。
  “好!好舒服啊!”
  边叫著,体内边流出蜜液,也流到和树的手指上。
  “我也是…”
  东实也因为感受到渚的强烈兴奋,私处也大量流出白色黏液。
  “差不多了吧!”
  和树转过身来,抱著渚及东实,倒在床上,而渚在上头,东实在下面。
  和树看著她们两人的裂缝处,和树忍不住吞下口水,两个不断涌出蜜液的洞口
  ,增加不少男人的兴奋感。
  而且可以同时看到两个女人私处的机会实在不多,和树便仔细地观察她们的形
  状。相较之下发现,渚的毛发较浓密,较具成熟感,但东实的也不算差,可说各有
  千秋,能够同时仔细观察两个女子的私处,和树愈想愈兴奋。
  面对面的渚及东实又开使互相用舌头抚慰,像是完全失去埋性地享受。
  嗯!嗯!听著那令人酥麻的声音,和树的下半身变得更坚挺。或许是因为自己
  的叫声,也让自己兴奋许多,和树发觉她们的私处都流出大量的蜜液。
  和树将脸靠近她们的私处,用力地吸一口气,闻到一股玫瑰的香气,那裂缝处
  就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样,随时等著和树将它绽放开。
  和树两手放在两人花瓣中结实的小花芽上。
  “啊!”
  “嗯!”
  大概是太过用力,渚及东实两人都声嘶力竭地大叫出声,但两人像是都达到轻
  微高潮一样。渚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没多久又倒在东实的身上。
  东实也叹口气,脸上的表情像还沉醉於刚刚的爱抚中。果然,在春药及性贺尔
  蒙的双重影响下,威力可真不小。决定再进一步时,和树突然呆住。
  …那一个先呢?
  虽有两个女人却只有一个男人,不可能两人同时一起进行。和树即使有再大的
  本领,也做不到两人同时进行的高超境界。那、到底要谁先来呢?
  …两人都舍不得先放弃,好吧!还是渚先来好了!
  和树问著渚说∶“渚,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用著恍憾的眼神向和树摇摇头说∶“不!国中二年级的时候就不是了!但只有
  过那么一次经验…“
  一时,和树竟然对那位拥有渚“第一次经验”的男人起了妒嫉心,他赶紧将头
  甩一甩,想甩开这样的思想。
  “那应该不要紧吧!”
  但渚却意外地摇头,说著∶“那一次的经验相当痛苦,所以我很怕…”
  “不要怕!我会温柔对你的!”
  摸著渚的头,将她的下半身提高,让自己便於观察,渚的私处便在和树的眼前
  清楚呈现。
  渚的双脚跨过东实,而和树也用自己的身体抚慰著渚的裂缝处。
  “啊!啊!嗯!”
  渚似乎沉醉在其中,和树用男根在渚的花蕊边缘不停来回著,在外头徘徊,那
  种似进非进的感觉,是提高女性兴奋感的方法之一。
  这样一来,渚的身体发挥极大的反应,从体内流出大量的蜜液。而渚的身体渐
  渐变僵硬,对和树说著∶“拜托你,快一点!”
  於是转身面向和树,用著恳求的眼神看著他。和树心想,应该是时候了。
  看著渚这么要求,於是他便将男根离开花蕊附近,将视线扩大看著她们两人。
  只见东实张著大眼看著和树,而渚则是用充满淫欲的眼神看著和树。
  於是和树右手抱著渚的腰,左手握著自己的男根,往渚的私处攻去。
  此时,东实便用相当讶异的眼神看著和树。
  “东实,仔细看喔!”
  说完,和树便将男根放入渚的裂缝处。
  “啊!啊!啊!”
  由於和树的侵入,让她叹了口气。和树感觉到渚的体内在抗拒他的身体,与已
  熟悉男人身体的怜子比起来,的确大不相同,因为进入有点困难,於是和树只有一
  半的男根进入她的体内,还有一半在外头。
  “渚,你还好吧?”
  在和树问她的同时,渚似乎也轻轻地点头。
  “好!来了喔!”
  说完,和树便将剩馀在外头的部分,一股作气地往渚的体内塞去。
  “啊!啊!啊!”
  一时,渚像是发出痛苦哭泣的声音。而躺在渚身体下的东实,脸上的表情,像
  是在说著“这怎么可能”的模样,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无法接受。
  和树要做给东实看,愈这么想著,和树的体内便增加一股无形的力量,使渚体
  内的皮肉痛苦万分,而和树也因而更加兴奋。
  “啊!”
  这时,和树突然叫出声,被渚的身体紧紧包裹住的男根似乎愈来愈痛,与被暖
  暖包围住的快感不同。
  和树看著渚及东实两人的表情,更激起他想要“攻击渚”的心情。
  但他还是克制住这样的心情,试著将动作放慢,如果操之过及,反而会弄巧成
  拙的。
  慢慢地、慢慢地。
  和树的男根在渚的洞口来回进出,於是两人便发出淫荡的叫声。
  “啊!啊!啊!好!好舒服喔!”
  和树每动一下,渚便激动地叫著,而她的头每动一下,发後的小马尾也跟著摇
  晃。而位於下方的东实也被这样的摇动,压得无法脱身。虽是背对渚,和树无法看
  到渚的表情,但听著她的叫声,及透过紧紧包裹著男根的腔壁,便可想像那充满快
  感的表情。这么想著的和树,愈来愈无法停止心中的欲望。
  “啊!啊!呀!”
  每当和树动一下,渚口中必定会发出叫声。
  大概是受到这样淫秽叫声的影响,东实竟然将身体移到下方,开始吸吮渚的胸
  部。整个嘴巴塞在渚的胸上,舌头在乳头上挑逗著。
  後方有和树的袭击,前方有东实的挑逗,双方加起来让渚无力承受,背後的马
  尾也不停地摇晃。
  “不!不!不要!”
  痛苦用力地乞求,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流露出无法用言语表现的满足。
  东实似乎也明白渚真实的感受,没有停下刺激渚的动作。
  而和树欲罢不能,身体像是别人的一样,无法控制,想停也停不下来。
  “渚,我要在里头射了!”
  渚因为强烈的快感而痛苦的说著∶“好…可以啊…”
  和树一听到这样的话,更加把劲。
  “啊!呼!呀!”
  渚的声音愈来愈大声。
  “我要射了喔!”
  渚不断尖叫,身体也变得僵硬。配合著这个声音,和树想要更进一步深入渚的
  身体内,同时,渚体内的腔壁也将和树的男根吸引到较深的地方,於是和树便射精
  了。
  和树在渚的体内尽情地射精,将白色滚热液体在渚的体内释放。
  渚躺在东实的身上,让和树尽量发泄。
  “啊!好热喔!”
  渚呆滞地说著,但嘴巴还衔著渚胸部的东实,像是被渚压得喘不过气来。
  发现这情形的和树,赶紧将男根拔出渚的身体,且将失了神的渚抱起来。
  东实从渚的胸部上解脱,大大地吸一口气。他将渚放在床的另一边,近距离地
  看著东实。
  东实被和树这么一看,突然满脸通红,身体也变僵硬,似乎感到相当羞愧。但
  她的私处却不断流出蜜液,弄湿底下的床单,可以知道她渴望的心情。
  和树将手放在她僵直身体的胸部上,轻轻地抚摸著。
  “啊…”
  东实发出呻吟声,乳头也渐渐坚挺起来,才轻微的刺激就这么敏感。边抚摸著
  东实的胸部,和树边站起身来。
  “东实,看著我!”
  说著,害羞的东实便朝和树的方向看去。和树便将沾有渚蜜液及自己精液的肉
  棒,放在东实的眼前,虽然已发射过一次,但硬度还未退去。
  东实看著和树的男根,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知道,她既害怕又好奇。
  “你害怕吗?”
  听了和树的话,东实点点头,小声地说∶“有一点,但不要紧的。”
  …看样子,好像真的没问题。
  既然看著男人的男根也没有逃跑,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才对。
  确认後,和树又躺在东实的身上,东实便闭上眼。和树将嘴巴放在东实的胸部
  上。
  “啊!啊!不要停!”
  东实似乎能够感受到和树所给的快感,陶醉於其中。
  “嗯!好舒服啊!”
  因为乳头的快感,而使东实不断从鼻头间发出声响。和树将右手放到她的下腹
  部,触摸到黏稠的蜜液後,便用力地抚摸她的私处。
  “啊!不要啊!”
  东实似乎在忍耐著和树爱抚行为,但因为和树压著东实,所以就算她想逃也逃
  不掉。
  他知道先前会有点痛苦,但之後她便会尝到享受的滋味。
  “啊!啊!怎么会…这样呢?”
  和树用舌头在她的胸部上不停吸吮。
  “喀!”
  他将东实的身体翻转过来,同时在她的私处也流出大量的蜜液。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爱抚,和树看著东实沉醉於其中的表情,和树心中便有一股
  冲动。和树突然离开她,东实只是低著头,也没有抵抗的意思。
  和树是要将一旁阻挠的渚移开。
  “啊…”
  不知情的东实,在和树停止爱抚动作的同时,发出不安的声音,看著和树。
  “不要急!”说完,便亲吻一下她的背。
  “啊!”
  东实发出一阵呻吟声,身体僵硬起来,像是背部也感到快感一样。和树左手捉
  著她的右胸,而右手则抱著她的臀部抚摸她的私处。
  “啊!”
  东实突然叹息一声。和树看著东实这样的反应,便将右手的中指微微地插入内
  腔中,且些微地蠕动,刺激花瓣。
  “不!不行了!”
  东实挥动长发,腰部不停颤抖,但因双手被和树控制住,无法乱动。和树的左
  手抚摸她的胸部,用舌头舔著她的背。
  “不!不要这样!”
  和树猛攻背部、胸部及双臀间这三个弱点,让东实无法招架,身体也不时地摇
  动,想要逃离和树的手指运作,但似乎又不是那么厌恶,或许她是搞不清楚自己的
  身体正愉快地享受著这个快感。
  “不要!拜托你!不要!”
  用尽一切力气,大声地恳求。
  “真的不要吗?”
  将手指抽离她的身体,东实却小声地说∶“不要停啊!”
  听到这话後,和树又开始用舌头及手指在她的身体游移爱抚。
  “啊!啊!我是第一次啊!不要这样!”
  东实的私处不停流出如蜂蜜般的蜜汁,听著她充满享受滋味的声音,或许她已
  经达到高潮吧?
  “啊!哈!”
  东实边喘著气,边露出愉悦的表情,那张脸还看得出是张美少女的脸孔,但却
  明显地发觉那是充满引诱男人的色女表情。
  和树准备再度起航。和树将东实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将她的双脚张开,露
  出被蜜液掩埋的花蕊,而私处也像在诱惑和树般。和树将自己的男根前端放在那里
  不断摩擦,她似乎又掉进无法言语的快感中。
  “我要进去了!”
  说完,东实便闭上眼,微微地点头。
  …因为还是处女,应该让她有个好的开始。
  想著想著,和树的将腰一用力,便进入东实的体内。
  “啊!好痛啊!”
  东实皱著眉头,牙齿咬著唇呻吟,表面装著已做好准备,但身体一旦受到外物
  的袭击,还是会强烈地抵抗。
  “东实!放经松点,不要那么紧张!”
  她虽然“嗯”地回答一声,但紧张过度的她,失去控制力气的能力。再这样下
  去,只会造成东实的痛苦,反而会让她失去第一次美好的经验。
  虽然和树一半的男根已经进入她的体内,但过了好久,等到东实比较稳定,他
  才准备下一个动作。
  “啊!啊!啊!”东实流著泪激动地叫著。
  “你还好吧?”
  担心的和树问著东实,但她只是含泪摇摇头,表现一副不要紧的样子。
  和树目不转睛,动也不动的等待机会,东实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整自己的呼吸
  。
  “啊…啊…”
  东实的呼吸与胸脯的上下摆动,规则而且均匀,同时,身体的紧张也随之解除
  ,或多或少不再全身紧绷。
  …就是现在!
  和树一举贯穿了东实的处女膜。
  “啊啊…”
  东实有如被撕裂般的惨痛声,盈绕在屋内每一个角落,将男根自最底处抽出後
  ,和树轻轻的拨弄她的发丝。东实所忍受的痛楚,从表情便可观出端倪,她的双眼
  正浮上微微的的泪光。
  “抱歉,很痛吧?”
  和树温柔的抚摸东实的头发,东实缓慢的睁开眼睛,微润的眼眸注视著和树。
  和树用手轻柔地擦拭眼眶中的泪水,东实报以纤弱的微笑,不过,实在是真的
  很痛,而且明显的看得出来相当勉强的样子。和树关爱东实的心可说是全力以赴,
  所以对於初次接受男子的她,不愿勉为其难的增加她的负担。
  …如此一来还是暂时不要动比较好吧!?和树静静的抱著东实。
  “啊啊…”
  东实吐出一直憋在胸口的一股气。
  “怎么说呢…好像在我的里面,轻轻抽动著…”
  “东实你真的很棒!”
  实际上东实的魅力与渚完全不同,喜好运动的少女渚,其肌肤所展现的是活力
  与朝气,充满著年轻的弹性;美夏的雪白肌肤同样青春活泼,印象里却多了渚所没
  有的纤细。如果说渚的肌肤好似橡皮球,东实便是吹弹可破,或者有如精巧的玻璃
  工艺品。
  另外,插入後的感觉也截然不同。
  对於和树的阳具,渚的弹回反应存在强烈的抵抗,造成和树微痛的快感,然而
  东实则是将阳具黏糊糊的紧紧包住,如软体动物般的蜿蜒蠕动,将侵入物顶回去。
  插入东实的身体内部,就算静静不动,男根也能享有快感,当她的呼吸逐渐安
  定时,和树的是否应该继续而举棋不定。保持这样的姿势,虽然可以享受她蠕动起
  伏的气息,稍微动一下,当然会更加的愉快舒服。就在和树想得出神时,东实的腰
  部开始蠢蠢欲动。
  “我…我想…”
  东实欲言又止的眼神注视著和树。
  “想要我动一下吗?”
  和树的询问,东实顿时面红耳赤。
  “也…也不是这个意思啦!”
  结结巴巴回答的样子,令和树忍不住使起坏心眼。
  “那,我就保持这样子喔!”
  “啊…”
  想说却又开不了口的东实,羞怯得只有紧闭著双唇,不管怎样,“动一下”这
  一句话就是说不出口。其实和树已经注意到了,他的用意无非是要她亲自说出口。
  和树将已经耐不住而开始蠕动的东实的腰,用双手紧紧压住。
  “啊…呀…”
  东实发出不满的嘟哝声。
  “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
  和树改变询问的方式後,东实勉勉强的点点头。
  “请你…不要欺负人家…”
  “如果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东实犹豫了一会儿,万般羞涩下终於开了口。
  “请…请你…动一下!”
  由自己主动说出,真的是羞得无所适从,然而此时东实的花瓣与和树的阳具已
  经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了。
  “你真的说了,我应该奖励你。”
  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和树的忍耐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嗯…嗯嗯…为了不至於引起东实的痛楚,和树小动作的摇摆著腰杆。
  “啊!啊啊!”
  配合著和树的动作,东实的口中忍不住的低吟。
  东实的私处不断的增加起伏蠕动,将和树的男根轻柔的夹紧後再推出。
  喔!太舒服了!和树必须拼命的忍住才不至於叫出声音。
  渚的里面也是很棒,可是东实的花瓣却是人间珍品,如果一定要严格的评论,
  其蠕动并紧密的夹住男根加快了男人射精的速度,俗气一点的说法,称得上是人间
  的宝物。
  从东实口中不经意发出的低吟声之後,开始出现的夹杂著来自鼻腔甜美的喘息
  声。
  “呀…好舒服…”
  也许是下意识吧!东实的腰随著和树的节奏慢慢的摆动,差不多了,动作激烈
  些应该没关系吧!?
  和树拱起身子,然後将东实的双脚左右分开,举起并抱住大腿的内侧,东实的
  腰部随即抬高,和树的男根由倾斜的下方用力的挺进,嗯!
  “哇!好深!”
  东实的脸颊已然扭曲,不断的低吟近乎悲鸣的声音。但是一旦男人到了这个阶
  段,已经停不下来,和树以有如准备不达顶端不罢休的姿态,一进一出的冲撞她的
  最顶点。当她的腰部抬高後,使得和树更容易的摆动动作,加上与东实结合的部位
  更是一览无遗,和树更兴奋了。
  和树腰部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了,东实的私处内部起伏跟著变大,一强一弱的紧
  夹著和树的阳具。
  “啊!呀!”
  东实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当中,身体虽然挣扎而且一味的往後缩,可是她的双
  脚却紧紧的夹住和树的腰部。
  两人结合的部位不断的涌出爱液,经由碰撞形成淫欲的声音,和树感受到来自
  腰部所传递对情欲的贪婪,加上绝妙的蠕动刺激,比原来所想像的提早到达极限。
  “东实!我已经快要…”
  “嗯…啊…我也差不多…”
  听到这样的回答,和树更进一步大幅度的摆动腰际。
  “呀!啊!”
  东实的身体马上弓了起来,发出达到顶点如叹息般的声音。同时,在她的私处
  内壁一直持续微微的如痉挛的抽动,带给和树的男根绝妙的刺激。哇!
  一瞬间,好像引起抽搐的一阵拉升,和树遂将最热的情爱注入东实的体内。喔
  !如土石流般奔放的气势,喷射出的精液充满在东实的身体里面。
  “啊…”
  东实用力的喘息著,并且正陶醉在颠峰的韵味及从里面散出微热液体的感觉。
  当身体内的精液好像全部出清似的毫无保留後,和树感到全身微弱的虚脱感,不禁
  深吸了口气。
  尽管如此,同时与两个人交往,就算戴上了面具也无法隐藏消耗的体力。和树
  与东实的种种行为,渚一直以无奈的心情面对,精神恍惚之故,想动也动不了。
  等到东实与和树的行为到达一个段落时,渚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东实。
  “东实,不错嘛!第一次的性体验。”
  渚所说的话,东实听得似懂非懂,只微微点点头,但是却答不出任何话,呼吸
  也随之顿挫,渚与东实有过这样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交谈。
  和树将男根自东实的体内抽出,爱液与精液混在一起,处女的证据黏著在男根
  上,床单上也触目可见,果然成为东实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这种实在的感觉涌现在
  和树的心中。和树一边回味著满足的感觉,心里深处有种奇妙的感觉牵动著,到底
  是什么?现在的他尚不得理解。
  第三章 攻陷美女社长
  ⒈
  今天是星期六,也是和树在暑假打工期间唯一排定的放假日。虽说已然接近中
  午,和树仍悠闲地的躺在沙发上,一边贪睡一边享受冷气的清凉。无论如何伪装自
  己或强化体力,在工作过後并同时与两位女孩交往,显然造成身体的疲惫不堪,不
  得不趁此难得的休假日好好的恢复体力,才能迎接下一个礼拜的挑战。
  自从那一天以後,和树与东实及渚持续保持了二个礼拜的关系,这一段期间,
  东实与和树以大胆且惊人的速度进展,不只是在床上,连打工的时候也出现迥然不
  同的装扮。
  初体验之前,东实的衣著以几乎不露出肌肤的朴素打扮为主,现在不但制服改
  穿短袖,平常也是穿著露出大腿一半以上的短裤,甚至於偶尔以迷你裙的装扮出现
  ,往往使得和树慌张的不知所措。东实所表现出来的感觉,除了刻意从“女孩”转
  变为“女人”的外观以外,或许也是与她的身体重叠後所出现的错觉吧!?
  另外,东实对男性客人的态度变得更为友善了,店长及其他人也曾表示赞许∶
  “只有在暑假打工实在是太可惜了!”
  的确如此,看著现在的东实,很难想像就在二个礼拜以前,东实根本无法忍受
  任何男人的靠近。造成东实如此巨大改变,她发觉是自己对男性出现恐惧症的原因
  ,她与和树…所谓“幸福假象”的要素如以下所述。
  五岁时的东实,被一位没见过也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带进暗巷里,强行要求已经
  勃起的阳具使其达到极点,东实遇上的恐怕就是恋少女症的变态者。话说东实本身
  也是相当的幸运,一位警员经过正好逮住,所以结果未能得逞。事件之後东实发高
  烧躺了好几天,从此遂将这可憎的事件忘得一乾二净。
  天真无邪的少女对於发生的惨剧,无意识的将记忆封锁是对造成精神伤害後的
  弥补,这一点必须充分的理解。但是,在东实的心灵深处,对不认识也不曾见过而
  且男根勃起的男子的恐惧,已经深刻的潜入心底。
  不过本人并未察觉到潜伏的如此深远,当她初次迎接经期的同时也开始了对“
  性“的强烈意识,对男性的恐惧症也呼之欲出了。
  东实最负面的恶运是为了将记忆封锁於深处,遂将恐惧的对象模糊笼统化,对
  於没有具体的形式便产生不了恐惧的界限,因此,东实本身到底为何而惊惧恐怕自
  己也不知道,只是对男性的厌恶感越来越强烈,或者也可以说被春药所害,导致在
  男人面前丑态百出,不经意的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
  东实终於知道自己的惊恐因何而来,原来漠视的恐惧如今轮廓逐渐清晰,接著
  她更进一步的发现,这一切并不如想像中的可怕。有时长大後回头看小时候发生的
  一些事项,感受其实完全不同,东实的记忆正如此一写照。
  通常精神方面的疾病,在 解原因之後都能克服居多,东实也是一样。自己发
  觉了对男性恐惧的原因後,无疑的跨越了人生最大的障碍。
  话说回来,当初偷袭她的陌生男子,其性器官似乎比和树的还小,既然能够接
  受比恐惧对象还大的东西,东实可说是完全克服心灵深处那一份可憎的记忆。虽然
  情况获得改善,想要将长久以来深植的感觉全部消除,决非一朝一夕。
  如此一来作为辅助的名目,和树…“幸福假象”便成为东实追求的原动力。不
  过实际上和树这一方面,却是因为女孩肉体的魅力而彻底的败北,这一点可不容否
  认,而且只要渚的电话一到,马上飞奔而去。
  如果说和树已经成为两位美少女的俘虏,这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据。顺便值得一
  提的是,与女孩们之间的联络方式,是因为使用了为怜子所买的行动电话。当初被
  两人间及联络电话时,不加思索的便说出这支电话的号码,自从被怜子甩掉後就不
  曾使用过行动电话,没想到这回可派上用场。
  这三人行的舞台,挑选的是渚的家中。渚的父亲正在四国长期出差,从事护士
  工作的母亲也刚好转调大夜班,一直要到早上才会回来,加上渚的母亲所就职的医
  院必须留守的夜班频繁,晚上几乎都是不在家。
  一旦确认母亲不在家,渚便打行动电话给和树,接下来则是与东实共同为“幸
  福假象“而在家中等待,这便是三个人的行动模式。
  东实的父母也是住在渚的住家附近,只要渚打通电话,不管时间多晚都不必过
  於担心。但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心爱的女儿正与渚一起拥抱著同一个男人。所有
  的事情再幸运也不过了,和树肆无忌惮的左拥右抱。
  事情发生之後,东实与渚的的友谊完全不受影响,不,应该说二人的牵绊越来
  越深了。和树这一方面,则是双重的辛劳,只不过能够同时享受不同典型的肉体,
  令他毫无怨言。另外,和树随即对东实积极的表现,除了欢喜以外也同时感到不满
  。
  …开发女孩们的人的确是我,然而渚与东实所接受的并非是我,而是“幸福假
  象“,到目前为止,和树对渚及东实尚未表明真面目。
  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及将所有事情逐条解释清楚的郁闷接踵而至,但是“
  一旦身份明朗化,目前的关系可能毁於一夕“的担忧也在和树的心头上逐渐沉重了
  起来。准备表白却又踌躇不前,和树痛苦万分。
  特别是当男性外激素并未释放出来的事实揭露後,和树接触女性的自信将不再
  拥有。换句话说,男人的自信心也将荡然无存。
  面临崩解的自信,在戴上面具成为“幸福假象”可完全将之抛诸脑後无须担忧
  ,有如吸毒般产生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虽然认为仰赖面具力量的自己情何以堪,却又给自己下了一个“别无他法”的
  结论。此时,与她们的性爱正处於需求若渴的阶段,如此矛盾的心态其实无缘多加
  思考。还有,与女孩的关系并非从恋爱开始的,而是好比从天上掉下的宝贝般的关
  系,况且有了性爱关系以後才谈恋爱,似乎本末倒置。
  …拥抱女人的同时烦恼也跟著增加,怎么会这样呢…
  慢慢回想的和树正迷迷糊糊的睡去。
  叮咚!打断和树思考的门铃声,此时在屋内响了起来。
  “真讨厌…”
  和树一副准备充耳不闻的样子,外面的人见没反应,二次、三次的继续按著门
  铃。
  “是谁呀?这么烦!”
  心不甘情不愿的自沙发起身的和树,一面胡乱的搔头一面走向门边。就在半梦
  半醒之间,门外的访客又敲起门来。
  “和树,你在家吗?”
  好熟悉的声音,原来是那个心直口快的女孩。
  “美夏是你呀!真难得。”
  自言自语的嘟哝著,和树走到了玄关。彼此生活的模式并不契合之故,上回美
  夏前来和树家中是在高中三年级的冬天,距今已经有一年半了。
  慢吞吞的和树一打开门,映入眼里的是美夏责备的神态。美夏身著白色的休闲
  衫与紧身的蓝色牛仔裤,仍是一如往常的男孩装扮,只不过紧紧包住两腿的牛仔裤
  ,将美夏从头到脚的线条衬托出来,意外的发现美夏的曲线美。
  “嗨!美夏,你好久没来我家了!”
  和树轻松悠哉的样子,看在美夏眼里更是火冒三丈。
  “和树,你在干嘛,还不赶快走!”
  话没说完,拉著和树的手便往外走。
  “等…等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
  和树的话令美夏惊讶得回过头来。
  “不会吧!你不知道吗?”
  “什么事?”
  “什么啊!你真的不知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和树一点头绪也没有,对於美夏的指责无言以对,美夏抱著头
  ,无奈的大口喘著气。
  “直是的,今天是购物中心发表关於建设计划的住户说明会,因为没看到你来
  会场,我猜你大概不知道说明会的事,所以赶紧过来看看。果然,你难道完全不知
  道吗?“
  “真是不好意思!”
  和树顿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二个礼拜以来,和树完全沉浸在渚与东实的交往当
  中,回到家也只是睡觉,因此对於说明会一事并不知道,美夏看了一下手表。
  “快!说明会已经开始了,和树,去不去?”
  “去,我马上换衣服。”
  对於商店街,和树也是互动频繁,虽然他的前往并不具任何意义,却无法将商
  店街的危机视若无睹。
  ⒉
  当和树与美夏气喘如牛的赶到说明会的会场,也就是地区活动中心时,活动中
  心内的叫骂声及怒吼声此起彼落著。
  “在搞什么嘛!”
  “别开玩笑了!”
  参加的人个个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算人在会场外也能够清楚的感受到。
  “哇!大家好激动喔!”
  整个气氛弥漫著压迫性的沉重,和树与美夏随即进入正在举行说明会的房间。
  本来具有多功能使用大约⒈⒌坪大的室内,虽说座椅整齐的并排将位置清楚的排列
  ,可是由於座椅的供不应求,靠墙站的人已经挤了好几排,群众的热气与湿气造成
  室内如一座烤箱,有人将冷气降至最低温,但人数实在太多了根本起不了作用。
  从这个情形来看,与商店街相关的人大部分已经聚集在此,当然这是针对邻近
  全体住户所举行的说明会,所以也看得到一般家庭的夫妇结伴前来。
  室内的前面座席有三位男士,其中一位站著,并且正一边擦汗一扰拼命的解释
  ,此人正是区内的职员,旁边的那二位男士似乎是为购物中心提出建设计划的公司
  代表,一位是中年人,另一位大约二十多岁左右。
  “是…是这个样子,这个购物中心是为了九条寺町的发展…”
  职员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杂乱无章,就在他滔滔不绝的时候…
  “难道要牺牲掉商店街,街道内才能得以发展?”
  “我们的生活怎么办?”
  种种来自於商店街店家的怒骂声,造成说明进行的中断。
  本来生活在商店街里的各行各业,每个都是生意人,叫喊起来的声音比谁都大
  ,吓得职员畏缩的说不出话。呆在一旁的二位公司代表见此窘状,加上群情激愤的
  气势,无计可施的只得一个劲兜的猛点头。
  此时从前方走进一位怒容满面的女子,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岁左右。及肩的长发
  吹整得宜,明显的看出是一位相当活跃的美女,其锐不可当的眼神令人印象深刻,
  灰色的两件式套装搭配相得益彰,从外表便可察觉出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社长!”
  年轻的那一位公司员工,不但站姿,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毕恭毕敬。被称为“社
  长“的女子,睁大眼瞪视著职员们。
  “怎么搞的,计划比预订大幅的落後,我特地过来瞧瞧。”
  “啊!其实是这个样子…”
  “闭嘴,不用多说!我不想听。”
  低沈的音调加上正言厉色的语气,职员们个个噤若寒蝉般的在一旁垂头丧气。
  和树讶异的望著旁边的美夏,美夏不置可否的表情轻轻的点点头。
  “她就是SADAOKA集团的老板定冈朋美,也就是这次计划的罪魁祸首。
  “
  SADAOKA集团的前身主要是经营超级市场,後来将触角涎伸至不动产、
  建筑业,甚至於军用车辆的开发等等,算得上是日本最大的复合企业。目前的日本
  已经不认同所谓的财阀,但是SADAOKA集团的势力,将其称之为“财阀”一
  点也不为过。
  “如此说来,集团的社长死後则是由女儿继承,好像新闻上有这么一回事。”
  和树并非对产业经济特别感兴趣,对大型企业虽反感,而或多或少会注意,不
  是记得很清楚,约略对二十六岁的女性社长的报导事项,部分模糊的记忆仍残留在
  和树的脑海中。
  “哇!果然是个大美女。”
  率直的想法不禁脱口而出,和树的肚子却吃了美夏一记拳头。
  “啊!痛!”
  和树痛得惨叫,按著肚子苦不堪言。
  就在两人相互捉弄时,朋美叱退了吓得蜷缩在一起的公司职员们後,笔直的朝
  向人群。这次的说明会朋美并没有安排前来的行程,聚集於此的住户们也是一头雾
  水,原来的怒气与吼叫突然间烟消云散,会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皆摒息以待
  ,等待朋美的口中即将说出的话。
  朋美锐利的眼神将参加者巡视了一遍,接著以优美的低音说∶“不管你们说什
  么,计划绝对不会改变。“
  语调冷漠又简洁有力。
  这一句话,将已经安静下来的住户们的情绪又再度拉升,“你们太过份了”等
  等的叫骂声几乎震破了屋顶,然而朋美却一副无动於衷的样子。
  区内的职员与二位公司代表面对眼前出乎意料的状态,只能微微颤颤的不发一
  语。
  “好像丧家犬在狂吠,我可没工夫理你们。”
  朋美无情且残酷的丢了这一句话,根本不把参加说明会的群众当人看,连和树
  也忿忿不平。所有的人此时都是敌忾同仇,大家一起同声谴责。但是,朋美似乎无
  意继续介入,转身准备走出会场。
  “等一等!别走!”
  这一瞬间,从和树身边传出一句压倒全场的声音,会场又随即玄静下来,女社
  长也停下脚步回头探询发声的所在。和树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发出声音的人…
  正是美夏。怒发冲冠的美夏,愤怒的瞪著朋美。
  “你说我们是狗,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气势逼人的美夏,旁边的和树不禁也被震慑了,然而朋美毫不畏缩,挺起胸直
  视著美夏。
  “我,就是SADAOKA集团的社长。”
  对方不疾不徐的态度,美夏惊得目瞪口呆,但随即调整情绪。
  “社长就可以这么嚣张吗?”
  美夏的直言不讳,引起在场赞同的掌声,此时朋美却冷笑了起来,望著美夏涨
  红的愚蠢脸庞。
  “喂!弱者服从强者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弱者的立场怎么办?”
  “这种事谁知道啊!如果你不想当弱者,就必须拥有超越我的权力,不过我可
  以现在告诉你,那是永远不可能的。“
  朋美挑衅的态度,气得美夏上气不接下气,忍无可忍的往朋美冲过去。
  和树快速的从後面架起美夏的臂膀才及时阻挡。
  “不要!美夏,冷静一点!”
  “放了我!那个女人,如果不揍她几拳难消我心中气。”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事情会变得更难收拾,这个时候谁先出手谁就理亏。
  “
  和树的一番话,终於使得美夏冷静了下来,停止了暴戾紧闭的双唇。环顾四周
  ,这才发现室内的配置与人群的密度,美夏想要接近朋美可说是难上加难,这些因
  素全然视若无睹,美夏的确是气得昏了头。
  朋美以轻蔑的眼神望著美夏。
  看到社长的样子,中年职员忍不住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这样的…社长,不管怎样,的确说的有点过份。”
  没想到,朋美仍严厉的对著职员表示。
  “不想干了吗!?”
  朋美的尖酸刻薄,令中年职员如乌龟般的缩头缩尾,如此看来,朋美的一句话
  便可轻易的决定员工的生死去留。
  美夏逼视著朋美,以低沈有力的声音说∶“等著瞧,绝对不会让你如此的称心
  如意。“
  只不过,对於美夏的言谈,朋美完全当作耳边风。
  “我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瞧,到底你说的会不会是真的。哇!真的是太有趣了,
  哈哈哈…“
  朋美留下女性特有的高八度笑声,离开了会场。
  站在出入口处,一位才二十出头的女秘书正等候著,跟随朋美的身後快步的离
  开会场。
  美夏此时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瞪著朋美的离去,现在美夏的状况可说是气的快要
  爆炸,和树也是一样。对於朋美的态度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但是相较之下,和树与
  住户们却无力反击,不得已也必须接受此一事实。
  无论如何,对方都是日本少数几家大企业的老板,其广大的支持者,就足以拥
  有市议员到国大代表等等权威人士的支持,甚至於只要她愿意,需要内阁最高首长
  点个头,相信也绝非难事。
  跟这样的对象吵架虽然美夏的勇气值得喝采,但和树认为无疑是以卵击石的匹
  夫之勇。此时的美夏仍旧奋慨激昂。
  “既然如此,就来响应万人连署签名,一定要让这个计划没办法执行。”
  整个情绪都被带动了起来。
  商店街的住户店家们,因为美夏的态度而感化了,而针对SADAOKA集团
  …应该说是对朋美本人则产生了敌意。
  演变至此,已经不是购物中心建设计划的说明会了,反而呈现出蕴酿反对集会
  的态势,区内的职员象徵性的表示“说明会到此结束”之後,其他二位SADAO
  KA集团的公司代表也尾随在後,这个时候并没有谁会注意到他们的离去。
  ⒊
  十天之後,整个商店街全面性的反对SADAOKA集团。
  每一家商店的店面皆张贴著“反对购物中心建设”或者“不原谅SADAOK
  A集团的蛮横无理“的抗议布条。商店街的入口处及车站都在进行连署活动。
  所有活动的执行中心,便是当时与朋美叫嚣对骂的美夏。美夏几乎不分昼夜全
  力以赴的投入活动。和树为了保护最爱的商店街,停止与渚及东实的性爱,还有打
  工也暂时请假,全心加入反对运动。
  结束街头巷尾的传单发放後,回到位於商店街内的集会场所,也就是反对运动
  的本部,只看到美夏一人呆呆的坐著。
  在大家的面前美夏既坚强又爽朗,可是精神与肉体已经是极限了,特别是这二
  天,强烈的焦躁感掩饰不了疲惫的神色。
  认识美夏已有一段时日,如此的憔悴还是第一次看到。
  “美夏…”
  和树犹豫了一下才低声呼唤,美夏抬起头来纤弱的微笑著。
  “辛苦了!和树。”
  “美夏也一样,你一定累坏了,休息一下吧!”
  “谢谢你关心我,我很高兴…”
  简单的二句话,美夏说来有气无力,和树也答不出话只有猛抓头。
  从和树与美夏的关系来看,似乎没什么立场表示担心的理由,只不过看到疲惫
  不堪的美夏,和树忍不住脱口而出。
  可以确定的是美夏精神上的负担,已经超过和树所能想像。
  实际上当和树与其他人进行反对运动期间,购物中心的建设预定地仍照常进行
  测量。建筑技师带著设计图到工地讨论也时有所见。换言之,建设计划的执行已是
  既成的事实。
  活动开始进行的前几天,连署的签名确有成效,一个档拜过後签名的人数却停
  滞不前,加上商店街的气氛一片枯萎沉重,甚至於购物者也敬而远之。
  一般人认为,自家附近如果有个价廉物美、商品丰富的购物中心可带来生活上
  更舒适的便利,与关乎生存问题的商店街店家相较之下,前者并无强烈反对的理由
  ,当然也有人像和树一样,喜欢商店街的人情味。不管怎么说。认为“购物中心的
  完成没什么不好“的人还是居多。
  另外当热情冷却,商店街里面也逐渐出现对反对运动持疑及表示无力感,原来
  的同舟共济,也开始波涛汹涌。就在这二天,支持反对运动的人员,也无法确保继
  续下去,所有的一切,美夏都视为自己的责任而苦恼不已。
  “最後还是那位女社长赢了…”
  美夏嘟哝著无奈,她的样子完全不像曾与日本大企业的老板唇枪舌剑过。
  “不要灭自己的威风,一点都不像美夏,提起精神!”
  其实和树也有些气馁的感觉,从目前卷入反对运动的状况来看也是别无它法,
  就算有这样的感觉也不能说出口,和树的心情,敏感的美夏已察觉。
  “我知道,但是,感觉上好像渐渐的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撑著。”
  看著无法应付又唉声连连的美夏,和树胸口感到一阵刺痛。
  …不想再看到美夏憔悴的面容,这样的想法,一瞬闪过和树的脑海。只一个月
  前,脑中所想的尽是新岛怜子,接著是水村东实与伊东渚,现在则是美夏。
  和树认为与美夏只是朋友,看到她深陷苦恼的样子,和树似乎也跟著心情沉闷
  了起来。最初是以维护商店街为目的,现在只想为了美夏打开目前的窘局,这样的
  想法在和树的心中越来越强烈。不过,如果只是持续反对的运动,整个状况看不见
  好转的迹象,一定要改变进攻的策略才是。
  和树望著如向日葵般的美夏,如今几近枯竭,苦思良策的和树终於想到自己办
  得到的计划了。
  ⒋
  隔日,和树前往SADAOKA集团位於新宿的总公司,⒊⒌层楼高的摩天大
  楼外观设计有棱有角,整栋大楼都是属於SADAOKA集团所有。不只是日本,
  以此根据地向世界各地发布各种指令,SADAOKA集团总部的地位,有如一个
  人的心脏,和树带来的了字裤,隐藏著“幸福假象”。
  …使用了它,一定能够攻下那位美女社长,如此一来或许可以中止建设计划。
  和树的脑中一一的盘算,另外长久以来的经验使他有著绝对的自信。和树过於依赖
  “幸福假象”的力量实非本意,但这次真的是没办法了,既不是拥抱喜欢的女孩,
  对方甚至於是个强悍的女性社长,因此“幸福假象”的存在,现在可派上用场,和
  树认为自己单枪匹马的来到SADAOKA集团,虽然想法肤浅但勇气可嘉。
  “怎么样才能见到社长呢?”
  总公司的一楼是大厅,目前为止仍可自由的进入,但是接下来应该往哪里去?
  外面的人是无法随意进出的。
  从旁观察朋美的性格看来,直接要求会晤一定会吃闭门羹,这一点是可以确定
  的…不如先从企业本身开始吧!
  著手调查才知道SADAOKA集团的规模之大令和树吃惊不已!
  SADAOKA集团的前身只是东京市内一家传统商店…定冈商店,朋美的祖
  父定冈诚三,从战後的混乱时期至高度经济成长时期,发挥了天才型的市场战略,
  加速了定冈商店的成长,并幸运的躲过旧财阀的侵略,“定冈商店”拥有业界最顶
  尖的规模。
  接著在诚三开疆辟土之後,於⒈⒐⒎0年由儿子茂治继承,定冈的规模随即增
  强扩大。茂治拥有比诚三更多元化的战略计策,只有经营超级市场是无法满足他。
  茂冶将触角广泛的延伸各行各业,不断的吸收并购使得事业体系规模越来越大,一
  直到⒈⒐⒏0年前半段,“SADAOKA集团”终於成为日本最大的事业体系。
  虽然日本面临经济泡沫的危机,但由於SADAOKA集团老板锐利的生意经
  ,业绩依旧顺利的发展。就在二年前,正值精力旺盛的茂冶不幸因脑中风而去世。
  整个集团顿时天摇地动,如同失去船长的船支,从各级主管到一般职员全慌了
  手脚。长久以来一人独掌大权的SADAOKA集团,就算各部门均有负责的干部
  ,但整个低气压使得人心惶惶。
  换句话说,执整个企业转动指挥棒的人材,放眼所有的高级主管无人可胜任。
  因此,茂治唯一的独生女朋美浮上了 面。朋美从小便学习经营学等等,加上来自
  祖父及父亲的遗传,融合了两人天才型的经营哲学。对於⒉⒍岁的年轻社长,多数
  人抱持著不安的意见,最後朋美仍登上集团的最高宝座。
  朋美的作风强势,说明会时所展现出来的可略知一二,不过也差不多是她一贯
  的行事态度。自从茂冶去世,朋美身边就没有谁可以治得了她,只要朋美一句“开
  除“,那个人绝对保不住饭碗。事实上,由於朋美的喜恶,已经有不少人提前被解
  雇。
  另外,朋美所强势执行的事业计划若是失败,由她本人负起责任也是一个头痛
  的问题,只不过每个企划都相当成功而且为集团带来莫大的利益。
  如此一来,尽管有人怨声载道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小心说错话恐怕工作岌岌可
  危。现在的朋美握有主宰员工的生杀大权,无人能够驾驭其上。
  朋美的君临天下,基本上,能见她一面也是仅限於少数几位高层人士。
  前些时,朋美意外地出现说明会的会场,由於她的气焰引起了不小的风波。通
  常并不容易见到她,当天职员们的惊讶,除了朋美突如其来的登场,还有当时的行
  径。
  如此一来守株待兔似的等待,想要见上一面的可能性几近於零,就算拥有“幸
  福假象“的面具,见不著重要标的物的话,英雄将无用武之地。
  …或许从她家进攻比较妥当吧!
  SADAOKA集团社长的住处,调查起来并不困难,为了预防万一,事先查
  清楚总是有备无患。朋美的住家离九条寺町并不远的一处高级住宅区,和树预先都
  已确认。和树事不宜迟的赶紧搭车前往定冈家。
  到达定冈家门前,利树对自己的想法突然觉得太过天真。
  定冈家的宅邸至少是和树家的五十倍之大,而这栋豪宅的四周围,建有三公尺
  高左右的围墙,宛如护城河般的坚固。
  从黑色铁栏杆正门往里瞧的和树,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首先是庭院里铺满了绿意盎然的草皮,花木扶疏。从正门开始延伸的道路可清
  楚看见一栋西式建筑物,整个感觉就好像房子是盖在高尔夫球场上,优雅舒适,将
  一般人一辈子的劳动所得,乘以十倍也买不起,恍如另一个世界。
  “不行,这个太…”
  朋美绝对是乘坐附有司机的大轿车上班,这一点至少想像得到,所以一定会有
  接触的机会。和树原来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令人束手无策。
  难道要进行窃盗方式吗?可是大门却不是一般高度,想要飞过三公尺高的围墙
  “幸福假象”是不可能办得到。纵使越过围墙,里面对侵入者的保全设施也是一大
  难题。换言之,即使拥有了“幸福假象”,想要安全接近朋美的可能性,不但低而
  且等於零。怎么办?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焦急的和树苦思对策。最近,举凡与美夏有关的事,和树的心情便奇妙的认真
  起来,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
  ⒌
  一阵脑力激荡後,和树终於想到因应的对策,直接与朋美面对面已经确定是不
  可能的事,因此需要改变方向进攻,也就是制造接触的机会。
  找出结论的和树,在傍晚前再度抵达SAKAOKA集团总公司的大楼前,刚
  好六点也正是公司下班的时间,无需加班的员工陆续的走出办公大楼。
  聚精会神的和树正在寻找他的猎物。
  …来了。
  穿著海军蓝方形领口的套装,头发往後束起,一看便知道是一位“秘书”,看
  起来二十几岁相当认真的女性,担任朋美秘书的她,成了和树的目标。
  购物中心说明会的时候,虽然惊鸿一瞥,但是站在朋美的身边却丝毫不逊色,
  因此和树印象深刻。外观看来并没有朋美的亮丽,属於处事率真类型的女孩。和树
  快步追上毫不设防的女孩後面,秘书根本想不到会有人尾随在後,秘书正小碎步的
  走向车站。
  …好像有点像心理变态耶!?
  和树内心虽苦笑却未放慢脚步,继续亦步亦趋跟随。
  SADAOKA总公司并没有设置停车场,对和树来说算是幸运,从新宿车站
  只要步行十分钟的距离,因此利用电车附通勤较为便利。
  现在,搭乘汽车上下班的只有朋美与常务董事,其他员工的交通方式一律利用
  电车,所以和树才有机会跟踪朋英的秘书。大楼内不设停车场的用意,和树当下忍
  不住由衷的感谢前任社长。
  之後,秘书小姐必须经过一段拥挤的电车时间,最後才在新旧住宅交替中的车
  站下车,和树也紧跟著後面下车。
  不过,车站虽小利用的乘客却不少,和树找不到可以准备出击的机会。
  安静的住宅区里,街道上来往行走的路人,使得“幸福假象”无从著手。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夜色也相当的昏暗,但是如果不小心被谁发现了,一定
  会去报警。尽管焦躁不安,和树仍不放松的继续跟随著。
  终於,机会来了,可能是抄小路,秘书走进无人的巷道,绝不能错失良机,和
  树快速的戴上面具。
  一股能量从身体的最深处涌现,一直延伸至指尖,仔细侧耳倾听,和树确定附
  近没有任何人。
  …好,去吧!
  和树将力道放入双腿,如猛兽侵袭猎物般的扑向秘书,成为“幸福假象”的他
  ,现在一百公尺可以跑九秒。
  转瞬间和树来到了秘书的身後,出其不意的从对方的两腋下伸过手去紧紧胞住
  。就在她出声喊叫之前,和树用手 住了她的嘴巴,不管对方如何的厌恶,这么贴
  近的撒下性激素,马上她就会成为“幸福假象”的俘虏了!
  然而,秘书突如其来以奇妙的握法扣住和树的手腕,一下子就从和树的束缚中
  逃开。
  “耶?”
  一瞬间呆若木鸡的和树,只听见她“嘿!”相当有力的运气声之後,随即感觉
  到自己的身体浮在半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得没有思考的馀地。
  “咚!”
  下一个瞬间,自己已经一屁股的被摔到柏油路上,和树痛得一头雾水,难道说
  这位秘书身怀绝技。
  “想要偷袭我,还早得很!”
  和树的推测果然得到印证,秘书进一步的捉住和树的手腕用力的扭紧。
  “痛…痛痛…”
  即使戴著面具,疼痛的感觉还是与一般人一样,碰上有武术的人,不论如何惨
  叫已於事无补。不一会儿,秘书的力气逐渐转弱,从痛苦中解放的和树,站起身来
  望著她。秘书推开和树後,红著双颊不安的摩擦大腿内侧。
  “讨厌,怎么回事?我…”
  突然发生异状的身体,无法掩饰她一脸的困惑。
  和树这才安心的吐了口气,慢慢的走向秘书。当和树靠近时,她马上强忍住羞
  怯的表情。站在秘书的面前之後,和树一把便将她拉到身边,随即伸出手探进裙子
  内的两股之间。
  和树的手指只是在内裤的上面游走,秘书便已经淫声连连,刚刚的英姿焕发,
  此刻全部荡然无存。接著,秘书那薄纱般的底裤,已经因为来自私处流出的爱液而
  湿透了。
  “你都这么湿啦!”
  和树在耳边喃喃细语著。
  “不,不要…羞死人了…”
  秘书的身体卷曲了起来,这么一来已经完全是性激素的俘虏了。
  接下来,和树进一步从湿漉漉的裂缝处轻轻的抚摸。
  “嗯啊…呀喔…”
  全然无视自己正身处道路旁,秘书激烈的喘息著,望著秘书己按捺不住的表情
  ,和树停住手指的挑逗。
  “啊!不要!”
  秘书轻吐出鼻息般的声音,但是不能这么快就满足她的需求。
  秘书难耐欲火只得将自己的手伸入两股之间,但是却被和树用手挡住,秘书连
  动也不能动。
  “不!求你,不要让我这么难过!”
  秘书的抗议显得如此的柔弱,和树禁不住认为学武术的高手,也可以成为可爱
  的女人。
  “如果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更舒服。”
  说著说著便轻轻的吻著秘书的耳际,如此一来秘书已经是…
  “啊!”
  秘书的身体往後仰去,整个人全软化了,和树仍紧紧抱住她的身体,等著她的
  回答。
  “我都听你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快一点…”
  对於秘书的回应,和树满足了,再度将手伸进底裤下湿润的蜜壶。
  ⒍
  第二天,和树利用了社长秘书-高桥铃香,终於侵入SADAOKA集团总公
  司内社长的办公室。一大早从公共入口处进入,通常无需检查便可以顺利进入公司
  内,本来必须使用IC卡,进口处的大门才能打开,经由铃香的协助当然没问题,
  比起昨天,今天的一切令人不可置信。
  按照铃香的说法,朋美单独一人的时间除了自家便是办公室了,只要朋美出门
  不是铃香便是保镳随行在侧,否则她是不会一个人外出。
  所以铃香既是朋美的秘书也是保镳,除非特别状况,要不然铃香是如影随形的
  跟在朋美的身边,铃香的技艺的确称得上保镳的资格。
  尽管如此,警戒心特强的朋美,只有在自己的办公室才能够安心,所以经常一
  个人。不过社长有著各式各样的公事,想要独处的机会毕竟不多。
  总而言之,当潜入“朋美单独一人的场所”时,和树总算通过了第二阶段的关
  卡。
  即使如此…社长室的宽敞一点意义也没有,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
  位於总公司大楼⒊⒌层楼顶的社长室,占有整个楼面的一半,差不多等於和树
  家的占地面积。当初建造这间社长室是去世的定冈茂治,所以现在也无从 解,或
  许只是一种权力的象徵吧!?四周几乎都是玻璃窗,从这儿远眺外界的景色的确不
  错,经常能够如此欣赏景致是否令人引起神仙般的错觉。
  室内的中间是一张制作富丽堂皇的大桌子,和一张舒适极了的皮座椅,社长室
  内就只有这些东西,其他剩下的便是毫无意义的宽广空间。顺便一提的是社长室另
  备有浴室及厕所,还有一间小小的置衣间以外,就没有其他继续令人惊讶的东西了
  。
  ⒊⒌楼剩下的部分是秘书室及接待室,接著有一扇直接通往社长室的门,换句
  话说,这一个楼面是社长与秘书,以及会见社长的访客场所。
  好像有钱人的价值观就是远离人群。和树在铃香的指引下来到了接待室,里头
  展示著SADAOKA集团的历史资料及目录,如果中间没有一张豪华的沙发座椅
  ,就无法搭配此处类似资料馆的气氛。
  接待室也有大型的落地窗,可欣赏室外的景观。从⒊⒌层楼高的地方往远方眺
  望真是壮观,只可惜和树的目的是来见朋美,不是来欣赏风景。
  来回日本与世界各地视察的朋美,今天必须外出的行程已经确定。不过铃香准
  备动点脑筋改变原来的安排。
  上午九点半过後,门後面的社长室有人开始走动。稍微打开通往社长室的门缝
  ,和树探视著里面的举动。一身灰褐色简单套装的朋美坐在那张大皮椅上,在她的
  面前正是抱著文件资料的铃香。
  “铃香,今天的行程是?”
  朋美照旧一贯的询问语气,果然是朋美的调调,铃香也以事务性的语调回答。
  “今天完全没有任何行程。”
  “怎么会,没有预定的行程吗?”
  听到铃香的回答,朋美一脸的讶异。
  三年前,从前任茂冶社长时代铃香便已经开始任职秘书,其认真的工作态度及
  优秀的办事能力,加上深厚的武术技巧,获得朋美的信赖继续担任秘书一职。由於
  铃香的安排,朋美的行程经常满档,所以当铃香表示行程空白时,对朋美来说简直
  如晴天霹雳,铃香看到朋美的反应紧接著说。
  “是的,今天有个人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所以我将所有的安排取消。”
  “想见我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他已经在接待室等候多时了,这边请。”
  朋美一脸茫然的在铃香的催促下起身走出办公室…目前为止相当顺利。
  事实上,和树命令铃香将朋美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面取消,果真是认真负责的个
  性,和树的命令铃香忠实的执行。
  和树赶紧戴上“幸福假象”的面具,身体一阵热流贯穿随即活力涌现,和树背
  对著门坐在沙发上。社长室的门打开了,朋美马上进入接待室。
  “让您久候了,我是社长定冈朋美。”
  连打招呼也是以强势的语气。朋美走向沙发边,与和树面对面时,朋美的双脚
  停了下来,眼前是一位戴著奇怪面具的男子,朋美的反应并不过份。
  “铃香!”
  朋美回头望向刚才走进的那道门时,铃香已经从社长室的另一边将门锁上。
  “干…干什么,放开我!”
  仍是一贯高压的语气,只不过语尾颤栗的声调,明显的感受到即将面临的恐惧
  。
  “我可是SADAOKA集团的社长,再不放手,你就完了…”
  不管朋美如何的叫唤,和树的嘴唇用力的盖在朋美的唇上,朋美不敢相信的睁
  大了双眼,一脸错愕的动弹不得。狂吻中,和树熟练的脱去朋美的外套,只剩下衬
  衫及裙子。
  “不要!”
  朋美惨叫,不论声音多大根本无需担心会被听到,铃香接到不让任何人接近社
  长室的命令,万一有访客时,铃香将会技巧性的挡驾。
  在和树下达下一个指令之前,所有的电话及访客皆由铃香全权处理。
  这么一来,原来的接待室与社长室成为⒊⒌层楼高大楼的密室,也就不会有人
  来救朋美。目前朋美的状况恐怕是生平第一遭,像个小孩子似的,泪眼婆娑的慌张
  抵抗。
  “乖一点,马上就会让你舒服。”
  和树透过衬衫,意外的触摸到她丰满的胸脯。瞬间,耶…朋美的身体僵直了起
  来,一副未经世故的样子。
  …难道说?
  和树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
  “难道你还是处女?”
  和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朋美霎时脸颊通红,不必听到回答就知道猜得正著,
  其实只要是有过性接触经验的话,对接受性激素的影响比较强烈。
  她的反应,比男性恐惧症的东实更为稚嫩,说不定对“男性”毫无认知。
  “喂,放开我,这是命令!”
  朋美涨红著脸拼命的抵抗。
  …这种性格有哪个男人敢靠近。
  和树一边苦笑一边解开衬衫的钮扣,第二颗、第三颗、然後用左手从缝隙间伸
  入并拉开胸罩。
  “不要,不要碰我!听见了没有!?”
  无视於朋美的尖叫声,和树触摸到右乳。
  比穿著衣服时的想像还要大,和树张开的手掌也包不住。朋美使尽吃奶的力气
  也无法将和树的手挪开,不懂武术的她根本无法对抗五尺之躯的男人。
  “社长小姐,这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按照你的方式进行,尤其是你的身体
  。“
  朋美听到和树怒叱的瞬间,紧张感窜流全身。贴近朋美并抚摸其胸脯的和树,
  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动摇,这种直接的反应,使得和树的心中突然涌现性虐待狂的冲
  动,说什么也停不下来。
  嗦嗦…欲火高涨的和树不停的揉搓朋美的乳房,就好像整支手被吸住的感觉,
  自然的贴在朋美丰满的乳房上。
  一阵持续的爱抚之後,和树强烈的感觉到朋美的乳房开始逐渐变的硬挺。
  “不、不…不要…”
  朋美既是忽略自己的潜意识又困惑於身体的反应,仍然尝试做最後的挣扎,但
  是性激素升高後引起性感的甜美刺激,一点一滴的侵蚀朋美的理性。
  和树强弱分明的节奏继续抚摸著乳房。
  “呀…不!啊!怎会…”
  接著,朋美的嘟哝声中夹杂著喘息,身体蜷缩了起来,想从和树的爱抚之中逃
  离,其抵抗的力量却没有最初的强烈。朋美已然硬挺的乳头,和树以拇指及食指,
  轻轻抓起来回的揉捏。
  “啊…”
  朋美的嘴里吐出阵阵的热气,此时可以确认朋美已经失去抵抗力。和树的右手
  转向下腹部。
  “啊!不行。”
  就在和树伸手改变方向时,朋美用自己的右手压住和树的手。
  “呀…”
  和树加重揉捏朋美乳房的力道,朋美的身体好像电流贯穿般的卷曲起来,和树
  趁机撩起裙角。
  “住手!”
  朋美慌张的准备按住和树的手时,已经太迟了,盖住朋美最重要部位的雪白色
  正映入和树的眼里,属於丝质的材料,外观却像是小学生的样式。
  “嘿,我以为你会穿性感小裤,没想到你的这么可爱。”
  和树不加思索的感受,使得朋美更是悔恨不已。
  “这,关你什么事!”
  “嘿!你还很有精神嘛。”
  和树随即转动手指,继续刺激朋美的乳头。
  “嗯…不要!”
  朋美也马上发出淫欲的呻吟,因为乳头的刺激,朋美浑身酥软无力。
  …机会到了。
  和树的手瞬间滑到朋美的两股之间。
  “不要!不要碰我!”
  发出惨叫声的朋美,紧闭的双眼流出了泪水,大腿一用力遂紧紧的夹住和树的
  手指,这样一来手指便动弹不得。
  “快,放轻松点!”
  “不!”
  朋美像个耍赖的小孩猛摇头,比起性器官的接触,好像多了份异常抵抗的感觉
  。
  “喂!喂!难道你没有摸过自己吗?”
  和树的语调多少有些苛刻,朋美泪眼婆娑的摇头。
  “没有嘛!我从来没有摸过。”
  …咦,真的不是装出来的吗?真的没有经验吗?
  根据铃香的说法,她与朋美之间并不像东实与渚的关系,虽然总是跟在朋美的
  身边,可是朋美与铃香的接触全然不带任何感情。
  没有自慰经验的话固然可疑,不过至少对性的厌恶感,从她的态度上是可以想
  像得到。以上种种的迹象显示出⒉⒏岁的朋美对性的开发度,与一般女孩迎接第二
  次性徵没什么不同,不管怎样,各有其不同的乐趣不是吗!?
  和树的内心暗自浅笑,接著并将朋美的乳头夹在左手食指与中指的中间,准备
  揉搓乳房,当然和树也会随时趁机爱抚她的底处,所以将右手放在小裤的上面。
  “嗯!啊!不…把手拿开!”
  朋美呼吸急促,力气全到了腿部,对和树卑鄙手指的来回动作无法原谅,如此
  一来就算继续爱抚也无法跨越最後一道防线。
  “没办法了。”
  和树将右手从底裤内抽离。
  “啊!”
  朋美以为和树已经放弃抚摸下半身,安心的松了口气。不料,和树一把抱起朋
  美走向接待客人的地方,将她正面压倒在桌上。
  “不要,你要干嘛?”
  “住嘴!”
  和树严厉的怒叱後,将朋美的双脚捉住往左右两边打开呈大字型。
  “放手!”
  朋美拼命的尝试抵抗,但这个姿势根本无法对抗男人,朋美的贴身裙被掀起,
  盖在小腹上好像围裙,和树将脸贴近朋美以白色丝布覆盖的私处。
  “不要,不要…不要看那里嘛…”
  不管朋美如何的哀求,和树的唇舌仍紧紧贴住底裤。
  “啊!”
  朋美的身体好像被电到般窜动。
  吱!吱!肢!
  和树轻吻私处的四周,朋美一如活蹦乱跳的虾子四处窜动。
  “不…啊!不…不乾净!”
  朋美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抗议。
  “别这么说,我会让你更舒服。”
  说著说著,和树准备开始真正的爱抚,所以暂停了动作。
  …耶、慢慢的湿了起来!
  在朋美的那一道裂缝处,的确清楚感受到一股湿热,然而和树尚未深入接触最
  私密处,这又的确是从她里面出来的东西,怎么会这样!明明表现出理性的激烈抵
  抗,身体反而一点一滴的接受著快感。
  “你有感觉嘛!”
  和树的话,让朋美羞赦的不知所措。
  “才不是这样…”
  朋美微弱反驳的态度更加的挑起和树的情欲。
  “嘿!嘿!那我就来试试看!”
  和树的舌尖沿著朋美私处的裂缝上下舔舐。
  “呀…”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朋美叫喊哀鸣身体也卷缩一起。接下来,和树在私处的四
  周,慢慢的以画圆形般的舔舐,由於底裤的材质是丝绸,以舌头的接触感觉舒服极
  了。
  “哇!”
  朋美的头发散乱,激动的脸颊左右的摆动。和树并不横向的触摸,只在四周围
  来回的舔。
  “喔…啊…啊…”
  没多久,朋美的私处逐渐增加爱液的量,底裤也已经完全湿透,这么一来,朋
  美的腰部也微微的开始摆动,和树伸出双手将朋美的腰压住。
  “你在干嘛?”朋美表示抗议。
  “你说我在干嘛,我还想问你呢!腰干嘛动啊!?”
  和树问话的语气轻薄又不怀好意,朋美气得答不出话。
  …算了,反正也不想听她说什么,和树继续开始私处的爱抚。
  和树的挑逗,的确为朋美带来快感,不过想要将快感升高,不如想要维持的感
  觉强烈,朋美已经不能再忍受这种搔不到痒处的刺激了。
  “啊…呀…”
  欲火焚身的朋美,不断的呻吟低号,爱液的量也跟著增加,朋美的底裤因为和
  树的唾液与自己本身的蜜液,不知不觉已经完全湿透了。
  “哇,怎么…耶!”
  气喘嘘嘘的朋美欲言又止。
  “如果你说‘好舒服’的话,我会让你更舒服。”
  “我不…”朋美娇羞的拒绝。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什么也不做。”
  和树说的话虽然冷淡,但却未曾停止舌尖在朋美私处的游走,就好比明知对方
  已经饥肠辘辘又故意不将手上的面包给她。忍耐终於到了极限,不过绝不能先认输
  ,否则没了面子也失了里子。
  “喔…嗯…我不行…忍不住了!”
  朋美似乎已经到达极限,从湿淋淋的底裤可清楚看到她的花蕊。
  “你看,早一点承认嘛!很舒服对不对?”
  和树的话,朋美赞同的点点头。
  “把你的感觉说出来,很舒服对不对?”
  和树加重询问的口气,朋美也忍不住的开了口。
  “嗯…真的…很舒服!”
  “还想要吗?”
  “想…”
  朋美心虚也诚实的回答,可是和树仍然感觉到她并未完全的屈服。
  “好,那你说‘请你舔朋美的私处,拜托你’,如此一来我一定会让你更舒服
  。“
  “怎么…和约定不一样。”
  “是约定吗?”
  和树故意捏一下朋美的花瓣。
  “呀!痛!”
  朋美痛得差点跳了起来,即使是透过底裤也是相当的刺激。
  “你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的你没有任何权利反驳我的命令!”
  和树不改严厉的口吻,另一方面,他的舌尖仍是在私处四周游走。瞬间的抽痛
  很快的便被快感征服,朋美再低吟著喘息声。
  平常绝对说不出口,一旦成为“幸福假象”却能够不加思索的要求,而且获得
  朋美的屈服,和树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感,这种接近虐待狂的情绪还是第一次。
  和树继续在白色的底裤上描绘出透明画,从朋美的裂缝处不断涌出的蜜液,不
  但增量且更为浓稠,整件底裤满满都是她的爱液与和树的唾液。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呢?按捺不住煎熬的朋美喘嘘嘘的开了口。
  “拜托你…朋美的那里…请你…舔我…”
  使尽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却不能令和树满足。
  “朋美的那里,到底是哪里?”
  “可是,不好意思。”
  “你不说的话,我就不动。”
  和树又继续靠近裂缝处舔舐。
  “呀…不要…”
  与快感之间的拉锯战,朋美正在做理性的最後抵抗,能够耐得了“幸福假象”
  的性激素这么久,和树十分惊讶,不过,所有理性的神经已经七零八落得只剩下最
  後一根。
  “快点说!你会比较舒服。”
  和树的嘴巴除了说话,仍继续舔著花蕊的四周。
  吱吱吱!
  “哇!请你舔朋美的私处…啊∶拜托你…”
  朋美终於说出和树满意的这一句话。
  “太好了!既然说了,我就完成你的心愿。”
  和树边说边扯开朋美的底裤。
  “啊…你怎么…”
  尽管朋美表示抗议,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抵抗不了。和树直直的盯著朋
  美的花瓣,朋美的花瓣因为持续的焦虑等待,已经全部张开等著迎接男人的进入,
  由於蜜液大量的流出,连私处的毛发也都湿答答。
  “湿成这个样子,你还真是个豪放女。”
  忍不住批评的和树将舌尖伸入她的花蕊。
  “哇…”
  朋美不由自主的弯起身子,和树放肆的舔吮朋美的花蕊,淫秽的叫声回荡整个
  屋内。
  “啊啊…好舒服!”
  朋美完全被快感俘虏了,换句话说,那最後一根理性的神经已经断了,开始坦
  然的接受自己身体的感觉。
  上身的衬衫几乎全部敞开,裙子也被撩至腰际,整个画面充满了情欲的气氛,
  朋美不断涌出的淫水,加速了和树急於“将阳具挺进”的欲望。
  虽说仍是处女,但这湿漉漉的状态,应该是乐於接受男人的进入,和树暂时将
  舌头抽离朋美的私处。
  “不…我还要!”
  沉浸在快感当中的朋美,向和树表示抗议。
  “别担心,接下来我让你享受最高的境界。”
  和树说完後,抱起朋美走向社长室。当然,社长室空无一人,朋美的茫然掩饰
  不了心中的不安。
  “做…什么呢?”
  和树并没有回答朋美,迳自走向桌旁的窗边,一直到窗户的旁边,和树将朋美
  放下来。
  “好,将手放到窗户上,屁股朝向这边。”
  朋美气得脸色发青。
  “这…不要!”
  “又来了,你又忘了自己的处境吗?”
  和树粗暴的以右手伸入明美的私处,再度将刺激送往湿润的花瓣。
  “哇…”
  彻底攀升的性欲使得朋美难耐的呻吟。
  “你呀,只要乖乖听我的就好,淫荡的女人。”
  “不!不要这样叫我。”
  现在的朋美以较为舒适的姿势坐下来,和树遂将力气送人她的两股之间。
  “怎么样,要不要听我的话?”
  “不!”几乎被快感征服的朋美,仍坚持的拒绝。
  “那么,就这么办!”
  和树将朋美的身体朝向窗户,从背後抱住将衬衫的钮扣一一解开。
  藏在衬衫底下的丰腴的乳房,晃动在白昼之下,胸罩被扯开的样子与身著衬衫
  半裸的样子,以及全裸的样子各有性感的特色。
  …衣服不要全部脱掉,可能更刺激。
  和树的左手揉搓朋美丰满的乳房,右手挑逗私处的裂缝。
  “哇嗯…噫…”
  全面接收快感的刺激,朋美仍表示些微的抵抗,另外,享受肉体苏醒後的欢愉
  却依旧避免不了疼痛。
  “啊…”呻吟与喘息使得朋美的力气全失,和树趁势拿开她乳房上的手。
  失去上半身支撑的朋美,自然的将手靠在玻璃窗上。朋美终於注意到自己的样
  子,原来,朋美雪白的臀部已经暴露在和树的眼前了。
  “姿势撩人哦!社长小姐,搞不好会被什么人偷窥喔!”
  和树的话引来朋美一阵惭愧随即低下头去,虽然明知大楼的构造是无法从外面
  得以偷窥,可是在这么大的透明玻璃窗里面往外看,好像在野外做爱的感觉,顿时
  引起不道德的罪恶感。尤其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感觉更加强烈。
  朋美私处的裂缝,重新流出新的蜜液,和树看在眼里准备故意为难朋美。
  “怎么啦?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朋美摇头,表示否定他的说法∶只可惜身体是不会说谎的,和树所说的话越来
  越激发她私处爱液的流量。
  “反应怎么这么敏感,真是荡妇耶!”
  和树边说边脱掉身上的长裤及内裤,光溜溜的下半身高耸的立著那话儿,朋美
  注意到他的举动,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望著她的表情,和树将已经到达巅峰的阳
  具拿到朋美的面前。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朋美移开羞愧的眼伸,摇摇头。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教你,这个叫做男根。”
  和树的话让朋美羞得涨红了脸。对於男性器官的知识,多少会有基本的慨念,
  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和树将自己的男根放在她的中间摩擦并且来回的移动。
  “怎么了?说出来!摩擦你的私处是什么啊?”
  “拜托你,不,放了我。”
  “不行!快回答!”
  和树完全不理会朋美的哀求。
  “啊…”朋美无奈的呻吟,最後只有投降。
  “男…根。”
  “说清楚点,这个是什么?”
  “嗯…男根…”
  说出来的刹那间,朋美的股沟内流出湿热的爱液浸湿了和树的那话儿,和树享
  受著欺负朋美的感觉。
  “可以了!这个东西,我要将它放进你这里。”
  和树的阳具正对著朋美的裂缝处。
  “不行啦…会裂开…”
  “别担心,刚开始有点痛,马上就舒服了!”
  和树的左手抓紧朋美,撩起裙子盖住的腰部,右手握起阳具,做好攻进朋美私
  处的准备,朋美一脸吓坏的表情。
  “不要,不、放不进去的啦!”
  想要躲避即将侵入自己身体里面的东西,却因为被和树紧抓住腰部而动弹不得
  。
  “求求你,原谅我!”
  朋美泪流满面的哀求,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幸福假象”是不可能入宝山而空
  手回。和树对准了湿润的肉瓣,将自己的男根直直的插入。
  “啊!好痛!”
  处女抵抗拒绝和树的侵入,朋美痛苦万分,但是如果就此打住的话则前功尽弃
  。
  “不要叫!我来了!”
  和树狠下心来,对朋美的惨叫充耳不闻,一举贯穿处女膜。
  “啊…”朋美的身体痛得弯曲而僵硬,整个人好像快要倒下去,和树赶紧用双
  手支撑著。
  泪如雨下的朋美呼吸困难。哇!果然厉害!
  朋美的里面是所有和树上过的女性当中最厉害的。同样是处女,每个人肉体的
  成长各不相同,朋美已然成熟的肉体,激烈的抵抗初次外来物的侵入,直到朋美的
  呼吸稳定之前,和树慢慢的开始活塞的运动。
  “不要!”
  和树一动,朋美便痛不欲生。不过和树并没有停下来,随著缀缓慢的、循序渐
  进的动作,殷红的血迹黏著在阳具上一进一出,和树持续一段单调的活塞运动。
  “啊…呀啊…”
  原来叫苦连天的朋美,一点一滴的夹杂著娇嗔的呻吟。没多久,快感代替了痛
  苦,内部的黏液逐渐增加,帮助活塞运动,配合和树的动作,清楚可见朋美丰满的
  乳房摆动。以声音来说,如同两个水袋的相互撞击声,和树进一步继续腰部的转动
  ,不久,朋美的声音变得更甜了。
  当快感燃烧起来,朋美对身体涌现的欲望全然招架不住。
  “啊!要…我还要…”
  明白的向和树表示,就在朋美话还没说完,和树反而停止了腰部的摆动。
  “别停!继续动…深一点…”
  朋美转向和树,以微润的双眼恳求。她的腰因为快感而自然的扭动,但是朋美
  的腰被和树紧紧捉住,能够摆动的幅度也是有限。
  “求求你不要停下来,快…快!”
  “别不知好歹,有求於人时,怎么这种态度呢!”
  和树凶悍的语气,朋美无可奈何的“啊”长叹一声。
  “我恳求你…继续的动…”
  这样一来,朋美已经完全屈服,现在的她,不是SAKAOKA集团的社长,
  而是一头发情的母狗。
  “原来处女就是这样子,荡妇!”
  “是的…我就是荡妇…所以,请你一定要插进去!”
  朋美说的话并非刻意而是诚实的回答和树。
  如此一来,和树再度开始比之前更加剧烈的活塞运动。
  刹那间的改变,朋美已经因为欲望的快感而全身酥软气喘如牛,和树腰部与朋
  美臀部的撞击声,加上来自结合部位的淫秽声以及两人不时传出的喘息,宽大的社
  长室春意无边。
  不管是睡房或宾馆,现在的做爱状态,和树有著比以前更为激动的兴奋,朋美
  半途中将衣服往身上盖,也会引起和树莫名的亢奋,腰部的摆动自然的粗暴起来。
  在自己的办公室被男人侵犯,朋美的兴奋激动不已。
  “咦!?奇怪…太奇怪了!”
  尽管呻吟仍旧欲念贪婪,如果和树暂停腰部的动作,贴在朋美乳房上的双手也
  不会停止揉搓。
  “呀!”
  朋美低声呻吟,不过并非表示拒绝而是欢喜的声音,手的位置固定後,和树再
  度摆动腰部!
  “啊…啊啊…”
  结合的部位与来自胸部强烈的刺激,朋美没有多馀的力气说话,只能发出喘息
  声。终於,紧闭著双眼头发散乱的朋美,轻轻略过的声音及忍耐的表情,在在显示
  出她已然到达极限的时候了。
  和树自己也是一样,男根的前头注满了他的情欲,已经是最顶端了。
  “好了,最後的一击,去吧!”
  和树的手离开朋美的乳房後,紧抓住她的腰。接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气势
  再度开始活塞运动。
  “啊…不行不行!”
  有气无力的叫声,朋美恍惚的表情呼吸困难。朋美的里面急速紧缩,兴奋的挤
  压和树的阳具。
  “喔…”
  娇嗔也好,喘嘘也好,和树在朋美里面泄放的同时…
  “啊…”朋美的哀叫与体能极限後的瞬间,在身体僵直的下一秒钟如同断了线
  的木偶跌落到地上,第一次的性爱也是最初的狂欢经验。
  下半身仍然与和树纠缠一起,成V字形的身体感觉被束缚,呜,和树在全力以
  赴的解放以後,朋美也沉沉睡去。
  望著表情朦胧呼吸困难的朋美,和树意外的想起美夏。只要一想起美夏,就会
  没来由的心痛,这么一来,美夏…应该挽救了商店街。我为了商店街而拥抱朋美,
  拼命干了以後,和树仰天自己对自己辩解。
  《幸福假面大作战(下)》
  第四章 爱、大获全胜
  ⒈
  听见快速电车开车铃声响起,和树飞也似地一口气狂奔至新宿车站的月台上,恨不得早一秒钟见到美夏,转达定冈朋美的话。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促使和树加速脚步。
  和树跳人车内的同时,电车门关闭。电车缓缓驶出,和树喘了一口大气。
  或许是刚取下面具浑身发热的缘故吧!感觉到电车内的冷气异常冰凉。
  虽然离通勤回家人潮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然而座无虚席,就连抓住电车内吊环的乘客也不在少数。电车内犹如挤沙丁鱼一般,乘车率将近高达百分之七十左右吧!
  由於是快速电车,比一般每个站点都靠站的平快车早将近二十分钟抵达九条寺车站。和树斜倚在车窗旁,透过玻璃窗望向车窗外的风景,突然想起朋美的事情。
  “或许我是干涉过度吧!”
  当初做爱之後,朋美立刻宛如幻化般的蝴蝶,产生极大的变化。
  “我长到这个年纪,从未受人限制行动呢!”
  朋美身为拥有极大权力SADAOKA财团的独生女,从小就饱受宠爱,行为一向我行我素,无论是女管家亦或是家庭老师,甚至於学校的同班同学与老师们都拿她没辄,不敢做出拂逆的举动。更何况,自幼丧母,一年之内与父亲碰面的机会不到几次,在这种环境之下,愈发养成她乖张的性格。
  接著,当SADAOKA财团成为最高权力者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是一架刹车失灵的坦克车般,整个性格走样,成为不良少女。
  “虽然至今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她正在无意识地发出求救信号,说明自己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过生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外人牵制。”
  朋美深悟痛觉地说道。
  虽然以扩大事业为名义,不断地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然而,其实打从心底希望自己惨遭失败。
  就是她这种复杂的心态,以至於在购物中心的发表会中,才会表现的犹如火上加油般傲慢高高在上的态度吧!但是,如今却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态度!彷佛卸除心中的大石头般,无论是表情亦或是声音之中,那股严厉冷峻的感觉消失殆尽,彷佛判若两人般,呈现温和婉约的态度。
  “这不是九条寺商店街的…”
  过了一会儿,和树才刚开口说话,朋美立刻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计划无法中止,然而可望与商店街共存亡吧!既然没有强制进行计划的理由,请您明白指示吧!”
  之後,朋美愈发贪渴无度狂乱激烈地央求他。
  和树明白朋美的行为背面不为人知的那一面,彷佛想要填补她内心的空虚般,任她予取予求。为了满足朋美努力不懈,如此一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虽然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估算错误,至少结果都照计划进行,和树安心许多。
  然而,或许是 解朋美内心空虚寂寞吧!在拥抱她之前,能够分清楚这全都是为了商店街的未来,和树是怎么样也办不到的吧!
  -就算拥有成山般的金银财宝,仍然眷恋人情温暖吧!
  或许是移情作用加诸在肉体上吧!对於朋美夹进著同情与责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自己对於这类事情果然是无法招架吧!
  虽然内心在暗自苦笑,和树一边眺望窗外的景色。
  嗯哼…
  忽然之间,和树背後感觉到一阵柔和的触感,外表包裹坚硬材质,然而又透著柔和触感的两种物体。由於是突然贴近自己身体,所以应该不致於会弄错这种感觉。
  一名貌似粉领贵族般的女性朝著正想回头望的和树背後贴近,她抵住和树的胸膛,以一副垂涎欲滴般湿润的瞳眸凝视他。
  “怎…”
  不假思索回头的和树,面对自己周遭的情景显得不知所措,哑口无言。
  女…女…
  曾几何时,和树已经被从穿著制服模样的高中女学生到中年的欧巴桑,横跨各个年龄层的女性团团围住。无论任何人跟那名紧紧拥住他的那名粉领贵族的女性,流露著相同的神情望著和树。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极度渴望能够得到你呀!”
  那名OL以娇嗔甜美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之後,彷佛决堤般,女性们蜂拥而至和树的面前。
  “啊!我也是!”
  “也该有个先来後到吧!”
  女性们不约而同地说著,争先恐後地想要抚摸和树的身躯。
  “这是干什么啦!”
  和树面对因自己而起的异常现象感到错愕不已!背後的电车门与前面团团围住呈现半圆形女人墙前後夹攻,他的身体几乎动弹不得,陷入窘迫绝境,恐怕这辆电车之中的所有女性都全员集合来到自己面前了吧!
  看著男性乘客望著这副异常的情景,各个呆若木鸡,面面相觑!其中,或许也有恋人相偕而来,而今拼命呼唤女子姓名的男子。然而,女性们的视线紧盯住和树不放,似乎眼睛 已经再也容不下旁人的感觉!
  或许戴上“幸福假象”的面具行走在公众面前,就会引来眼前的状态吧!
  -该不会是引发动情激素吧!
  仔细回想,自从这次取得面具之後,一直感到浑身火热不已!至今,从未发生过这种现象!
  总之,和树的身体似乎产生某种变化,似乎是取得“幸福假象”的面具那一刻起,同时引发强力的动情激素。倘若这股力量充满电车内,催化女性们的情欲,倘若如此,就可以解释这次所发生异常的事态了!
  正当和树百思不懈的当儿,一名中年妇女一手抓住他的西裤,她的目的昭然若揭!
  “哇!快住手呀!”
  和树拼命将女性的手拨开。
  那些女性们已经全体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已经陷入半恐慌的状态,或许是已经无法自我克制吧!电车内某些女性已经裸露胸脯,将手指在自己的两股间游移不定,自行开始自慰的行为!
  或许那种兴奋的感觉如潮浪般接踵而至!其他女性的目光已经从引诱男性,转变为欲求不满渴求男性的母狗!和树的上半身,在女性们重压之下,被抵靠住电车门上,整个人显得动弹不得!
  -哎呀!糟透了!照这个情形看来,当真会被侵犯呀!
  倘若身为男性,面对女性重重包围的情形,应该不至於会产生厌恶的心态!
  更何况,对於平日 不易取得女性青睐的和树而言,被女性包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倘若在平时肯定会充份享受这等闺房之乐!
  然而,眼前的状况,彷佛倍受处於发情期的野兽们攻击一般,倘若一个不小心或许会被杀害的恐惧感先行蒙上心头。
  虽说後背切实地感受到OL丰满酥胸的温柔肤触,整个笼罩在异常兴奋女性们的香味与热气当中,和树的男根竟然没有丝毫兴奋的反应!
  “喂!快点抚摸我们呀!”
  说著,那名OL紧紧拥抱住和树的後背,并以舌头舐吮和树的脖子,并且上下其手地爱抚和树的身体。这种令人激情般的感触,倘若在平日 这种舒服的感觉肯定会兴奋地勃起,而今唯有感到不寒而栗。
  “我求求你们!快住手呀!”
  和树拼命佯装平静的模样,然而心知肚明自己的嗓门变尖起来。
  或许是看见他不够兴奋吧!OL直接将手伸进和树的两股间。这会儿,由於身体动弹不得的缘故,无法将那支手挥开!
  倘若,这时候他的男根外露的话,那些数十名的女性们肯定会为了争夺这根肉棒,争先恐後地蜂拥而至和树的面前吧!如此一来,或许和树当真会被谋害也说不一定呢!
  虽然和树一心想要将那名OL的手拨开,然而自己这副模样,却是莫可奈何!
  更何况,脑袋已经陷入半恐慌的状态,在这种状况之下,无法想到任何好点子!O L的手接触到和树裤子拉链的那一刹那!
  电车的门打开,所有加诸在和树身上的压力获得解放,将他推出电车之外。慌乱中,已经抵达下个车站。由於所有女性都集中在一个地方,所以好似推棋盘般将他推出电车门外。
  电车门打开被弹出门外的那一瞬间,和树终於自OL手中获得解放。
  -获救了!
  如此一来,这只不过是一瞬之间的念头,那些处於兴奋状态的女性们,愈发渴求和树,相继追出电车门外。在电车外被那些女子团团围住,形成一道人墙,反而比在电车之中的处境更加危险!
  和树往回走冲向剪票口。
  即便是平日不曾利用的车站,也能够一眼就瞧见剪票口,这就是日本体贴入微的优点,即使走出车站外也不会迷路。
  将定期车票递出自动剪票口剪票之後,和树立刻搭乘在站前圆环排队等待乘客的计程车。
  “上哪 ?”
  貌似三十五岁左右的男性计程车司机,以一派悠然自得的语调询问。
  “总之,快开车!快点!”
  和树看见那些女性们已经飞奔至剪票口面前时,不禁大声喊叫。或许受到他气势如虹般的压迫性吧!计程车司机摆出讶异的神情,关上车门立刻出发。
  “哼…”
  得以逃离宛如恶梦般的处境,和树终於稍微安心似地喘了一口大气。
  “客人,该不会是演艺人员吧!”
  被计程车司机询问之下,和树脸上浮现暧昧的笑容,言语含糊地说道∶“不!
  不是那么回事…“
  姑且不论这件事,由於钱包之中的钱财已经所剩无几,倘若不赶紧决定目的地,只会无谓跳表罢了!
  -是要回家呢?亦或是…
  然而,在和树思索这个问题之前,计程车司机转动方向盘。
  “啊!我待会再决定去处…”
  开口说话的和树看见计程车开往的场所之後不禁哑口无言。计程车正要驶入宾馆屋内的停车场。计程车司机将计程车停放在屋内停车场之後,目光紧盯著和树不放!从他的目光之中散发出与刚才充满情欲的女性们相同的神采。
  “你果然是个好男人呢!”
  计程车司机以粗厚的声音对和树说道。
  “那是…对不起…”
  和树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呀!平日 就隐藏我的性向,实际上我是喜欢男人的喔!总觉得一看见你,我的身体就突然感到疼痛不已…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罗!”
  计程车司机一边说著,面向和树,不断将身体向前倾。
  “不好意思呀!我没有这种兴趣…”
  和树想要从计程车司机的魔掌中逃脱般,一直往後倾靠。
  计程车司机将椅座往後倾倒,探出身子紧俟著和树。
  “哼…我们俩人可以充份享受鱼水之欢罗!”
  “别开玩笑呀!”
  说完,和树立刻打开後座座位左侧的车门,逃出计程车。
  “我不会让你逃离我的手掌心的!”
  和树听见背後传来计程车司机怒吼与车辆急速前进的声音,飞奔逃离宾馆的停车场。对方竟然是个同性恋者,单凭他一人比蒙受众多女性侵犯更恐怖。
  和树恨不得能够早一秒钟逃离现场,却又踏入禁忌的世界,无论如何也得避免这种情形发生。
  和树躲藏在宾馆阴暗角落的树丛中,当那名同性恋计程车司机的车子经过眼前之前,摒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计程车以超猛的速度经过和树的眼前。
  -该不会是被逃走了吧!
  由於该名司机很可能在这附近来回察看,唯有如此,再等待一段时间才是明智之举!然而,总而言之,好歹要跳脱眼前这个紧要关头吧!
  “尽管如此,我又该如何是好呢?”
  面对突如其来离谱到极点异常事态,和树抱头苦恼不已!
  ⒉
  “原来如此!果然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斋云听完和树的一番话之後,一边频频点头说道。
  之後,和树就走向拿到这个“幸福假象”面具的斋云家。心想或许斋云会知道引发动情激素 滥的理由,以及因应之策。
  但是,并非是轻而易举逃到这个地方!
  从同性恋计程车的手中逃脱之後,遇到下班回家的OL族,好不容易才摆脱她们。这会儿又遇到一群女高中学生,前後将近花费三个钟头耗费全力才逃回到此地。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走回这 之後,和树借辆置之路旁的脚踏车,总算是抵达斋云家。总之,由於意识到自己或许拥有吸引女性的特质吧!对於和树而言,时时刻刻都感受到反被女性轮暴的可能!
  面对斋云无心的话语,和树不由得挑高眉宇!
  “果然…该不会你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吧!”
  斋云以手制止愤而起身的和树。
  “别太兴奋!描述面具存在相关资料文献之中曾经记载,此物具有危险性,我也是半信半疑!在我使用那段期间,并没有发生这类事情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满脸困惑和树所提出的疑问,斋云经过片刻思考之後开口说话。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或许那张面具在短期间内使用过度吧!‘幸福假象’面具具有抑制性荷尔蒙介泌的开关装置。总之,反覆开合的当儿,那个开关装置损坏,导致无法关闭吧!”
  眼看著沈默不语的和树,斋云继续说道。
  “尤其是二名女子在连续使用二周之後,或许是导致性荷尔蒙 滥的滥觞吧!
  或许应该相隔一段时间之後,才能够再长时间使用吧!“
  和树仍旧沈默不语。不,应该说无话可说吧!虽说只不过是推测而已,然而斋云的言语已经说明在和树身上所产生的异常变化。
  “既然如此,难不成这种性荷尔蒙 滥的现象,一辈子都无法终止吗?”
  面对一副戒慎恐惧提出疑问的和树,斋云摇摇头。
  “不!有抑制的方法…”
  “赶紧告诉我那个方法吧!这样子下去,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出门嘛!”
  对於和树而言,处於现在的状态简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按照之前所发生的情形看来,倘若置之不理恐怕这辈子都别想踏出门外吧!对於和树这般的平常人而言,现在的情形简直无异於接受拷问!虽然斋云犹豫不决,然而在和树被逼的走投无路热切的注视目光之下,终於抬起头来。
  “或许刺激身体上某些穴道会有抑制性荷尔蒙分泌的效果吧!如此一来,就能抑止性荷尔蒙 滥的情形发生,然而…”
  再次面对斋云言语含糊不清的态度时,和树感到揣测不安。
  “该不会是你也不知道那些穴道的位置吧!”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倘若刺激那些穴道之後,面具持有人就会恢复到以前相同的体质,换言之,就会恢复到几乎完全不会分泌性荷尔蒙的身躯。”
  “什么?原来如此呀!”
  和树彷佛如释重负般安心许多。
  “那倒是无所谓!如果无法分泌性荷尔蒙的时候,只要再戴上面具!”
  然而,斋云摇摇头。
  “这样行不通的!所谓封印现任主人的性荷尔蒙分泌,则会使用另一个盖子来取代损坏的开关装置。一旦刺激穴道之後再重新使用‘幸福假象’面具的话,新的开关装置已经损坏,这次就没有办法抑制分泌性荷尔蒙。”
  “怎么会这样?”
  和树哑口无言!整个脑袋 呈现空白一片,思考完全停止运作。
  全身瘫痪般地坐在沙发上的和树,以惨不忍睹的神情注视斋云。
  “叔叔!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没有其他办法能够有效地抑制性荷尔蒙分泌吗?”
  “非常遗憾!就我目前所知,只有将性荷尔蒙完全封闭的办法。而且倘若采行这种方法,从今而後‘幸福假象’的面具就无法再使!”
  “不行…啊!”
  和树并非期待斋云的答案,而是希望能够否定这个答案,果然受到的冲击非比寻常!
  “哎呀!遍寻整个中国大陆,或许会发现其他方法吧!虽然不知道要花上几年的时间,也不能够保证一定能找到解决之道…”
  虽然斋云不断地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完全没有丝毫安抚的作用。相反地,反而重重地宣判了死刑。结果,和树已经无路可走吧!
  和树迷惑片刻之後,终於缓缓地开口说话。
  “叔叔!请封闭我的性荷尔蒙吧!”
  ⒊
  叮咚!
  “和树,你在家吗?”
  玄关处门铃作响,美夏的声音传至客厅。然而,和树仍然蜷缩在沙发上,身体一动也不想动。
  自从和树经斋云封印性荷尔蒙激素,已经经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从那一天起,和树足不出户,将自已关在家 ,就连购物中心的反抗活动与打工都不见人影。
  遑论与美夏碰面,转告朋美所交待的事情,和树压根忘得一乾二净。
  在这个当儿,时序已经进入八月底,再过几天就展开大学漫长的暑假假期。但是,眼前的和树气若游丝,宛如废人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和树紧盯著握在手中的“幸福假象”的面具,回想起斋云所说过的话。
  在封印性荷尔蒙激素之後,斋云制止和树想要归还这张面具的念头。
  “我认为暂时还是摆在你身边较为妥当,是否能够再度戴上这张面具或许需要一段时间考虑吧!”
  “虽说如此…”
  一旦被覆上这张面具,又会造成性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剩的情形发生。而且果真如此相同的手法就无法再采用!光是想到那次引发大骚动就足以令人胆颤心惊!但是…在和树的内心深处,对於“幸福假象”存有强烈依恋不拾之心。
  倘若有了这张面具,和树就能够重舍童贞,能够与多位女性保持密切关系,全都是拜这个“幸福假象”面具所赐。
  尤其是当和树使用“幸福假象”之後,连自己也无法相信,浑身充满了自信心。“幸福假象”按照和树的想法描绘出理想的形象。
  因此,一旦失去这张面具,或许那些女孩子的想法与对自我所拥有的自信心荡然无存。基於这个理由,和树虽然无法使用这张面具,却又不舍得放手!
  结果,整整一个星期之内,和树只足一味地注视那张面具,天马行空地回想那些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子。
  “和树…”
  忽然间听见有人叫唤自己的声音,和树好不容易才回到现实生活之中。
  “美夏?”
  曾几何时,穿著T恤与斜纹长裤模样的美夏已经进入客厅。
  看见和树惊讶的神情,美夏慌忙解释。
  “抱歉!因为冷气开著,所以我想或许你会在家吧!而且,玄关大门并没有上锁…”
  “啊!别介意!”
  听见和树无精打采的回答,美夏愁容满面地走近他身边。
  “嘿!你是怎么了?最近都没有看见你的人…”
  “没事!只是身体不太舒服!”
  虽然和树表现得体,然而还是被美夏识破了。
  “骗人!你是不是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呢?明明就已经写在脸上了!”
  和树沈默不语,一味地逃避美夏的视线。果然,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美夏的眼睛。
  “暂时不提这件事。对了!反抗活动进行得如何?还在持续抗争吧!”
  和树故意改变话题,美夏的脸庞突然闪耀光辉。
  “嗯!我就是为了这件事特地跑这一趟!前阵子,那位女社长通知我们虽然计划不会终止,但是商店街共存并荣不再是梦想喔!”
  面对美夏欣喜若狂的脸庞,彷佛已经恢复到以往的开朗个性。
  “是吗?我自始至终都有遵守承诺喔!”
  美夏并没有故意逃避和树自言自语般的言语。
  “你说承诺…和树果然是说服她了吧!”
  “不!没有这回事…”
  和树急忙地修正自己的谈话。
  “由於和树说了‘会考虑其他的方法’,所以三天之後,那女子来过电话喔!
  所以,我心想或许是这么回事吧!喂!你究竟是怎样说服那名女社长呢?“
  面对美夏所提出的疑问,和树无言以对。
  -其实是自己不想让美夏 解事情背後的真相。
  一瞬间,这个念头闪过和树的脑海 .
  或许是和树沈默不语造成美夏产生异样的误解吧!
  “该不会…和树的烦恼与这件事情有密切的关系吗?”
  “不…不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你的确有烦恼罗?”
  面对一副惊慌失措连连否认的和树,美夏摆出不同於以往严肃认真的表情开门见山地询问道。由於“幸福假象”面具的事情与朋美有著相当密切的关系,所以对於美夏所提出的疑问也无法百分之百地否定。
  由於无法正视她的目光,於是和树再度别过头去。
  “果然,事情必有蹊跷吧!所以,那名女社长才会不答应!”
  美夏一副想要冲进SADAOKA财团的总公司找碴儿打架穷凶恶极的模样,飞奔跑出客厅!和树赶紧抓住美夏的手,并且说道∶“慢著!你别误会了!”他想抑制美夏冲动的行为。
  “放手!别想搪塞我呀!”
  怒气冲冲的美夏奋力想要挣脱和树的手。
  “所以嘛!我说和朋美没有关系呀!你冷静一下呀!”
  “你说朋美?”
  美夏突然斜睨和树。
  -这下子不妙了!
  虽然和树急忙地 住自己的嘴巴,果然还是引来一阵争吵!
  “你似乎和那名女社长相当亲密嘛!”
  美夏充满怒意的言辞宛如利刃般,重重地刺伤和树的胸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你解释清楚!”
  美夏愤怒的矛头完全指向和树,宛如鬼压身的那股魄力,令和树退缩不已!
  -照这个情形看来,似乎不吐露真言不行罗!
  虽然编造些谎言或许可以 骗一时,然而美夏纤细敏感的心灵,似乎能够一眼看穿和树的心思。无论编造如何高明的谎言,终究还是会被拆穿的吧!而且,在和树内心深处总是尽可能不想欺骗美夏。
  “我知道了!或许你无法全然相信吧!但是我会吐露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听见和树毅然决然地说出这些话,美夏的表情终於和缓许多。
  看见美夏乖顺地坐在沙发上,和树缓缓地开口描述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⒋
  或许是和树所描述的事情内容过於荒唐无稽的缘故吧!听完这段话之後,美夏摆出一副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吧!和树将戴上“幸福假象”面具之後所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对美夏吐露实情。为了开始这个话题,首先不得不提及与怜子这名女子的关系。但是,这方面尽可能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谈话的内容尽可能著重於朋英自己内心的心结以及态度呈现一百八十度转变的部份,以及和树性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剩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突然要别人相信这么荒诞无稽的内容,或许是强人所难吧!
  “你果然不相信吧!”
  和树注视著美夏的表情询问道,然而美夏却微微地摇摇头。
  “嗯!我相信你!从和树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你说电车内那些女人们的态度呈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似乎在报纸上曾经略有耳闻…那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和树身上呀!”
  “哈哈…说的也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场发生在电车内骚动事件,在隔天的报纸上,也有小篇幅概略刊载。
  虽然不 解事情真正的起因,然而却囫圃吞枣似地,以“集体歇斯底里事件”
  做为结论时,世间的事情已经索然无味了。
  美夏目不转睛地凝望和树手中的那张“幸福假象”的面具。
  “可是,那张面具竟然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如果不是从和树口中说出的话,简直令人无法置信嘛!”
  “莫可奈何吧!连我自己都彷佛做了一场梦的感觉,而且,已经是无法重新来过的一场梦境…”
  和树的视线往下滑落,并以沈痛的表情紧握住手中的那张面具。
  “拿出精神!这种愁眉苦脸的表情不适合和树吧!”
  就连美夏的声音,听在和树的耳里都显得空洞无味。
  “哎!如果没有性荷尔蒙激素,就不可能有女孩子会喜欢我罗!听说这种体质是一辈子都无法治愈,令人无法不沮丧呀!”
  “和树…”
  美夏以哀怨的眼神凝望和树。然而,和树并没有注意到美夏的表情。
  “结果,如果我失去这张面具,在女孩子的眼中,我就不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是…”
  “才没有这回事呢!”美夏以强硬的口吻打断和树的丧气话。
  在和树惊讶地望著美夏之前,她已经抱住他的头部抵住自己的胸口。
  “可是…可是…我喜欢和树呀!”
  面对美夏突如其来的告白,和树惊讶地无法应声。美夏愈发用力地抱和树的头部。
  “我从以前就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然而或许是一向都非常亲近的关系吧!
  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意…但是高中毕业之後,辨法与和树见面,突然之间觉得自己非常寂寞…终於明白自己的心意吧!我非常喜欢和树…“
  面对美夏彷若决堤般的言辞,和树哑口无言,神情呆滞。
  -美夏…会喜欢我?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那一瞬间,和树心跳不已,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虽然隔著T恤,依然能够充分地感受到美夏的体温,与肌肤的温暖热气。那股体热温暖了和树的心灵,彷佛透过这道温暖的肌肤与美夏心灵相通。
  和树一面深刻地感受美夏的体温,脑海 宛如走马灯般闪过之前历经种种的一切。截至目前为止,自从拥抱过怜子她们的身躯之後,还残留一丝温存。然而,和树想到那是戴上“幸福假象”面具所产生意乱情迷的感觉,不由自主地感到不满。
  自己会有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对於怜子与东实以及渚这些人,或许曾经暂驻在脑海 的某个角落吧!然而,唯有美夏的身影总是盘踞心头,挥之不去,即使与其他女了缠绵绯侧之後,仍旧无法忘怀。
  而且,和树之所以会拥抱定冈朋美,与其说是为了商店街的未来,倒不如说是美夏个人因素占了绝大部份。每当自己眼睁睁地看著美夏失去昔日开朗神情,和树内心深处就会感到忐忑不安。
  当和树想到这 的时候,美夏突然站起身,将手放在T恤的衣摆,毅然决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而且,美夏将覆盖在胸前的运动型内衣脱掉,将自己丰满的酥胸裸露在和树的面前。
  “和树,我求求你!请你看著我…”
  美夏难为情地低下头,以蚂蚁般音量的声音说道。
  和树面对美夏突如其来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惊讶万分无法搭腔回话。然而,视线却紧盯著她的裸体不放。好美喔!美夏的胸脯虽然不大,然而坚挺有形。而且,肩部以上 成古铜肤色,然而胸脯到腹部之间,却出乎意料地白皙,粉嫩娇小的乳头非常搭衬她的肤色。
  而且,平时隐藏在衣服 面看不太清楚,但是胸线却是相当紧实,似乎特别强调她的胸部。或许是在蔬菜水果商店从事劳力的工作吧!全身上下看不到一丁点儿的赘肉,保持相当完美的体态。
  和树的心脏开始快速地跳动,简直宛如初次看见女性裸体般感受到新鲜的冲击。仔细一想,和树从未近距离仔细瞧过美夏,与其如此,倒不如说即使近距离接触,也不曾将她当作一名女性看待,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吧!
  如今,美夏以女人的身份,将自已呈现在和树的面前,她昭然若揭的想法,确实传达到和树的心灵深处。
  -美夏竟然对我另眼相看。
  幼椎园的时候,曾经跟她一同入浴洗澡。小学低年级的时候,二人经常对人恶作剧,结果落得被惨痛修理一顿的下场。小学高年级开始,两人意见不合吵架的次数频增,上国中之後,两人总是吵吵闹闹,和好之後感情更加浓密。
  熟悉他们二人的朋友也经常表示他们是“愈吵感情愈浓密”,当时和树总是会口沫横飞地拼命解释加以否定。然而,如今仔细回想,或许那的确就是双方对爱情幼稚的表现吧!
  而且,高中时代,每当有男学生们说“美夏好可爱喔”的时候,和树总是满心不悦地加以否定。然而,事实上和树并不注意她的脸孔亦或是身材。
  不!与其如此,倒不如说是和树矢口否认美夏可爱,或许只不过声东击西,想要转移其他男孩子注意的目光罢了!
  或许和树所锺意女性的类型与美夏截然不同吧!或许这就是能够长期相处的原因吧!认为倘若惹怒美夏,两人之间的友谊就会荡然无存。或许自己也未曾察觉,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存有这种根深柢固的想法。
  和树站起身,紧抓住美夏的肩膀。
  “美夏…”
  一旦她与和树四目交接,轻轻地阖上双眼,将脸庞微微地往上扬,美夏的肩膀微微地颤动了一下,应该不是房间内冷气过强的缘故吧!
  和树怀中拥抱著从未感到如此娇羞可爱的美夏,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地接近她的脸庞。四片热唇缓缓地重叠,二人之间的距离转变为零。
  ⒌
  和树房间的窗帘虽然紧闭地密不透风,然而由於艳阳高照,即使不开启电灯,房间 面也能够看的一清二楚。从客厅转移阵地到和树的房间 面,二人自从幼稚园以後就不曾赤裸身体坦诚相见过。
  美夏一丝不挂优雅地躺在床上,和树不由自主地摒气凝神。
  透过衣服可以想见美夏身体大致的轮廓,然而实际一瞧之下,竟然超乎想像般地美好。果然,或许是每天做事的缘故吧!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赘肉。
  欲语还羞般地以手遮住胸部与私密处的姿态,与平时巾帼女英豪般男人婆的行为举止,简直无法画上等号,让人感到女人味十足。
  或许是感受到和树热切的视线吧!美夏似乎感到难为情似的翻动身体。
  “不要那样子看我嘛!我会难为情的!”
  “美夏,你好美喔!”
  “可是…我向来从事劳力工作,所以肌肉特别发达…”
  “才没有那回事呢!”
  和树说著,并且亲吻她的嘴唇,企图堵住她的话语。今天之内已经是第二次亲吻美夏的嘴唇,无意之间和树的左手触碰到美夏的右胸。
  啪擦!美夏的身体敏感显得硬直不已!
  “你瞧!多么柔软呀!”
  和树故意挑逗似地说著,将美夏的胸部宛如触碰隆起物般轻轻地爱抚。
  “啊!不要这样子啦!”美夏出声抗议。
  “没关系!美夏的身体的确很美,简直是完美无瑕啊!”
  “和树和平常不一样…总觉得非当体贴温柔…”
  面对美夏的话语,和树苦笑不已!
  “像这种情境之下,通常都会说这些哄人的话吗?”
  “或许…是吧!”
  美夏好不容易松懈全身力量。为了加以确认,和树温柔地抚摸她的乳房。
  “啊…嗯嗯…”
  美夏以左手 住嘴巴,拼命隐忍因和树爱抚刺激几乎发出的呻吟声。
  “美夏,你可以发出声音喔!”
  “可是…好丢脸喔!”
  “我想听听美夏的声音…”
  和树放开美夏的左手,她并没有丝毫的抵抗,再度抚摸美夏的胸部。
  “啊!好舒服…”
  头一次听见美夏的呻吟声,和树感到彷佛初次接触女性肌肤般紧张感受。
  无论是与怜子第一次发生关系亦或是东实以及渚,或者是拥抱铃香与朋美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
  而且,他与美夏心灵相通,声音、视线、内心的鼓动…一切一切…包括她的想法都确实传达到和树的心 ,希望再听听她的声音。在欲望的驱使之下,和树以嘴巴含住美夏左胸乳头,以舌头转动粉红色的突起处。
  “啊!这样好舒服喔!”
  面对和树的爱抚,美夏敏感的反应。这个举动使和树感到兴奋不已!对於美夏的爱怜无形中扩大。一面以舌头爱抚乳头,并且以右手缓缓地移到她的下半身。啊!美夏的身体一瞬间变得硬直不已!
  “和树,那 是…”
  美夏以一张哭丧的脸孔望著和树。和树停止爱抚的动作,温柔地注视著美夏。
  单凭这个举动,美夏或许 解和树想传达“别担心吧!”的意念般,美夏原本惊弓之鸟般的身躯迅速松懈下来!
  和树触碰美夏最重要的部位。美夏的裂缝处已经释放出淫液,而且,从顶端突起处偷窥到粉红色的珍珠。
  “啊!好难为情喔!”
  美夏难过地大声尖叫。光是爱抚胸部竟然出乎意料之外地感觉如此美好!
  “美夏身体极度敏感呢!”
  和树说完之後,美夏的脸火热不已!
  “可是…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满脑子都盘踞著和树的身影…所以只要一想到实际与和树肌肤接触…”
  说到这 ,美夏或许注意到自己赤裸裸的的告白,整个脸蛋红的像一颗熟透的蕃茄。美夏的一举一动看在和树的眼 ,都成为对她增加爱怜之意的催化剂。和树轻柔地抚触美夏的花蕊。
  “啊!喔!”单凭这个动作,美夏哆哆嗦嗦地颤动著身体,整个人沈醉在快感之中。并非曾经脑海 幻想著和树的身影进行自慰行为的缘故!或许美夏原本就属於极为敏感的体质吧!和树的手指稍微侵入美夏的私密裂缝处。
  “啊!”美夏睁开双眸,身体变得僵硬。但是,和树却不肯松手。
  “哇啊!哈…啊!”
  和树轻轻地蠕动手指,彷佛搭配这股律动,美夏激动地扭动身躯。
  美夏的淫液犹如泉水般大量涌出。
  和树离开美夏的胸部,这次将脸庞凑近沾满淫液的下半身。
  “啊!不要这样近距离地看…”
  美夏将手 住自己两股之间的部位。
  和树压制住美夏的双手,将自己的身体挤进她的两腿之间。这么一来,使得美夏无法紧闭双腿。和树将脸靠近,美夏似乎顿悟地想采取下一个举动。
  “不要啊!和树!那样子会弄脏啦!”
  “才没有这回事呢!美夏的这 好美好美喔!”
  和树一说完话,早在美夏放声抗议之前,已经将脸庞深埋入淌满淫液的私密裂缝之中。首先,吸吮沾附在耻丘部位的淫液。
  “嘎啊!”单凭和树轻经吸吮的举动,美夏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将身体顺势往後倾倒。身体之中彷佛窜升一道电流,说法十分符合实际情形。
  这次大口大口地吸吮由美夏内部分泌出来的淫液。
  “啊!啊啊…”
  由美夏口中相继吐露出欢愉的声音,被自己所深爱的男性吸吮身体最私密的部位,羞耻心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情欲高涨兴奋的感觉吧!
  和树一面确认美夏的反应,将舌头缓缓地移向私密裂处顶端的突起部位。粉红色的珍珠彷佛要刻意强调,追寻更深一层刺激的感觉般。
  经历过好几次性爱经验,对於抚摸吸吮花蕊这种事应该已经相当习惯。然而一看见美夏的那个地方,和树的内心深处不禁涌现一种有别於其他女性的特殊感情。
  彷佛对待一触碰立即融化的白雪般,和树以口贴附美夏晶莹剔透宛若宝石般的私处。和树的舌头轻轻触碰到顶端部位,美夏发出嘶哑的悲鸣声,哆哆嗦嗦地抖动身体。
  一瞬间,美夏的身体彷佛被掏空般虚弱无力,似乎轻微地达到极乐境弄,与和美夏合为一体。在爱抚美夏的当儿,这个念头盘踞和树的脑海。和树的阳具已经快要无法支撑般不停地胀大,渴望进入她的体内。在这方面应该已经算是个中老手,然而和树却感到超乎第一次的感觉,情绪高昂无法抑制。
  “美夏…”和树以高八度尖锐的声音叫唤,美夏微微睁开眼睛点头示意。
  “和树…来吧!”
  和树彷佛整个人被这句话所吸引般,将阳具抵住美夏湿润不已私密裂缝处,扭动腰身缓缓地挺进。
  初次面对异物侵入,美夏脸部扭曲,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然而,如果半途而废的话,无异於践踏美夏的心意。况且,和树本身已经呈现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和树毅然决然地将男根插入美夏的体内。
  “啊啊!”
  美夏充满短暂的苦痛,破瓜落红的瞬间发出痛楚的呻吟声。
  “很痛吗?”
  和树体贴的询间之下,美夏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地回答道∶“有一点…可是,没关系…”
  然而,看起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与东实的情形相同,暂时停止不动会比较好吧!美夏的肉壁紧紧地包裹住和树的男根。停止动作之後,美夏身体的跳动似乎透过男根传达给和树。
  “和树!”听到一声呼唤,和树望向美夏。美夏流露出和树不曾看过的温柔神情凝视著他。
  “此时此刻,我似乎能够深刻地 解和树。总觉得我似乎已经走入和树的内心深处。”
  “我也有相同的感受。”
  这句话并非为了讨她欢心,而是出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至今,和树虽然藉由“幸福假象”面具曾经与数位女性发生亲密关系,然而透过结合部位深切地感受所流露的感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唯有美夏才能够享受到这种感觉吧!和树开始缓缓地扭动腰身。
  “啊啊…啊…”
  美夏发出呻吟声,接受和树的举动,丝毫没有苦痛的神情。
  遵循规则的律动,和树反覆抽送,虽然单调,然而对於身为处女之身的美夏而言已经感到相当刺激吧!过了一会儿,美夏呼吸急促的模样,似乎感受到超然快感般,挺直腰杆,双手环抱和树的颈脖。
  不久之後,美夏脸上浮现急切的神情,并且彷佛下咒语般,口中念念有辞地说道∶“和树…和树…和树…”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似地,每当和树听到美夏口中呼唤自己的名字时,脑海 彷佛闪过一道光芒,无形之中传送到脑海 的快感讯号不断地扩大。
  虽然会隐藏真面目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然而截至目前为止,在性爱过程达到高潮时对方呼喊自己的名字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虽然曾经被称呼“幸福假象大人”
  ,感觉上似乎在叫唤第三者,有种不真切的感受。
  -光是呼唤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够产生这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美夏嘴巴不停呼唤和树的名字,一心渴望和树进入自己的体内,整个脑海 呈现空白一片。为了配合这种情形,和树不由自主地加速腰部的动作。
  “美夏,我喜欢你!美夏!”
  不假思索地,和树头一次开口表明一直以来对她所抱持的情感。
  “我也是!啊!和树,我好喜欢你呀!爱死你了!”
  美夏将手环抱住和树後背,似乎 解一切,配合他的动作,尽情地将腰部住上顶冲。对和树丰沛的情感似乎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将臀部往上顶撞,并且加速腰部的动作。
  “啊啊啊…我已经…”
  和树的耳 只听得见美夏急切的喘息声,与二人结合部位所演奏淫靡的旋律,和树的肉棒在美夏的膣壁内温柔地拍送著。
  “美…美夏!”
  “和树!”
  两人不约而同地互相叫唤对方的名字,抵达欲死欲仙的高潮境界。
  “啊!和树在我的体内…”
  美夏吐露犹如喘息般的声音,以恍惚的神情迎接自己充满热情的瑰宝进入体内。和树与美夏似乎毫无奢求般四片嘴唇紧贴重叠,二人紧紧相拥,不久之後,美夏开口说话。
  “和树,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啊…经你这么一提醒,明天是我的生日吧!”
  由於处於安心状态,压根儿忘记这件事情,明天是和树二十岁生日。
  美夏爱怜似地凝视和树。
  “虽然提前一天…和树,生日快乐!”
  对於美夏送给自己最棒的礼物,和树以充满热情的亲吻作为回礼。
  终章 之後
  “哇啊!好棒喔!”
  美夏睁大眼睛,发出欢呼声。十一月三日是文化日,和树所就读的清秋大学也应景地举行校庆。与地处郊区的学校大相迳庭,由於校园占地不大,总而言之,以摆摊位为首,五花八门的展示会与各式各样的比赛项日,大学校园上上下下整个沈浸在校庆的欢愉声中。
  “喏!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面对彷佛返回欢闹童年时光的美夏,和树犹疑不决地一路被牵著鼻子走。原本是和树提出邀约请美夏参加学校校庆,然而美夏欢乐的情绪竟然超乎和树意料之外。仿佛不想错过任何展出的摊位般,美夏的眼眸之中散发闪耀光芒咕噜咕噜地转动。和树被美夏这股精力压的喘不过气来。
  自从生日前一天两人结合之後,虽然与美夏约会过无数次。然而,今天欢乐的气氛愈发显得精力十足。
  “喂!和树!”
  突然之间,从背後传来叫唤自己的声音,和树停下脚步回头望。
  “北村,你也来了呀!”
  站在身後的正是友人北村努。
  “我和女朋友约好见面,我看还有些时间,所以先来看看情形。”
  北村笑容满面地回答,他的女友就是那个新岛怜子。
  曾经口沫横飞地对和树说怜子种种的不是,如今却成为他的女友,无怪乎人言常道∶“骗人者人恒骗之!”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吧!
  然而,进入第二学期再见到怜子的模样时,却与上学期时迥然不同,简直是判若两人。据说她将以往挑逗勾引男人华丽服饰丢弃,搬离那间高级公寓,搬进附近价格低廉的公寓,并且跟从前交往的男性划清界线。
  言谈举止也变得非常文雅温柔,以往给人一种冰山美人的感觉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由於辞退出场参加清秋大学选美比赛,在她身上所产生的变化应该才是本人真面目吧!原本犹如带刺的鲜红致瑰,突然之间恢复到朴实不华的世界,认识她的人莫不感到变化之大,简直令人惊讶万分。
  从前对华丽怜子感兴趣的男子,莫不大叹失望纷纷离去。相反地,她所展现不同於以往的魅力,相继吸引新的一批爱慕者。北村就是众多爱慕者其中的一人。
  怜子本身虽然没有为自己心境的变化,多作说明。听说北村表明希望与怜子交往时曾经说过“我相信爱能够战胜一切!”这句话。虽然北村不曾解释是基於什么原因,但是和树似乎能够 解这个道理。
  在北村与怜子交往初期时,曾经听说怜子的双亲似乎夫妻关系十分恶劣,在这种生活环境下成长的怜子,对於爱不得不抱持厌恶与不信赖感。
  肯定是那面“幸福假象”面具造成她内心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吧!似乎再度体会到性荷尔蒙激素所带来意外的影响力。
  和树睹物恩情沈溺淤自己的思绪当中。“时间到了!”北村说完之後与和树分手。目送满心欢欣北村的背影离去之後,和树发现美夏正以穷极无聊的神情望著自己。这时候在和树的耳边突然传来有如宏钟般的声音。
  “喂!和树!”
  和树找寻声音来源处,看见水村东实与伊东渚正朝著自己走过来。
  “和树!好久不见!”
  渚精神奕奕地在和树的面前深深一鞠躬。配合这个举动,她的注册商标马尾发型随之左摆右晃。一如往昔,仍旧是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
  “好久不见,你好吗?”
  东实以开朗的声音向和树打招呼。虽说已经挥别过去的阴霾,变得活泼开朗,然而却有别於小渚的态度,显得彬杉有礼。和树回到打工的工作岗位时,高中已经进入新学期,那二人也辞去工作,估算将近有二个半月没见过面了。
  “好久不见!你们二人还记得校庆的时间呀!”
  “哼!那当然罗!”
  东实微笑说道。
  和树在她们二人打工时期曾经提起过大学校庆的事情。
  由於只是轻描淡写地提过一次,原本以为她们已经忘得一乾二净。询问从前的事情时,两人皆已跳脱恋爱感情的困扰显得相当高兴。
  “没错!老实说东实和我都已经交到新的男朋友罗!”
  “咦?当真?”
  原来东实与渚都不是单纯的同性恋者,既然东实能够对异性产生兴趣的话,就没有必要保持那种无谓的关系吧!
  东实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拉著渚的衣袖。
  “讨厌啦!渚!”
  “这样不是很好吗?东实的男性恐惧症已经完全康复,总算是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头罗!”
  面对和树的话语,东实浮现一丝微笑。和树原本想继续说,然而东实却悄悄地说道∶“和树!你女朋友好像生气罗!”
  一言命中。美夏鼓胀双颊,瞪著和树他们。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呀!放寒假时再来店 打工吧!”
  和树说完话与她们二人分手之後,赶忙跑到美夏身边。
  “美夏,别生气嘛!哎呀!她们就是我曾经提过的东实与渚嘛!”
  然而,美夏别过头去,不理不睬。
  “我知道啦!可是,竟然将我放置於一旁,兴高采烈地与她们交谈…”
  “对不起啦!我请你你饭,算是向你赔罪罗!”
  和树一说完,美夏转身面对和树,以宏亮的声音说道∶“当真?那么…”
  或许是祸从口出吧!不!或许早就料到美夏会表现出这副模样吧!
  -果然是拿美夏没辄呀!
  他内心苦笑不已。接著,当和树与美夏回家途中走出大学校门口时,一辆大型汽车疾行穿越大学前面的马路。
  “刚才…该不会是…”
  “啊!肯定就是…”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然而的确看见定冈朋美与高桥铃香。
  在和树的心中浮现复杂的思绪。或许是察觉到他的心事吧!美夏转移话题似地询问道∶“嘿!你知道吗?听说耶名社长最近开始跟男人交往了喔!”
  “不!我不知道这件事!”
  “对方是同龄的青年实业家,听说是在某个财团举办的宴会上认识的喔!”
  女人果然对这方面的话题相当敏感。由於经常做为女性杂志的新闻素材,所以自然而然地 解这方面的消息吧!其实,和树也是因为购物中心事件,在最近终於看见这两个人的长相,但是总觉得朋美的变化远超过和树的想像。
  从前宛如残暴无比鲨鱼具有强烈攻击性的个性几乎消失地无影无踪,总之和善地协商。朋美的变化,不单单只是美夏,整个商店街的人们都对她抱持好感,接受度颇高。而且,几经琢磨,整个人散发属於女人的特殊魅力,即使是已经有知心女友的和树,也曾经不自觉地情绪高涨。
  铃香虽然仍是一副严厉的脸孔,但感觉个性已经柔和了许多。
  “总觉得…或许正如…和树所言,与”幸福假象“有关系的女人全都变得不一样了吗?”
  “没错!而且,大家似乎都过著幸福美满的日子。‘幸福假象’这个名词果然名不虚传吧!”
  和树深觉感慨似地回答。
  “嘿!经你这么一提,那张面具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呀!现在已经不知落到何处了!”
  自从与美夏结合以後,和树就不再需要那张“幸福假象”的面具了。
  不久之後,开始第二学期的课程,上学期考完试之後,和树原本想要将那张面具归回斋云。然而,遍寻家 各个角落,并未发现这张面具的踪迹。
  “对了!到那个老爷爷家去瞧瞧吧!”
  顺应美夏的提议,二人一起走向斋云家。
  和树曾经造访斋云家并且告知那张面具弄丢了的事情。然而,令人不可思议,曾几何时,斋云的住处已经变成一间空屋了。
  甚至居住在附近的邻居还反问和树“那间屋子有人住吗?”那副模样似乎大家对於有名老人居住在那间屋子都感到讶异万分。
  “真的是这 吗?”
  美夏站在斋云家门前,发出惊讶的声音。果然,对於初次见面人们的反应,无论是谁都是相同的答案。虽然再次造访,然而果然废屋还是废屋,总觉得历经风风雨雨之後,至今似乎无法一笔抹消,然而解决这个问题之後,似乎已经在几天之内就已经消失无踪。
  “仙道研究所”的招牌已经拆掉,而且简直就不像有人住过的迹象,而且,大门深锁也无法进入屋内。
  在房屋面前伫足片刻的两人,美夏终於开口说话。
  “一定得感谢那个名叫斋云的老爷爷喔!”
  “为什么?”
  “是他给我一个机会,将我内心想法传达给和树的呀!”
  和树悄然地紧拥住美夏的肩膀,彷佛催促她跨出步伐。对於现在的和树而言,斋云是何许人物已经无关紧要!而且,已经没有必要找出斋云,成为“幸福假象”
  了!
  因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唯一深爱的女性。
  斋云从附近墙角处,望著幸福洋溢相互依偎二人的身影。
  “如何!刘燕!这并非凭藉性荷尔蒙激素所蒙生的爱意吧!”
  说完,望著站在斋云身後的老人。
  那位名叫刘燕的老人蓄留拖至地面白色长胡须,光以布条包裹身体,这副模样宛如天上仙人一般。年龄大概与斋云不相上下吧!
  “嗯!这次,你不得不认输罗!”
  老人悔恨交加地说道,斋云只是呵呵呵地开怀大笑,并且从怀 取出“幸福假象”的面具。
  “所以,我曾经说过吧!性荷尔蒙激素的确会左右人们的恋情。然而,未必尽然如此吧!男女之间的结合与性荷尔蒙激素毫不相干,这件事情足以证明一切吧!”
  “总觉得似乎也会有这种情形发生吧!但是,到目前为止不分胜负,因为如果没有性爱关系,如何生爱恋情感呢?”
  “那个女孩子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吧!并不是针对”男性“而是针对”
  牧本和树“这个人,经过时间长期培育的情感吧!”
  刘燕无言以对,满脸困惑地陷入沈思。
  斋云抬头挺胸地说道∶“算了!我在使用‘幸福假象’这张面具打赌时,就已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你似乎给予性荷尔蒙激素过多的评价吧!”
  “姑且不论这件事,那家伙还不是因为这张面具和几个女性发生关系,甚至由於性荷尔蒙 滥的缘故,造成极为危险的暴动场面呀!”
  “你在借出这张面具时,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吧!由於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比你预料的时间还早,所以觉得坐立不安吧!”
  他巧妙地回避刘燕的嘲讽,将面具收到怀 .
  “那么,下次轮到你做庄!要赌些什么呢?”
  “待我回到山林仔细思量!我绝对会准备让‘幸福假象’立於不败之地的证据!”
  “呵呵呵…我拭目以待罗!”
  二名老翁似乎伴随著一阵风,溶入空气之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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